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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根手指按在了她的手腕上——給她號脈。略有不同的是,楊五能感受到有一絲柔和之力自手腕處灌入體內,一息便將她的經脈掃過了一遍。
“果然這世間能克住三昧螭火的就只有先天純陰體,當真是一物降一物!”衝禹放開手指,顯然是十分高興的。“不愧是先天純陰體,三昧螭火至陽至烈,卻獨獨傷不到先天純陰體半分。”
傷不到半分?楊五想起了那些彷彿掉入岩漿中一般的炙烈的痛楚,不由心下微哂。
衝禹轉頭對沖昕道:“她沒有問題,螭火完全被她的身體分化吸收了。只是師弟切不可急躁,她畢竟是凡女,肉骨凡胎,體質脆弱。師弟一定要控制好。這個事本就急不得的。”
衝昕頷首:“我明白。”頓了頓,卻還是問:“師兄,可能推算出排淨這螭火所需的時日長短?”
衝禹道:“快則一年,慢則三兩年。全看她身體能承受多少了。小五,我給你的丹藥要記得吃,不要捨不得,來來來,這些拿去。”說著,又大方的掏出了好幾只玉瓶。
楊五知道這都是好東西,何況給她吃是為了改善她的體質,好讓她能更快更好的替道君排毒,她便不客氣的將那些玉瓶都裝進自己的乾坤袋裡,道:“多謝真人。”
衝禹卻又問:“你吃了辟穀丹?”
楊五點頭。
衝禹道:“我觀你氣色,煙火氣減了不少。也好,你再多吃兩粒冰梅津露丹,且排一排,等到這顆辟穀丹藥力耗盡,還是繼續食用五穀吧。”
可這位衝昕道君給了她整整一瓶辟穀丹呢。楊五瞥了一眼,和衝昕的目光正好撞上。真是年輕,看那眉目鼻樑,目光如電銳利,不知道有二十歲沒有。
衝禹並沒有給過楊五辟谷丹,再加上對他位師弟的瞭解,心思一轉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便對沖昕道:“外門弟子尚且不提倡他們服用辟穀丹,何況她是凡人,一絲靈氣都不能入體,無法滋養血肉身骨。長久服用,於她無益。還是當一日三餐的進食,以五穀蔬果補充身體消耗才好。”
更何況這楊五看起來是個大姑娘,實則解除了丹符的禁制,還是個身體根本還沒長成的孩子。這般辟穀下去,雖可令她體內濁物逐漸排出,使身體通透乾淨,但畢竟於她的成長不利。只是這話,就不能告訴師弟了。只道:“待她將濁氣排淨,以後食用宗門裡的食物,不會有那麼多汙濁雜質的。你可放心。”
衝昕點頭:“知道了。聽師兄的便是。”
衝禹又叮囑了衝昕兩句,便起身了。衝昕作為師弟,照例起身相送。坐在衝禹身側的楊五便起身讓開了路。
衝昕送衝禹到洞府大門外才折回來。楊五沒得了他的指示,依然靜立在玉臺之上的几案旁。衝昕腳步頓了頓,朝她走去。聽見腳步聲,楊五抬眼看去。
雖是凡女,卻生了一雙清亮的好眼。
“這個拿去。”衝昕丟了一塊紫色玉佩在几案上。清脆的撞擊聲讓楊五擔心玉佩會不會在几案上摔碎。但幸好,這顯然不是普通的玉,並沒有在堅硬的木頭几案上四分五裂,完整的躺在了那裡。
“需要什麼,自己去要。”丟下這麼一句,衝昕便繞到玉屏後消失了。
楊五撿起玉佩。很漂亮的紫色,光澤瑩潤。上面刻著兩個字,楊五本不認識,但前幾日她恰好在徐壽手裡的那塊白色玉佩上看到過,一模一樣。
煉陽。
她把玉佩也收進乾坤袋,走出了洞府。蘇蓉還在外面候著。見她出來,問:“沒事了?”
“沒人跟我說有事。”楊五道。
“那走吧,我送你回去。……怎了?”
“我已記得路了。”
“哦,那好,我也省事了。”自從知道她原來是來為道君排引三昧螭火的,蘇蓉對她的態度明顯和善了許多。
楊五便袖了手,沿著山路緩緩而行。墨青色的石階,在樹蔭遮蔽的地方生了苔蘚,還有些溼滑。路邊山石碩大,樹木都是要數人合抱的粗細,巨大的樹冠遮蔽了臨近正午開始熱起來的陽光,只投下斑駁的碎影在青石鋪就的山路上。到能看見半山房舍的地方,一路有四五個岔路口,楊五循著記憶,倒沒走錯。
這山裡真靜。
抬頭,倒是能看到行行白鶴飛過,側耳,隱隱有清唳之聲。又或有一兩道飛行法器劃過的流光。那些人都飛得太高,她遮著陽光,眯起眼睛也看不清。
在從前,她藉助飛行裝置,也能在天上自由翱翔,可現在,她是個只能用腳在地上走路的凡人。正微微感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