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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了，玄天宗外，孟悠悠已經撐不住了。
她身前站著林瑾瑜和司徒彥，正在擋住周圍兩個修士的攻擊。
司徒明月抓著孟悠悠的手：“你再撐一會兒，我送你回宗內。”
孟悠悠慘然一笑道：“哪裡還有什麼宗內。”
她的眼神越過了司徒明月，看向那一座又一座連綿起伏的山脈，那裡曾經是仙氣渺渺的求仙問道之地，此刻卻被打得到處都是殘垣斷壁。
山門早就破了，玄天宗三個大字摔得支離破碎，萬丈階上，躺著許多屍體，周圍的樹木變得光禿，再往上，一重門內，玄天老祖的石像也被打破了，碩大的廣場上，除了零零落落的殘肢之外，只留下了像是被火燒過、有被利刃劃過、被冰霜凍過、被雷電擊過的痕跡。
仍然有幾個修士還守在一重門的大殿之外，可是孟悠悠已經看不清他們了，她的眼睛裡都是血，漫天的血色，把玄天宗整個都染成了鮮紅。
她的視線也漸漸模糊，除了手上還能感覺到司徒明月的溫度之外，就連血都是冷的。
“我。”她剛說出了一個字，便又嘔出了一大口鮮血。
司徒明月只覺得的心中冰涼，眼眼竟然都沒有眼淚可以再流。
“你撐住，你撐住啊！”她哆哆嗦嗦的用左手給孟悠悠不停地喂丹藥。
孟悠悠道：“我，不行，不行了，你，留著，藥。”
碰的一聲，擋在他們身前的司徒彥像是斷線的風箏一樣，倒飛了出去，身子直直砸在萬丈階上。
林瑾瑜一驚，剛剛擋住眼前的人，後背便被刺中了。
“啊！”他不顧自己的傷口，轉頭便是一劍。
孟悠悠的氣息已經微不可聞，她努力想轉過頭去，看一看林瑾瑜有沒有受傷。
但是她連轉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我想。”孟悠悠的眼神渙散，像是看到了十分久遠的記憶，那會兒她和林子珩還有葉晗剛剛進入玄天宗，就是在這萬丈階上面，第一次牽住了彼此的手。
“悠悠。”葉晗轉過頭來，身後是仙霧飄渺的萬丈階。
“葉姐姐。”孟悠悠喃喃了一句，合上了眼睛。
司徒明月哭著大叫道：“悠悠！悠悠！”
可惜孟悠悠已經不能回答她了。
司徒明月紅著眼，不顧自己的右手早已被砍斷，左手撿起地上的劍，發瘋一般衝了上去。
林瑾瑜也感覺到了身後一個熟悉的氣息徹底消失，他咬著牙，用盡了力氣砍向前面的人。
司徒彥爬了起來，眼睛掃過已經離去的孟悠悠，心中的怒氣幾乎要衝出心髒。
這只是水藍星上最普通的一幕。
無數的人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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