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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楊五接過來看了眼,“煉陽·眷·楊五”。隨手像徐壽一樣掛在自己的腰帶上。不同的是,徐壽那個是烏色的木頭,看起來沉黯不起眼。她這個卻是鑲金嵌銀,亮閃閃金燦燦的。
老頭把煉陽峰的玉牌還給徐壽,猶自跟他念叨:“不是我說,道君這也太早了,金丹元陽多麼寶貴,不留給道侶,卻……”
徐壽忙打斷他,擺手笑道:“道君的事豈是你我能議論的,不說了,不說了,我們還趕時間。”說罷,引著楊五趕緊走了,生怕老頭再說出什麼不適宜的話來。
老頭跟他熟稔,不以為忤,打著哈欠,趿著鞋子,又回後堂睡覺了。
徐壽帶著楊五出了籍簿司,就去了隔壁院子,隔壁就是勤務司。“日常用品都歸這裡管。”徐壽跟她說。
跟隔壁籍簿司的冷清相比,勤務司要熱鬧的多了,院子裡左右兩排廂房全是科室,不僅間間有人,門外還都各有兩三人在排隊等候。徐壽領著楊五找了個只有一人在排的隊,等了約一刻鐘,便輪到他們進了科室。排隊時徐壽便問楊五:“除了先時說的那些,還有什麼需要的嗎?”
楊五一時想不出來更多,只見到徐壽的衣衫,忽然想起:“你這樣方便的衣服,可以的話,來兩套。別的一時還想不到。”
“既然這樣,旁的用品,我先替你做主可好?若有缺的,隨時再來補上即可。”
“麻煩你了。”
“不用客氣。”
於是進了隔間,楊五就頭暈腦脹的聽徐壽熟門熟路的報出了一串的名稱:
“白羽褥兩套,蠶絲夏被兩套,雲綾枕兩個,菱紗細羅帳一頂。”
“膚脂,頭油,綿皂,洗面藥,洗髮膏,牙具,牙粉……都要一個月的量,給的足些,姑娘家這些用的多。”
“女子短打來四套。”
“茶具要粉彩、青瓷各一套。新烘的靈茶來四兩。”
“黑窯小爐一個。”
“水晶鏡一面。”
“孔雀藍釉麒麟紋香爐,茄皮紫釉獅耳爐。”
“蘅蕪香二兩,袖裹香二兩,千和香二兩。”
“螺鈿四季花卉屏一架。”
“浴盆、馬桶,面盆要兩個,不不,三個,不,四個。”
“手巾四條,面巾四條,洗浴巾四條。要甲等的,雲棉軟織的那種。”
“雲棉兩匹,素綾兩匹。”
……
……
“乾坤袋一個。嗯……沒了,就這些。”
那負責登記的執役一直埋頭刷刷刷的記錄,聽到最後,瞪眼道:“前面都要好的,怎地最後只要乾坤袋?”
徐壽無奈:“她是凡人。”
“哦哦……”執役恍然,往楊五腰間的金牌上瞄了一眼。
落完最後一筆,問:“繳現?”
徐壽解下玉牌遞過去:“掛煉陽峰的帳。”說到“帳”,忽然想起,追加道:“下品靈石要兩塊。”
收回玉牌,拿了號牌,徐壽跟楊五道:“前面這麼多人,必要等許久,我們先去用飯。”便又帶她坐上小船,先離開了象忘峰。
“合適嗎?”楊五問。
“什麼?”
“很多東西呢。”而且聽那執役的意思,都是好的。
徐壽笑,解釋道:“勤務司的物品,都是供給弟子的。就算是甲等,也不算什麼。這裡不會有真正的好東西的。不過是些日常用具罷了,在俗世,或許還值些錢,在這裡,還不值周師兄給你的一顆中品回春丹。回頭我報賬給道君,你信不通道君看都不看一眼。”
“你要明白,在這裡,真正昂貴的是那些與修煉有關的東西。”他說。
楊五點頭,又問:“乾坤袋又是怎麼回事?”
“那是儲物用的。乾坤袋,外門弟子入門時便會配發,那個是品級最低的儲物袋了。”徐壽無奈,“這個沒辦法,其他的儲物法器,都要神識印記,你是凡人,用不了。只有這個可以滴血認主。”
說話間,小船便駛到了飯堂所在的金虹峰。徐壽沒有馬上帶著楊五去用飯,而是到飯堂一側的科房裡,找到管理飯堂的執事,把煉陽峰的玉牌遞了過去:“煉陽峰從今日起加一個人。”
很快就辦好了登記,帶著楊五去了飯堂,打了飯菜,與她找了個人少的桌子。這會正是飯點兒,吃飯的人頗多。楊五注意到,來吃飯的人都跟徐壽一樣一身短打。像在校場裡看到的周師兄那樣的長衫,一個也無。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