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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樣子確實是懂事了很多。老者抬眼仔細打量了歐陽馨蘭一番,從歐陽馨蘭神情上能看出來,此時歐陽馨蘭沒有了往日驕躁,亦沒有昔日那份無知,整個人猶如脫胎換骨一般,變得沉靜,一股穩重味道隱隱透露出來。

大約又過了一個時辰樣子,老者好像是終於把書翻差不多了,合上書開口說道:“歐陽小姐這些日子前來藥廬不知找老夫為何事?”

話一出,生分語氣說彷彿之前二人師徒情分從來沒有過似。

一聽老者此話,歐陽馨蘭心因此微微一縮,明白老者讓她進來只是見上一面,並沒有因見上一面而就原諒了自己之前錯。

心底不由嘆氣,唉,她這雖說是見到了人,可真正要挽回自己老者心底印象,她還得加倍努力啊!

“馨蘭知道之前讓師父失望了,師父不認馨蘭這個徒兒也是人之常情,”歐陽馨蘭不緊不慢,不卑不亢說道:“只是前些日子馨蘭突然悟了之前師父對於馨蘭教導,頓時茅塞頓開,而對於師父往日教導,馨蘭著實是愧對了,此次前來,馨蘭並不求師父能原諒馨蘭之前莽撞,只求能師父面前再次求得一份教導,得以成了馨蘭與師父之間這份師徒之情。”

話裡並沒有說是想要再拜入神醫門下習得醫理,只求能把同師父這份師徒之情能重溫一次。

歐陽馨蘭說完,並沒有看向老者,仍舊是靜靜垂眸站立於一旁。

這番話讓老者莞爾,看不出來他這個女徒兒再次見著時候,變化甚大啊!這話說是滴水不漏,明著說是拜見師父,可這話裡面啊,小算盤打還真精。

“哦?”老者有意刁難道:“既然是有愧於老夫教導,往後改掉即可,沒有必要來老夫面前告知一番,老夫還真不知道自己有如此重分量,能讓歐陽小姐特意來前來告知。”

“師父說沒錯,馨蘭得了悟也是沒有必要特意前來,只是古語有云,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尊師重道禮豈能廢之,就算師父不願認馨蘭這個徒兒,可馨蘭豈敢忘記拜師與師父;馨蘭心中,師父既為師,又為父,馨蘭能悟得世間真理,昔日師父教誨亦有一份於其中,所以馨蘭此次前來,並無其他,只是想著師父見徒兒能有所長進,也不枉了師父教誨。”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歐陽馨蘭說萬分誠摯,而這其中一半是出於自己前來目,一半也是衝著前世那份無法彌補師徒情遺憾。

“這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看不出歐陽小姐真有一張伶俐嘴,說老夫好生驚歎啊!”老者對歐陽馨蘭回答很是滿意,畢竟這個徒弟是他親自挑選出來,那份感情多少還,尤其是看到這個徒弟有如此般變化後,那份失了師徒情也跟著慢慢復舒了起來,只是他還不想這麼就認她回來,又語出刁難。

老者話讓歐陽馨蘭看到了希望,隨著又道:“師父面前,馨蘭哪敢,馨蘭所說之話,句句發自內心,別無奉承之意,還望師父明鑑。”

“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老者突然高聲笑道:“你這小妮子還真會哄人開心了去。”

朝著歐陽馨蘭揮揮手,示意她走向前來,“明人不說暗話,你這丫頭今日變化,真是讓老夫大吃一驚啊!”

老者還是自稱老夫,並沒有跟以往一般自稱為師,看得出老者雖是贊同了歐陽馨蘭話,並沒有想讓歐陽馨蘭再次拜入門下。

其中原因歐陽馨蘭豈有不知之理,但是能讓老者從歐陽小姐轉換到丫頭,這多少也是有些收穫了。

慢步走到老者跟前站穩後,只見老者雙眼定定直視這歐陽馨蘭雙眼,眼神凌厲;歐陽馨蘭心中暗自一驚,遂想到這也可能是老者考驗,平復了一下心裡波瀾,平靜與老者對視。

半晌後,只見老者點頭,眼裡凌厲消失,取而代之是歐陽馨蘭熟悉慈愛,老者轉變讓歐陽馨蘭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前世歐陽馨蘭做到母儀天下那個位置,經歷大風大浪不知有多少,早就練就了一身波瀾不驚本事,可是,當她面對這個亦師亦父老者時候,多年未來緊張也隨之而來。

老者摸了摸歐陽馨蘭頭,安慰說道:“懂事多了啊,以後可不能跟以前一樣任性了才是。”

如此語重心長話,讓歐陽馨蘭眼眶微微泛紅,是有多久沒有,有多久沒有感受到這樣感覺了……

前世她到底錯過了多少,又失去了多少……

如小獸般嗚咽迴響於室內,歐陽馨蘭老者面前哭如三歲孩童般放肆。

作者有話要說:

文文有點慢熱,其實七仔想問一句:你們想要怎麼樣楠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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