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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休閒夾克,一個信封,一張□□,還有手掌餘留的溫度,他留下這些,在今夜,徹底打亂她的陣腳。
今蕭倒入床鋪,恍惚發愣,不敢相信自己從今開始便負上了幾十萬的債,幾十萬……要怎麼還?
對,周措是說了,不會勉強她做什麼,甚至給她找臺階,說是借的,但誰也不傻,大家心裡都很清楚,收下這筆錢意味著什麼。
今蕭閉上眼,提醒自己別慌,別怕,往另一個角度想,至少小仲可以得到完整的治療,母親也不用看人臉色四處借錢,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當然,沒有什麼比家人更重要。
一夜輾轉反側,睡得極為辛苦,第二天週五,仍舊早起,照常上了半天課,下午她乘車去南華市,到醫院,把那張卡交給了母親。
這麼大一筆錢,關於它的來歷,今蕭沒有辦法隱瞞,只是簡略地講述緣由,對其中的敏感問題一句帶過,不做細述。
遊母聽罷,心緒複雜地看著女兒,既憂慮重重,又不敢追根究底,只能小心翼翼地詢問:“是那天送我們回忘江的那位周先生嗎?”
“是。”
“他看上去有三十出頭了。”
“三十七。”
遊母張張嘴,欲言又止:“這個年齡,應該結婚了吧?”
今蕭聞言避開母親的目光,不作回答。遊母腦子嗡嗡作響,心中五味雜陳,她伸出胳膊把女兒摟進懷裡,低頭看著手中的銀/行/卡:“乖乖,你是不是答應他什麼了?你們……”
今蕭蹙眉嘆氣:“沒有什麼,媽,這錢就是借的,以後還給他就兩清了,你別害怕。”
遊母自欺欺人地點頭:“對,咱們以後還給他,慢慢還……”
今蕭默了半晌:“別讓小仲知道,如果他問起,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我曉得的,你在會所上班的事情也一直瞞著他呢。”
今蕭低頭想了想:“以後我不用去千秋上班了,周先生覺得,那種環境不太好。”
遊母愣愣的:“是啊,是不好。”
今蕭說:“等小仲出院,我們在忘江租一套房子,明年我就畢業了,到時候找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慢慢存錢,把欠的賬還乾淨,日子回到正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母親沉浸在她的描述裡,忍不住憧憬未來,一會兒感到振奮,一會兒莫名低落:“小仲怕是沒那麼容易邁過去,就算身體康復,也不可能回到從前那樣了。”
今蕭提醒:“他需要做心理輔導,這個過程很漫長,慢慢來,不著急。”
遊母只能點頭。
在南華待了兩天,週末傍晚,今蕭回到忘江,八點,前往千秋,辦理離職。
羅姐倒沒說什麼,風塵裡見多了浮萍聚散,今天這個淌下水,明天那個游上岸,稀鬆平常,早就見慣不怪了。公事公辦地把酒水提成結算給她,抽著煙,上下打量著,笑道:“什麼時候想回來,隨時都可以,露露,給自己多留一條退路總是好的。”
今蕭明白這話裡的意思,點點頭:“謝謝羅姐,我知道。”
羅姐離開休息室,今蕭收拾東西,美拉坐在化妝臺前撐著下巴,從鏡子裡看她:“你真要走了?”
今蕭衝她笑了笑。
“誒,我怎麼有點想哭?”
“真的?”今蕭眨眨眼:“要不要抱著我的大腿,求我別走?”
“去你的!”美拉一下子笑起來,接著又不知想到什麼,緩緩嘆氣:“我怎麼就沒你命好呢?在這行幹了三四年,也跟客人談過戀愛,甜言蜜語聽的不少,但他們抽身的時候絕不會帶上我一起走,連想都沒想過,你說你是不是命好?”
今蕭聞言愣住。
“別裝了,”美拉反身趴在椅背上,抬頭看著她:“那天周總拉你出去,之後再也沒回來,姐妹們都傳遍了,你現在離職,大家稍微想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啦。”
今蕭垂眸整理衣物:“你真的覺得這算命好嗎?”
“看你怎麼想咯,”美拉晃晃腿:“周總這種男人,光是看著就很賞心悅目了,出手大方不說,還特別紳士,就算不談錢,單純想跟他上床的也大有人在,陪這種男人喝酒聊天,那才叫風花雪月呢。”
美拉說著,四下看了看,收斂笑意:“不過我得提醒你,逢場作戲也好,真情實意也罷,千萬別陷進去,像他們那種年紀,那種階層,背後有穩定的家庭,出來找女人不過尋求一點刺激和新鮮感,咱們只是一劑調味品,可能連插曲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