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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盯著婦人沉默不語的時候,靳霜已經開了口介紹道:“這位是晏止心晏夫人。”
晏止心對眾人輕輕頷首,淺淺笑了笑,靳霜又指著蘇羨等人道,“這是新來的弟子們。”
她將每個人的姓名都說了一遍,才道:“夫人,我們此行是來祭拜師祖的。”
“也是虧得你們有心,年年都來看他。”晏止心笑意柔和,眼神自眾人身上晃過,回身進屋抱了一罈酒出來遞給靳霜,“這是他最喜歡的松風,你們帶去給他吧。”
靳霜抱著酒罈,點頭答應下來,於是又招呼了眾人往屋子後方的一處山道過去。眾人跟在她身後,那叫做晏止心的婦人便一直站在院前看著他們走,那山路沾了晨露顯得有些泥濘難行,蘇羨走到拐角處又回身去牽小楚,只是回身的時候,她又不經意將視線掃過那處院子,便見晏止心目中黯然,兀自在院中花前坐下,桌上擺了同樣的松風酒,仰頭一杯杯飲著。她似是不愛飲酒,眉間微微皺著,飲得嗆咳卻仍未停下,只是越是喝酒,眉角笑意便越濃,好似想到了什麼教人開心的事情。
就在蘇羨看晏止心的時候,小楚已經到了她的近前,空洞的眼睛接觸了蘇羨的視線。
蘇羨一怔。
縱然是帶著面具,但蘇羨也能夠認得出來,那一雙眼,竟與晏止心極為相似。
“蘇師妹,怎麼了?”身後傳來靳霜的催促,蘇羨將心沉下,輕輕應了一聲,便又回身跟上了眾人。
幾人又行了約莫一刻鐘,才到了山巔。山巔處立著一座舊墳,石碑光華平整,看來倒是經常有人前來探看,不消說眾人也能夠猜到,這碧嵐山偏僻難行,在這墳頭守著的人,自然之友方才那位晏夫人。
墓碑上面刻著些字,字跡娟秀,一看便是出自女子之手,碑上沒有什麼頭銜與身份,只是普普通通的“範越然”三字。
這範越然,應當就是執明宗的上一代宗主,也就是舒無知的師父,他們的師祖。
靳霜向眾人說明了墓中人的身份,果然與猜測無異,她先祭拜了那墓中人,接著側身讓其餘人上前祭拜,只是夭蘭自方才說完舒無知的事之後就一直魂不守舍,靳霜喚了她幾聲也是滿臉的茫然,一直到蘇羨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她才恍然道:“怎麼了?”
靳霜讓她趕緊祭拜師祖,夭蘭點頭應了一聲,才走到一半,卻又忽的怔住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事。
“又怎麼了?”李璧本就對這次出行十分不滿,從頭到尾雖看來平靜說話卻都帶著幾分不客氣,此時見夭蘭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樣,忍不住便問了出來。
夭蘭瞪了李璧一眼,卻終究又將目光落在了蘇羨身上,似是有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蘇羨看明白了她的顧忌,輕輕點頭。
夭蘭道:“剛才我們在那屋外見的人,是晏止心?”
蘇羨暗道看來舒無知的事情對她影響不小,她到了這會兒才終於反應過來。
見靳霜點了頭,夭蘭才又道:“是那個晏止心?當年嫁了人,結果卻跟人私奔了的那個……”
“夭蘭師妹!”靳霜皺眉喝了一聲。
夭蘭被她這樣一喝,聲音卻反而大了起來,直接將話給說了出來:“原來她來了碧嵐山,難怪旁人找不到她,那麼她私奔的物件就是……”她說到此處,不禁看了面前的墳冢一眼。
靳霜面色不善的瞪她。
蘇羨微微蹙眉,突然想到,她曾經從楚輕酒的口中聽說過此事。
夭蘭看了看蘇羨,道:“那晏止心,本是楚家的夫人,楚家大少爺楚輕酒的母親。”
蘇羨明白了夭蘭為何要對著自己說這些話。
靳霜語氣裡難免帶上了憤怒:“夭蘭,師祖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嘴。”
“師姐,我可是執明宗的弟子,算不得外人。”夭蘭勾起唇角,只是笑了一下便又沉下臉來,“不過你該擔心的應該是那位晏夫人,我聽到訊息,如今有人出了大價錢要買晏夫人的命,出手的是鬼門,那群殺手究竟有多厲害,相信師姐應該比我清楚吧?我想他們要動手,估計也就這是這一兩天的事情了。”
夭蘭總是能知道不少訊息,這些訊息的來源蘇羨也十分清楚,必然是有玄月教的人在暗中給她傳遞訊息,聽到夭蘭說起晏夫人的生死時,蘇羨才想到方才自己看那婦人的眼神。
她獨坐在院中喝酒,眼帶笑意,應是早已做好了赴死的打算。
夭蘭說完這些話,靳霜就冷著臉沉默了,倒是夭蘭目帶探尋的向著蘇羨,似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