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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大一點啊。”
“事實上，”徐小絲認真思考了一下自己罐子的用處，“這是一個收納盒。”
連羅星言都舉得不靠譜的東西。
“今天節目裡的時候謝謝你啊，”徐小絲一邊修正罐子的形狀，一邊開口。
“嗯？”羅星言的注意力全都在自己的超大花瓶上，他並不能把瓶子立得很好，為了安全著想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把超大花瓶做成了超大花盆，“什麼？”
“你幫我擋了那個球。”徐小絲看了他一眼，“你忘記了？”
“哦哦，那個啊，”羅星言想起來，他拿了刻刀琢/磨著怎麼給花盆上雕刻花紋，“那個是手自己動起來的，所以給忘記了。”
徐小絲輕笑了一下，“你那時候護住自己多好，最後一下很疼吧？”
“遊戲規則不是不讓自己躲嘛，”羅星言說，“我給你擋一下應該沒事的。”
“那個影片被放出來，你們公司沒有懲罰你？”徐小絲問，“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我們公司是小公司，沒有盛遠那麼嚴格啦，”羅星言擺手，“而且公司還靠著我賺錢，不會那麼狠的。”
伴隨著輕飄飄的音樂，這種話題都成了可以輕鬆聊的。
直到這個罐子做好，放進去燒製，徐小絲找到了好幾次話題的切入點，但是都沒有說出自己最想說出的話。
“幾天之後就可以來取啦，”老闆向兩個人保證，“肯定能做出來漂亮的瓶子。”
“我們出去走走？”徐小絲看向羅星言，“這條街人不多。”
兩個人都戴上帽子和口罩，一出去就是陣陣涼風，明天就是中秋節，月亮也格外明亮。
“怎麼說呢，”羅星言笑笑，他好像隱約感受到什麼，笑的樣子也有點勉強的樣子，“總覺得和你出來散步不會有好事，上一次就是這樣，我剛剛差點想說我不要跟著你出來了。”
“也不至於那麼慘吧，”徐小絲捂臉，“我有那麼可怕嗎？”
“你當然不可怕，”羅星言說，“主要是我害怕，那天告白以後其實有一點後悔。”
“後悔什麼？”徐小絲問。
“萬一朋友都沒得做怎麼辦，”兩人站在一處燈光昏暗處，和那天晚上還真有點相似，不同的是這條街是有湖的，站在湖邊，石頭砌的欄杆可以稍微靠著休息一下。
羅星言倚著欄杆看向那片湖水，問徐小絲，“你是要給我答案嗎？其實你應該更早的時候就已經有了答案吧，如果你今天見到我後立刻想給我一個答案，那麼你之前心裡多少是有數的，只是沒有找到你認為的更好的時間和更好的措辭。”
徐小絲說，“你剛剛說害怕朋友都沒得做。”
羅星言嗯了一聲。
“我們還是可以做朋友的。”徐小絲說，“你還想和我做朋友嗎？”
“要的，”羅星言說，“你很重要。”
徐小絲輕輕撥出一口氣，終於說出自己想說的讓她心中輕鬆了很多，“晚上這邊景色都看不清，但是有種讓人說不出的安心。”
“黑暗的地方有時候會讓人覺得恐怖，有時候反而讓人有安全感。”羅星言給徐小絲指向周圍的樹木，從他們的角度看是黑的，“同樣的景色不同心情也會有不同感覺。”
徐小絲點頭。
“那麼，”羅星言說，轉頭看向徐小絲，“那個人是誰，單均皓嗎？”
徐小絲眨了下眼，疑惑地看向羅星言。
“看來不是他，”羅星言聳肩，指向自己，“我說過的吧，我很容易看到人們眼睛裡在想什麼，我不會隨便嘗試的，告白也是，我看到你已經對我動搖了，但是最後還是沒有選擇我。”
“那個人是誰？”羅星言好奇，“讓你不選擇我的人是誰。”
“不關他的事，”徐小絲擺手，“我是因為想要更加認真對待你，想要更加真心所以才做出這個選擇的。”她自己覺得自己也許並不適合玩這種遊戲。
羅星言的眼睛裡卻都是瞭然，“那麼此刻，你嘴裡說的‘他’是誰？”
徐小絲因為羅星言的這句話而微愣。
“為什麼你覺得我說的人是‘他’呢？”
徐小絲感受到夜空那份涼意糾纏髮絲，吹亂一直以來自認為清晰明白的思緒。
“小絲，你其實自己也是糊塗的吧？”羅星言笑出來。
徐小絲看向自己的掌心，掌紋紋理分明，她以為她什麼都清楚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