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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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別跑了!”
“你還能去哪?”
“這裡只有我們!”
“回來吧!”
有男人的聲音,也有女人的聲音,重疊在一起,才形成千人萬人的場面。
但當她的理智慢慢回爐,溫頑終於聽出來,這是兩個人的喊聲。
一男,一女。
溫頑猛然停下腳步,轉身看向自己的背後,那對熟臉母子就站在她身後一米處。當她回頭,這兩人就像是餓虎撲食一樣將她抓住,那個男人狠狠把她摁在厚厚的竹葉中,她眼前一片黑暗,只能用耳朵努力聽身後的說話聲。
“帶她回去嗎?”
“當然。”
“真要那樣做?”
“當然!”
“可是……”
“什麼可是?蒙將軍已經死在邊疆,還有誰能庇護她?”
“好。”那男人所擔心的只是被報復,當女人提醒他,他立刻順從了她的主意。
溫頑被拖走。
她被拖回很久以前見過的那間密室裡,被吊起來,被砍下頭顱,被放空身體裡所有的血。
不過這次,她是以第一視角來感受“自己”被吊,被砍,被放血。
不再是“那一幕”,這次是親身經歷,而且,這次的視角,她更熟悉。
好在,她只能“看”,而沒感覺。
這是她的經歷沒錯,但是,她沒興趣體驗被人虐殺是怎樣的痛覺。
她看到自己的血肉被製成一塊塊似玉,大小不一。
溫頑唯一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這些似玉都被雕出她的臉,難道能不能庇護人其實是看臉?
鑽石恆久遠,玄學永流傳。
接下來,溫頑就待在這對母子身旁,可惜他們幾乎形影不離,不然她就能知道,究竟將她繫結在身邊的,是這位母,還是這位子。似玉被派發下去,這對母子也各自戴上了雕刻出姬惋容貌的玉像。二人閒聊時,溫頑才知道,原來這是一門邪術,能夠將有特殊血脈的人制成“護身符”,前提是,不能用活人的血。
溫頑聽完就開始咒怨,哪個惡毒的傢伙發明這種邪術,不是擺明要人死?
很不幸,姬惋就是這種特殊血脈,姬家最符合,而她偏偏就是姬家嫡系。
嫡系。
這詞耳熟。
溫頑分心想到,陳家和千年前的姬家一定很聊得來。
現實與夢境的時間相當不同步,溫頑估摸著她在夢裡已經跟了這對母子幾十天。
她終於搞清楚這兩位的身份,原來一位是她繼母,一位是繼母帶來的哥哥。這位繼母並無家族,不知道是姬惋之父從哪裡認識的,簡直像是白雪公主裡那位後母一樣,大概也是森林裡邪惡女巫的設定。繼母名叫章宣,她帶來的兒子入姬家後變改名為姬念。關於女巫的設定,並非溫頑胡說八道,實在是有跡可循——
章宣所修行的邪術,便是指路明燈。
在章宣嫁給姬惋之父後不久,她的父親便去世了。章宣還沒來得及變身為可怕的後母,姬惋便已經嫁給青梅竹馬的蒙惇。蒙惇迎娶她時,已經是備受器重的將軍,所以,當姬惋與蒙惇成親後,章宣便自覺可惜地暫時放棄了邪術的修行。直到,與鄰國的戰爭開始,蒙惇去了邊疆,不久,兵敗的訊息與蒙惇的屍身一同被運送回秦國。
當姬惋又變回孤家寡人,章宣又重新燃起了修行邪術的念頭,並說服了幾位掌權的長輩。
在他們的默許下,似玉被製作出來,成為庇護姬家的寶物,代代流傳。
至於一個嫡系女子的犧牲,在同樣的默許下,被靜靜掩埋。
溫頑搞清楚來龍去脈,已經頑已經咒也懶得咒,怨也不想怨了——什麼玩意啊?
她唯一能想到替“自己”報復的辦法,就是每天蹲在章宣或姬念身邊,保持鬼臉狀,希冀著有一天被發現,最好是晚上,嚇死他們。在夢裡也算是報仇了。可惜,她努力了很久,卻沒解決一個基礎問題。這兩人,看不見她這個“鬼”。
鬼嚇人的計劃就此胎死腹中。
溫頑既不能醒來,又無法離開這對母子太遠,最多在方圓一百米內散步,她很快覺得沒什麼意思,又蹲回來。或許,有什麼隱藏劇情是她沒發現的?之前,每次都是夢到一些關鍵的事,才會讓她驚醒,也許這次也需要一個類似的催化劑。唯一的問題是,她覺得她這次已經得知很多大秘密了,為什麼還不醒?難道是因為,不夠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