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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唯一的辦法,就……只好……自己妥協吧。
“哪天比武?我陪你一起去,照看你些。”
一道喜悅的笑容綻放在蓮生臉上,眸中光彩大放,簡直要跳腳拍起掌來:
“太好了!有你幫我掠陣,保證教他輸得更慘!他每次都帶個幫手,哼,這次我也有幫手助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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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嬰林內,濃蔭遮天蔽日。
本是萬籟俱寂的幽深老林,此刻卻是颯颯響聲一片,密密層層的松針、樹葉,被兵器帶起的勁風鼓動,舞成一條游龍。
兩個矯健男兒,正在激烈對戰。浩浩陽剛之氣,隱然直貫雲霄。
一側是韶王李重耳,平巾幘,素皮靴,交領袍的一角掖在腰間革帶下,肩膊寬厚而腰肢窄細,身形魁梧修長。此時打得興發,一張白皙的面孔上血氣賁張,雙眸精光暴射,全身如猛虎般繃緊而蓄滿彈性,於無聲處迸發著凜凜雄威。
另一側是男身的蓮生,照例是漫不經心的虎皮甲,大口褲,頭頂髮髻隨意一紮,唇角永遠噙著幾分嬉笑。身形粗壯,熱力充盈,縱然此時天氣已冷,依舊袒露著雙膊,健碩的肩頭肌肉一塊塊隆起,陽光下反射著麥色的光芒。
嗆啷一聲大響,雙槍相交,剛猛勁力貫注之下,回聲良久不絕。
粗長的金槍勢頭不止,向前直刺中庭,銀槍吃虧在短小,眼看招架不住,不得不向後飛撤,險險避開這致命一擊。
辛不離與霍子衿分站空地兩側,瞪視著李重耳與蓮生在場中廝打。霍子衿早已見慣,神情還算鎮定,辛不離卻是第一次旁觀如此兇險的比武,驚得臉都白了。
“……他每次都帶個幫手,哼,這次我也有幫手助威啦!”
如何助威,有什麼能助威,哪裡需要他助威?
已經半個多時辰,兩人打得殺氣沖天,煙塵漫卷,直如千軍萬馬衝撞,根本是水潑不進,只看得辛不離雙手不絕的冷汗。
“乖兒子,這次又是什麼新槍法?快快說與你爺聽。”
場上的金銀雙槍,已經重新絞纏在一處,過招間隙,蓮生還好整以暇地叫嚷。
“叫做奔雷槍……”李重耳一言出口,望見蓮生滿臉竊笑,頓時領悟自己又被他佔了便宜,惱得厲聲喝罵:“別太猖狂!這槍法專為剋制膂力強的敵手,你討不了好去!”
“嘿嘿,走著瞧。”
蓮生口中嬉笑,胸中卻是暗暗心驚。
這次的比試,確乎非比尋常。李重耳手中那杆龍象鎏金槍,足長七尺二寸,豈是常人招架得住,縱然此刻只是步戰,沒有馬匹之力可借,出手也是雷霆萬鈞。再加上這套奔雷槍法,舞動起來沉雄威武,聲勢極是驚人。蓮生所持的銀槍也是相當沉重,足長六尺,堅…挺精銳,又有蓮生的超人膂力為倚,但是跟李重耳的兵器相比,難免還是落了下風。
“看你還能撐多久!”李重耳槍法精熟,自然也看出自己已佔上風,胸中興奮,難以自抑,一雙濃眉高挑,笑得露出滿口白牙:“這一陣敗了,可須記得我們的賭誓!”
“還不知是誰敗給誰!”蓮生將銀槍一掂:“等著叫爺吧!”
銀光一閃,金光回擊,兩人又如火似荼地鬥在一起。辛不離立在旁邊,一身冷汗已浸透衣衫。只見金槍矯若遊龍,雖長大而不失輕捷,招招直取要害;銀槍靈活飛舞,如萬千銀蛇在空中劃出道道白光。想到數月以來,兩人比拳比腳比槍比棒,每一陣都殺得這樣難解難分,這簡直不是比武,是發瘋,是作死,每一陣都是死裡逃生。
“一定一定,一定不准她再來比武。”辛不離抹一抹額頭汗水,在心裡默默地下著決心:“就算她因此怪我,也是顧不上的了。”
眼前寒光一閃,是蓮生欺身而上,一杆銀槍疾刺李重耳肩頭,被李重耳手中金槍舞得如風火輪一般,嚴密封鎖在門戶之外。雖然李重耳以槍身之長大佔了上風,但是如此長大的槍身,份量可想而知,能被他使得如此靈動,令蓮生的心裡,也禁不住暗叫一聲“好!”就在這一轉念的瞬間,金槍已經反欺上來。
這一招,精妙絕倫,堪稱無懈可擊,蓮生只覺得一陣勁風撲面,毛髮都根根直立,眼前一團紅纓的影子舞得把日光都盡行遮住,直逼面門而來。當此情勢,別無選擇,雙腿急運勁力扎穩下盤,整個身子向後仰倒閃避。但是李重耳的來勢實在太猛,一瞬間連人帶槍撲到面前,全然避無可避,蓮生一時也不及細想,反手揮動槍桿,以棍法橫掃上去,呯的一聲大響,正中李重耳肩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