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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忽然有些靦腆,“好像是讓我們生二胎啊……這孩子!”
佛母也赧然,“你先前說的等二胎,也是這個意思吧?”
所以佛母就是佛母,領悟能力極強,仙君終於明白為什麼大帝當初能追上佛母了,因為佛母常常可以把他理解得很高深,這麼一來二去,大帝的形象就豎起來了,真是聰明、果敢,且調得一手好情。
大帝的腦子也被啟用了,經佛母一引領,發現十分可行,“我好像……就是這個意思。”
兩個人瞥了眼兒子和兒媳,臉上浮起了瀲灩的霞光。
仙君衝崖兒尷尬地笑,但願她不要覺得難以融入才好。本想立刻帶她回蓬山的,再一思量,似乎忘了件非常重要的事,便對大帝和佛母道:“二位生與不生,可以等我們走後仔細談。目下我想帶葉鯉認個親,請二位答應我們的婚事。”
佛母才想起來,忙說對,“這事於女人來說太重要了,千萬儉省不得。”
當然並不需要像人間那樣大操大辦,不過磕個頭,向長輩敬茶,禮儀雖然不復雜,但卻鄭重莊嚴。
佛母端著茶盞微笑,眸裡有淡淡的感傷,“時間過得真快,眨眼我的兒子都成親了……”作為女人,她的前半輩子是有遺憾的。旁邊這人和她一同接受新婦敬茶,但沒能給她一個正當的名分。也是處境不由人,各自都能體諒。自己無非如此了,但願兒子和兒媳圓滿,將來常帶小孫孫到菩提迦葉看望她,也就心滿意足了。
大帝比較實際,“我們家只有兒媳婦是凡人,老婆……”子字沒敢說全,看見佛母目露兇光,嘴上立刻頓住了。
佛母對這兩個字尚算滿意,抿唇笑道:“大帝想說什麼,接著說吧。”
大帝道:“我給她一顆不老丸,你給她加持點功德如何?就算見面禮吧,做公婆的不能太寒酸,家庭和睦很重要。”
佛母自然贊同,人要修行太麻煩了,幾十年上百年地撲上去,還未必能有多大成就。他們得顧全小孫孫,孩子需要母親照顧,要是母親忙於修行,那麼孩子難免受委屈。佛母對安瀾還是心有愧疚的,她再關心他,也無法做到朝夕都陪著他。十年八年見一次,猛然發現他已經長大成人,那時她心裡說不出是種什麼滋味,酸與苦齊來,所以也不願孫兒再走他爹的老路了。
這麼想著,結果加持得好像有點多了,等佛母收手,發現兒媳婦金光閃閃,她啊了聲,為難地望向大帝,“怎麼辦呢,我失手了,兒媳婦成了我這頭的人。”
大帝怨懟地看著她,“你是故意的吧?”
她想了想說是,“你不服氣?”抽出金銀鞭啪地一甩,“不服就再打。”
仙君見狀,慌忙帶著崖兒逃出了前殿,任他們人腦子打出狗腦子來,再也不想管他們了。
回去的路上崖兒還在擔心,“不會出事吧?”
仙君說不會,“最後會打到床上去的。”
崖兒聽了頓時臉紅,這樣激情澎拜的公婆,真是讓人不知如何評價。
現在回頭想想,一步步走到今天,也有很多匪夷所思的地方。她只是雲浮的一個殺手,從小無父無母,被狼養到六歲。前半生幾乎沒有一天不在腥風血雨裡度過,也從未想過能嫁人生子,過正常人的生活。自從遇見樅言起,一切好像開始變得玄妙,一個又一個神奇的生命闖進她的世界,不管是以什麼樣的面目出現,都是人生經歷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走在寬直的長街上,長街臨空,琅�圃誚�溝奶焐�路⒊鯰ㄓǖ牧粒��趴��凵釕釵�絲諂��盎乩戳耍�院笳飫錁褪俏業募搖!�
仙君負手而行,嗓音裡都是甜的笑,“看見那十二宮了麼?”他抬手指了指,“以前你不明白要那麼多宮殿做什麼,以後你可能會嫌屋子太擠,還想擴建。”
崖兒只是笑,她知道他的意思,成了婚,名正言順了,想生多少就生多少。
現在的心境,和以前真不相同。以前目的明確,每一步都要好好算計。她也曾說過,愛紫氣紅塵,愛繁華熱鬧,這飄渺仙山靈氣縱橫,但太過寡淡,不對她的胃口。像她這樣快意恩仇的人,就應該狠狠浸泡在俗世裡,每天花紅柳綠,酒肉入喉。然而現在,又忽然覺得這清淨地也很好,驚濤駭浪後一切歸於平靜,她也是有家有口的人了。也許該像她母親一樣,周旋於瑣碎細膩,活得優雅且深邃。
她回過身來,就著寶珠幽幽的光看他,那眉眼澄澈,依稀還有當初寒涼的味道。她看了良久,偎進他懷裡,把臉貼在他胸膛上,清雅的紫檀香慢慢縈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