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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半會兒還行,時間長了,那就是在活受罪,何況她得身體本來就不好。
逐漸的,雙臂開始痠疼,如灌了鉛一般沉重,墜的她只想鬆手,拋卻這根粗糙膈手的樹幹如鳥一般墜入雲層。
大口的呼吸導致嗓子無比干澀,像是要裂了一般,同時嘴皮也變得又幹又白,靖臨覺得,自己簡直像是一隻被掛在窗臺上風乾了的魚。
到後來,她的雙臂已經麻木了,疼痛酸楚都感覺不到了,但意識卻變得恍惚了,眼前飄渺的雲層彷彿生出了一重蠱惑,不斷誘惑著她往裡面跳。
到後來,她索性把眼睛閉上了。
死了是簡單,可痛苦都留給初雁了。
所以她不能死。
在峭壁上,靖臨見證了自己這輩子最難望的一次日落西山和日出東方。
日光越是燦爛,懸崖下的雲層就越是輕薄,腳下的萬丈深淵就越是清晰,死亡的威脅就越是真切。
尤其是正午時分的日光,強度十足的驅散了懸崖下所有的雲層,同時火辣辣的曬到了靖臨身上,逐漸烤乾了她心頭僅存的掙扎。
在她即將放棄的時候,頭頂懸崖上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吼:“靖臨!”
初雁!
是初雁!
靖臨張口就喊:“初雁……”可是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發出的聲音如同鋸木般粗糙沙啞。
完了,初雁找不到她了。
如同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樣,靖臨絕望了。
在她意想不到的時刻,初雁竟跳了下來,他不相信靖臨會這麼沒了,而且就算是沒了,他也要親眼看見了才相信。
所幸的是,雲散了,他看到了這棵枯松,繼而看到了正淚流滿面的靖臨。
他那顆狂躁了一天的心,終於落地了。
初雁一出現,靖臨就再也堅持不住了,直接把手鬆開了,初雁立即去接,穩穩的把靖臨抱在了懷裡。
而後靖臨在初雁懷裡嚎啕大哭了起來,極度哽咽的同時還斷斷續續的跟初雁說著什麼。
初雁一邊心疼的去安慰靖臨,一邊努力的聽她在嘟囔什麼,廢了老大的勁兒,他才聽明白了靖臨那滿是委屈和幽怨的哭喊:“我要喝水,本王要喝水!”
……
水喝夠了,又被初雁伺候著泡了一個澡,靖臨便昏昏的睡著了,這一覺睡了很長時間,睡醒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屋子裡沒有點燈,唯一的光亮是窗外透進來的白月光,靖臨喊了幾聲初雁,沒人回應,她就準備去找初雁。
一起身,這給她疼的啊,恨不得拿到把兩條胳膊卸掉。
咬牙忍著痛穿好衣服,靖臨趿著鞋就去找初雁了。
雖然已經清理了一遍,但醫谷內還是有戰火留下的痕跡,殘垣斷瓦隨處可見,烽火黑煙留下的漆黑也清晰在目。
靖臨嘆了口氣,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九重天,心頭當即一片惆悵與茫然。
生而為君,還真是身不由己。
她不去爭不去搶,甚至想要放下一切兩不相干的活著,可是這弱肉強食的世道卻不給她橋歸橋路歸路的機會。
白熙已經知道了她還活著,今日刺殺沒得逞,一定還會有明日,明日不得逞,未來一定還會有無數個日日夜夜。
國無二君,眾所周知,成王敗寇,天經地義。
只要她活在這世上一天,對白熙而言,就是個威脅。
白熙不會放過她的。
更不會放過,她和初雁的孩子。
單是她一人,可以躲躲藏藏的過一輩子,可是她不能讓自己的孩子也一輩子活在這種四面楚歌的現實中。
所以為了她的孩子,她也不能在這麼天真下去了。
思及至此,靖臨苦笑,在心中自嘲:“當了這麼多年的神君,這點淺顯的道理,你怎麼才看明白?”
所幸的是,她現在還沒有孩子,她還可以心無旁騖的去復仇去反抗。
沿著鬼醫谷走了一圈,看遍了戰火留下的硝煙後,靖臨深吸了一口氣,漆黑的雙眸中,重現了君臨天下的堅毅和霸氣。
她要把靖氏的東西,全給奪回來。
做出了決定之後,靖臨決定去找初雁,告訴他自己的決定,她知道無論自己做什麼初雁一定會支援她的。
而就在走到李鈞的藥房門口時,她聽到這樣一段對話——
先是初雁:“疼!臥槽!疼!臥槽你下手輕點!這會不會留疤?我媳婦兒雖然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