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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又在坑他,這個不好說,但寧可信其有,總不能冒險反著來,萬一他說的都是真的呢。反正大司命到現在都沒看見大禁下浮山,想必還在託著百鬼卷吧。
看看嶽崖兒,這個女人啊……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他常說她是戰星轉世,她所做的一切,哪裡還是一個常人能辦到的。加上如今她和府君的關係到了這地步,為了以後可以沒有隔閡地愉快相處,大司命決定抹下這張老臉,先和她搞好關係。
他向她拱起手,長揖下去,“多謝樓主對君上的一片心,樓主是屬下見過的女人中,最特殊的一個。夕日和樓主的誤會,希望今日能冰釋前嫌,屬下有冒犯之處,請樓主海涵。”
大司命究竟見過多少女人,這個無法考證,可能連同三千年前悟道時給他送飯的婢女,總共有三四個。嶽崖兒能成為其中之最實屬不易,況且他還以屬下自稱,這對於心高氣傲的大司命來說,和解的誠意可說是非常大了。
他向她行禮,身後的三十五位少司命也一同長揖,仙山飄渺間,褒衣博帶的地仙們整齊地俯下身去,場面甚是壯觀。
紫府君在一旁笑吟吟看著,自覺自己平時家教不錯。崖兒也不拘謹,她拱手向他們還了一禮,“以後便是一家人。”
所以蓬山紫府就此和雲浮的殺手之家結盟了,這八竿子打不到的兩派能攪合在一起,怎不叫人驚歎世事無常。
大司命曾經發誓要把蘇畫剔除出生命,卻在見到嶽崖兒那刻全線崩潰。她們之前一直在一起,那麼她總會有蘇畫的訊息。他知道這時問起她不合時宜,但心裡像萬人揚鞭狠擊地面,他覺得腳下的土地都浮空,煙塵瀰漫讓他一刻都忍受不住了。
紫府君要去收拾百鬼卷的殘局,轉身往浮山上去,大司命示意少司命們原地待命,自己和崖兒隨他同行。他斟酌了半晌,終於還是小心翼翼開口,“這兩個月一路征戰,不知樓里人是否都安好?”她轉過眼來看他,目光坦蕩。在這樣一雙眼睛的注視下,任何遮遮掩掩欲說還休,都顯得居心不良。他噎了下,橫下心道,“蘇畫的近況如何?我想知道她好不好。”
紫府君回頭一顧,很有興趣旁聽的樣子,崖兒道:“她很好,幹我們這行的,只要能吃能睡就是好。”
可她沒有告訴他蘇畫和胡不言的事,在她不知情滋味的時候,看不懂男女之間有情和無情的區別。現在自己有了喜歡的人,再觀察別人的反應,多少能看出點端倪來。蘇畫有陣子悶悶不樂,她嘴上不說,應該是惦念大司命的。可惜總有陰差陽錯,後來狐狸填了那個缺,大司命現在忽然問起蘇畫來,她一個局外人不好隨便應答。三個人的亂賬,還是要他們自己清算,崖兒尷尬地笑了笑,“大司命跟我們一同去雲浮吧,見了她就知道了。”
她快步追上紫府君,他廣袖輕搖袍裾翩翩,見她並肩而來,低頭溫煦地望了一眼。
只是浮山上的大禁情況有點不妙,頭頂滿天星輝,身上衣角垂委,夜風一過,獵獵招展。大禁垂著肩低著頭,百鬼卷還在他的手裡,但衣衫不整,連胸前的緞帶都撕開了。
紫府君很驚訝,“出什麼事了麼?”
大禁抬起眼來,臉上表情平靜,“仙君,您讓我不能震動百鬼卷,究竟是不是耍我?”
紫府君滿臉真摯,“本君向來不耍人,我可以拿人格擔保。”一面說,一面趨身看他胸前的汙漬,“這是什麼?”
大司命吸了口涼氣,“是唇印啊,大禁怎麼弄成這樣了?”他繞著他打轉,“你……失貞了麼?”
大禁皺了皺眉,以他的修為被鬼迷是不可能的。回想之前,紫府君中途撒手,那個被收了一半的豔鬼從百鬼卷脫離出來,就趴在大司命站立的位置。當時的情景很奇異,一仙一鬼兩兩對視,豔鬼麼,風情無限是肯定的,她為了脫身,開始誘惑他。大禁不堪其擾鎮住了她,但找不到法門塞她進冊子,只好將她踩在腳下。結果那鬼把自己脫得精光,趁他震驚之際鑽進了他的袍底……
大禁向紫府君描述前因後果,當然這段比較尷尬,自動跳過了。大司命抱著胸向他腰下看看,倒是沒有發表什麼高見,但目光包涵的內容很豐富,“那鬼呢?不會得手了吧!”
大禁臉色大變,“大司命,同僚一場,別欺人太甚。”
來了蓬山一趟,大禁覺得自己都快被弄瘋了。以前在天池行走,他是清風朗月的仙官,心頭無愛無恨,博廣寬大。自從走進這十丈軟紅,渾濁的乖張和奇巧簡直像毒液,讓他大大的水土不服。原本慶幸紫府君終於能夠完成百鬼卷的重整了,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