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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傳說中的,二皮臉。
靖臨心中所想,正如初雁所預料的一樣。
當小霸王盯著自己手心看的時候,起先確實是萬念俱灰:“我是不是以後就成瞎子和聾子了?形同廢人一樣?幹什麼事都要別人在一邊幫著扶著?本來就不討母后喜歡,現在更看不上我了,搞不好真的會去再生一個,然後不要我了。”
可是一轉念她又想:“我要是徹底廢了,是不是就不用當九重天小太子了?母后就再也不能逼我了!誰也不能嘮叨我了,因為本霸王根本聽不見啊!那可是徹底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帝王生涯啊!那句話是怎麼說來著?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最重要的是,本霸王還活著啊!俗話說得好啊,好死不如賴活著!”
於是乎,小霸王心頭的無助與惶恐瞬間就被自己給清掃乾淨了。
聽天由命唄,能治好就能治好,治不好就拉倒,本霸王還能被這點小事兒擊垮了?!大千世界芸芸眾生,比我慘的多了去了,人家不也好好地活著麼?
再說了,本霸王要是真這麼容易被擊垮了,那豈不是便宜青丘的臭狐狸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白玦那隻臭狐狸怎麼會引來天劫?又幹嘛非要抓自己去體驗一把天劫的威力?
靖臨仔細想了想前因後果,覺得自己好像並未暴露身份啊,白玦這條臭狐狸幹嘛非和自己過不去?
隨後她把初雁的手拉了過來,在他手心寫到:“白玦知道我們的身份麼?”
初雁搖搖頭,隨後又指了指身後的屋子,讓靖臨自己打量。
靖臨抬頭四周看了看,發現這間房子挺簡陋的,除了一張現在他們三人坐在上面的石碓的通鋪,房間裡就只有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和一方木櫃。
通鋪上的被褥看著都不新鮮,聞起來一股餿味,原本應該是淺藍色的被罩枕套已經變成深藍色了,伸手摸一把恨不得能擠出水來,到底是有多長時間沒洗沒曬了?
這典型的下人房啊,白玦還真把他們當童工了?
要是知道真實身份的話,會不會直接就默不作聲的殺死他們了?然後讓九重天后繼無人。
這隻狐狸心裡到底在盤算什麼啊?
還有,九重天雷可是天罰,除了九重天,誰能下天罰?
這時想到了李鈞在飛劍上的反應,覺得李鈞可能知道些什麼,而後她一把甩開初雁的手,又把李鈞的手捧在了手心,寫到:“你知道白玦的天罰是怎麼回事兒吧?”
就在靖臨捧著李鈞的手寫東西的時候,初雁心中竟莫名其妙的冒出了四個字:“三心二意!”
李鈞怔了一下,心想:“這可是九重秘聞啊!爹說不能對外人亂講的,不然會連累醫谷啊!”
可是李鈞轉念又想:“初雁和小臨子是外人麼?算得上傳說中的生死之交了吧?而且……初雁妹妹都被自己看過了……這,要是太見外了,不合適吧?”
糾結片刻後,李鈞決定告訴不把靖臨和初雁當外人,他一邊言簡意賅的壓低了嗓門對初雁說,一邊快速在靖臨手心寫到:“是九重天始祖靖軒對仇敵白澤的懲罰——九道天罰,世代單傳。這句話有兩重意思,第一重意思,九道天雷之罰,會伴隨著白氏的血脈永遠延續;第二重意思,就是白氏的每一代,無論生多少個,只會活下來一位子嗣。所以青丘白氏每次產子,都會引來天雷,我們今天就剛好遇上白玦之妻產子了,所以遇上了天雷。”
李鈞講完這句話時,手裡還沒寫完,初雁聽完先是一驚,反應了一會兒才問道:“那白氏的男子豈不是一生會遭遇兩次天雷,一是自己出生的時候,二是為妻兒護法的時候?”
李鈞搖頭:“不,應該說是三次,他們修煉到九條尾巴的時候還會引來一次天劫,不過這次不是九重始祖罰的,是它們命中自帶的劫數,渡不過次劫,形神俱散。九尾狐修為越高,尾巴條數越多,最多九條尾巴。它們剛出生的時候都是一條尾巴。”
初雁驚,頓覺這白氏一族的命運有些悽慘。
李鈞繼續說道:“白氏這幾代幾乎都是男子,從未生過女胎,不過有傳說這幾代的白氏之妻每次懷胎,只要提前號脈號出女胎就不要,一碗落子湯直接打掉,他們只生男胎。”這個小傳說,也是李鈞聽他爹說的。
當時李鈞聽完這事後覺得特殘忍,還問他爹白氏為什麼這麼做?
李道的回答是:“正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