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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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知道。”畢竟連王鏘都和孫小喬一樣十分推舉這位高人,她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哪能不信?反正,不用喝符水就好。
“我舅舅可是很厲害的。”孫小喬指指前方,“我們邊走邊說?”
“好。”
走在路上,溫頑問個不停,“吳村長好像也很佩服這位道長,他是不是常常在附近抓鬼?”
“嗯……簡而言之,舅舅他似乎確實常做這種事。”孫小喬無奈地承認,“就說抓鬼吧!”
溫頑不清楚他的來歷,孫小喬卻知道很多,走在路上,將閒雲道長的種種神妙事蹟娓娓道來。原來閒雲道長不只是孫小喬的舅舅,從前和孫小喬的父親也有多年交情,幼時,孫小喬因為親近舅舅,常常見到許多奇妙事件,對這種事見怪不怪。世代信奉,供奉著玉像的孫家人,對於這種神怪之事,一向是諱莫如深。子不語怪力亂神,不語,卻並非不信的。孫小喬聽說她撞鬼,一點也不驚訝,正是源於此。
“不就是鬼嗎?我也親眼見過,見慣了就不算可怕。”孫小喬喃喃自語,“自從戴上這塊玉墜,我每次去葬禮,幾乎都能見到枉死冤魂。除非變成厲鬼,不然,凡是死去又仍有思想的人,往往都難免覺得自己不該死的,可不就是枉死嗎?”
溫頑點點頭,附和一聲。
是啊,任憑誰知道自己死了,恐怕都難免痛苦。將心比心,她現在稍微能理解當初王元千是什麼心態了——話說回來,雖然她能夠理解,卻也無法接受他打算掐死她給他陪葬的殺意。究其根本,他不想死,她也不想死啊。
同樣的道理,無論“那個”為什麼要糾纏於她,她都並不想被“那個”糾纏。
想想她就覺得脊背發涼,真希望那位閒雲道長能有匹敵他名號的本事。
孫小喬說得天花亂墜,各種舉例,在溫頑聽來,簡直是天方夜譚。
一開始只是說些神妙手段,後來她見溫頑感興趣,索性將閒雲道長的幾個精彩事蹟當成有趣的故事講給她聽。走在這種陰森的土路上,一邊聽著新鮮的鬼故事,倒挺刺激。
第一個故事,是夜歌女。
幾年前,閒雲道長在孫家做客時,一個陌生男人上門拜訪。那個男人真是害怕極了,才會顧不上閒雲道長根本在別人家做客。孫小喬還記得,那天開門時闖進屋的男人有多恐怖,他極為瘦削,面容憔悴,兩邊面頰深深地凹陷下去,像是一個得了晚期絕症剛剛從病床上爬起來的病人。
孫小喬因為好奇,便央求了父親,得到首肯後跟著閒雲道長去那個男人家看。
那個男人之所以憔悴成這樣,是因為他已經有足足十幾天沒有睡過好覺。每到夜裡,就會有一個女人突然現身在床邊,用幽怨的聲音在他耳邊唱歌,唱的不是什麼流行歌曲,而是類似喜劇的曲調,哀婉又淒涼。
可他是一個人住。
第二十二章 秘密的糾纏者(二十二)
那男人之所以無法忍受,因為最近幾天,那女人變本加厲,開始坐在床邊唱歌。她每次都能觸碰到他的身體,他只要稍微有一點動靜,她都會立刻察覺。那歌聲變得沙啞,淒厲,他聽在耳中根本無法入睡,他也不敢睜開眼睛。男人曾經悄悄睜開一條縫偷看,便發現那女人也湊近他的臉看他有沒有睡著。他當時嚇得差點推開她,幸好忍住。
閒雲道長說,他做得對。
這種詭異的事,講究的就是看破不說破。
如果真的在當時撕破臉,他又不知道要怎麼對付鬼,到底要吃虧。
這個男人不會對付,但閒雲道長會。他一向是做事收錢不怕賴賬——畢竟誰也不知道一個連鬼都能治的道長,對付人又會有怎樣的本事。閒雲道長跟那個男人聊了聊,然後在這個男人身上畫滿了奇怪符號。孫小喬親眼見過那副人皮上的畫,因為閒雲道長一邊畫她就在旁邊一邊看。閒雲道長不怕她看,他的本事不怕被偷學,對於不懂這個人,就算眼睜睜看著他把符號畫上去,也不明白這些符號是什麼意思。好像一樣,又彷彿有微妙的不同。
總之,等到再次入夜,男人便按照閒雲道長的吩咐,繼續假裝入睡。
到了夜歌女再來,他猛然起身,開啟燈後迅速剝掉衣服露出面板上閒雲道長畫的符號。
據說那夜歌女是慘死的厲鬼,見到這男人身上的符文立刻被刺激著想起了死前的記憶。
她被自己悽慘的過去嚇得灰飛煙滅,就此,這個男人便徹底擺脫了夜歌女的糾纏。
“看來,就算變成了厲鬼,沒兩把刷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