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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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嗎?”
“是,我們一起……咦?”餘健看了看周圍,問餘勁,“你媽呢?”
後院水聲未停。
“還在洗碗吧?”餘勁朝後院走去,“我去叫她。”
“快點,所有人都在等我們。”餘健催促道。
“我知道!”餘勁樂呵呵地高高舉起他的手搖了搖,推開木門,走進後院。
不久。
“媽!”餘勁發出一聲嘶嚎,“你怎麼了!”
出事了!
溫頑和蒙惇對視一眼,當機立斷衝進後院。
只見井邊倒了一個女人,渾身是血趴在地上,沖水的管子裡有冷水源源不斷地湧出來,將大半個院子的地都澆得溼透,女人背上的血也隨著這潺潺流水四處狂湧,她幾乎是躺在一個血潭中。餘勁神色發狂,抱著那個女人嚎叫不止。
這女人正是晚飯時才見過的張麗春。
餘健顫顫巍巍踏過門檻,看著這一幕,搖晃幾下就暈倒過去。
蒙惇趕緊跑過去扶住他,餘健年紀不小,要是直挺挺摔下去恐怕也要步他妻子後塵。
溫頑則衝到餘勁身旁,將手指放在張麗春脈搏上,良久無語。
溫頑可以肯定張麗春回天乏術,但眼前是女屍的兒子,身後是女屍的丈夫——
她不忍講。她不怕死亡,但親口把死訊的現實告知家屬,她不敢。
餘勁當然也探過脈搏與呼吸,他知道事實只是不願意承認。
他又害怕又後悔,抱著張麗春大哭起來。
餘健暈倒了,又醒過來。
這對父子對別人的死訊可以冷漠相待,但對家人的感情自與旁人不同。
他抱著柺杖,像是陡然又蒼老了十歲,慢吞吞走到井邊,看著張麗春的屍體發愣。
“這也是今天那個兇手做的嗎?”溫頑突然開口。
她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就會毫不猶豫地切入,如同她知道不該開口時就絕不多說一個字。
餘勁哭得沒空理她,餘健則還有三成理智,聽到這句話頓時一愣。
“很容易想的,總不會是那人自己把自己的頭割下來。”溫頑耐心地解釋。
餘健苦澀地點點頭,“事到如今,我索性都跟你說了吧。”
張麗春之死,給了他很大打擊。
之前他總想著要保住自己的命,沒想到妻子卻也成了死者一員。
他之前或許真的打算一直對溫頑蒙惇瞞到最後,此刻心灰意冷,倒是肯說實話。餘健把這段時間的事和盤托出,溫頑雖然猜了個六七成,但餘下三四終究不詳。其實事情很簡單,從大約半個月前起,大山村裡就開始不斷死人,死者的屍身不見,只有人頭被割下,放在路口,顯然是故意教人發現。
基本上,一兩天要死一個人,一開始村子裡的人都很害怕,但是習慣以後,一個個也變得麻木了。溫頑暗想這村子裡的人倒是不簡單,雖說她也見慣了屍體,至今都不曾麻木,這些村民親眼看到一個個曾經的熟人死去,竟然能“習慣”?一個個心理狀況都異於常人。
她心裡吐槽不止,面上卻不斷點頭,道:“嗯,原來如此。”
這是每一個傾聽者都應該擁有的反應,但要把“嗯啊這是”說得令人信服也是一門本事。
反正,死的人多了,人頭見多了,大山村的人都慣了,見到有人死,還不免慶幸。
慶幸什麼?
這次見到一顆人頭,就意味著自己又能多活兩天。
第一百九十一章 怨恨(二十一)
可是, 張麗春之死,將這些大山村留守村民們唯一的期盼都抹滅了。
“也對, 兇手要什麼時候殺人,難道還要立規矩嗎?他想今天殺兩個,就……”餘健說不下去,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這次第一個犧牲者為什麼偏偏就是他的妻子呢?他還以為,阿正死了, 又能多活兩天,可現在兇手卻突然改了規矩。
死亡,將成為一件隨時會發生的難事。
“原來這兇手以前是至少隔一天才會再動手的嗎?”溫頑好奇地問。
“是,不過,他現在恐怕已經不想再守規矩了。”
這是否是一種預告,告訴他們, 他即將大開殺戒?
餘健的心陡然提起。
溫頑卻道:“我覺得, 兩個兇手不一定是同一個人。”
“哦?”對於落水的人而言, 一根稻草都要死死抓住。餘健為張麗春之死心痛,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