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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之後,他也不等厲南燭回答,徑直將地上的人給橫抱了起來,往山洞深處走去,這帶著幾分置氣意味的舉動,惹得厲南燭忍不住輕笑出聲,也不阻止,只是將額頭輕輕地抵在他的肩上,有些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許是真的太過勞累,不過短短几步路的功夫,她竟就那樣沉沉地睡了過去,溫熱的吐息噴灑在顧臨安的胸口,帶起些微的暖意與悸動。
將厲南燭小心地放在乾草堆上,顧臨安又從邊上的那堆雜物當中,找出驅蟲粉在周圍撒了些——他身上帶的那些,浸了水之後,能起到的效果有限。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才轉過身,看向安靜地躺著的厲南燭。
她似乎睡得很沉,胸口均勻地起伏著,溼漉漉的髮絲貼在額上,襯著那缺乏血色的面容,有一種孱弱的美。
緩緩地吐出一口氣,顧臨安放下手中的藥瓶,上前解開了厲南燭的腰帶。
因著滲出的血液,有些布料與傷口黏在了一起,花了顧臨安好一番功夫,才在沒有弄醒厲南燭的情況下,將其褪下來,那遮掩在衣料底下的身體,就那樣暴露在了他的眼中。
厲南燭的面板很是白皙,絲毫不見多年的軍營生活留下的痕跡,在黑暗中彷彿上好的玉石一般,有種淡淡的光澤。但在那溫潤的玉璧上,卻有著許多細小的裂紋。
指尖緩緩地在鎖骨下的那道印記傷移動著,顧臨安的眸色略微暗沉了幾分。
這道傷痕,他上次就已經見過了,只不過,如今這些舊日的痕跡,與那還在滲血的傷口放在一起,顯得更加刺目了些。
厲南燭先前在驛站裡受的傷,顯然不止腹部這一處,如今少了衣物的遮蔽,自然就都露了出來。那些或大或小的傷口被水泡得發白,看著很是悽慘,以至於顧臨安連指尖都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疼嗎?”指尖在左臂上一道細小的傷口上頓了頓,卻是沒敢去觸碰,顧臨安輕聲開口,卻是不知在問誰。
然而,那看似還在沉睡中的人卻忽地翹起了嘴角:“習慣了。”厲南燭睜開眼睛,對上顧臨安望過來的視線,“倒不如說,太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反倒有些懷念。”
這是實話,在戰場上呆慣了的人,總是很難適應安逸的日子,她當初也是花了很久的時間,才改了自己的許多習慣。但即便如此,太過長久的閒適,依舊讓她難以忍受。
大概也正是知道這一點,京城裡的那幾個人,才會任由她丟下朝中的事情,跑到柳含煙那裡去吧?
顧臨安聞言,覺得有些好笑,又有點笑不出來。
上過戰場的人,再也無法過上平靜的日子,哪怕沒有碰上任何坎坷——這樣的事例,他也聽過不少,但未曾經歷過那些事,他總歸是無法有同樣的感受的。
輕嘆一聲,顧臨安沒有說話,只是從懷中取出了金瘡藥,細細地給厲南燭上起藥來。
幸好這東西裝在特製的藥瓶當中,沒有和其他東西一起弄溼。否則面對厲南燭這一身的傷,他還真就得束手無策了。
“我還以為你會趁機做一些其他的事情?”抹上了藥的傷口在瞬間的刺疼過後,就傳來一陣輕微的涼意,厲南燭歪了歪腦袋,突然開口說道。
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顧臨安抬起頭來,看著厲南燭彎起的眸子,雙眼略微眯起,面上的神色也帶上了幾分戲謔:“你希望我做些什麼嗎?”
這樣的環境,這樣的情形,說出這樣的話來,要說厲南燭不是故意的,顧臨安是不信的。
“你猜?”厲南燭眨了眨眼睛,很是無辜的模樣,半乾的髮絲自頸側垂落,看著有幾分別樣的旖旎。
顧臨安的呼吸不由自主地一滯,看著厲南燭的目光也帶上了幾分異樣的味道,黑暗為周圍的一切都籠上了一層曖昧的色調,惹得人的心臟都不受控制地劇烈跳動起來。
垂下頭,在厲南燭的唇上落下了輕柔的一吻,顧臨安的聲音有些許的沙啞:“乖,別鬧。”
無論是他還是厲南燭,都十分清楚,這並不是做那種事的時候,只不過這個人總是這樣,逮著了機會,就總想著撩撥他幾下,哪怕基本沒佔到過什麼便宜,也樂此不疲。
“那確實是一個取暖的好法子,不是嗎?”可厲南燭卻一點兒都沒有要消停的意思,那笑意盈盈的模樣,落在顧臨安的眼中,帶著些許說不清的勾人,讓他的呼吸,都不由地變得急促了幾分。
“別鬧,”雙眸當中的神色略微加深,顧臨安的指尖有意無意地劃過厲南燭小腹上的傷口,“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