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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明他習慣了她的存在。這於她,是很有利的。她躺夠了之後照例起身穿衣,走出帳子向他行禮。那人只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她也習慣了他這種冷淡,不以為意,轉身離開了洞府。
走在下山的路上,她愈來愈覺得不舒服。說不上是哪裡,只覺得整個身體好像隱隱發疼。她又走了一段,感覺那種隱隱的疼痛慢慢開始加劇。這種疼痛說不清,與三昧螭火的灼痛十分不同,但模糊有種熟悉的感覺。正回想這種熟悉的感覺是怎麼回事,膝蓋突然劇烈的痛了一下,她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待站穩,那一瞬的烈痛已經消失。
楊五皺起眉頭,慢慢走到路邊一塊大石上坐下,輕輕揉著膝蓋。烈痛雖然消失了,那種風溼病犯了一般的疼痛卻還在慢慢加劇。
“楊姬!怎麼坐在這裡?”蘇蓉的聲音響起。楊五抬頭。蘇蓉剛從另一個岔路口轉過來,見她坐在這裡,便問了一句。
“有點不舒服。”楊五道。
“怎麼了?”蘇蓉問。
楊五抱臂,揉著兩肘關節道:“感覺骨頭疼……”她忽然一頓。是的!是骨頭疼!她想起來為何這種疼痛隱有熟悉的感覺了!
蘇蓉只看到她臉色忽變,猛的站起,匆匆丟下一句:“我沒事,回去睡一覺就好了。”就朝半山跑去,那腳步虛浮不穩,偶爾還踉蹌一下。不由莫名其妙。
一路下來,就感覺那疼痛三級跳一般往上竄。楊五咬著牙,硬是堅持跑回了竹舍,房門啪的關上,她轉身就倒在了地上!她疼得站不起來,手腳並用的匍匐著爬進臥室,摸到了置於牆角的陣盤,抖著手開啟了竹舍的禁制。
看到陣盤啟動,她這一口氣終於洩了,翻身摔在地上,疼得手腳抽搐。心裡暗罵,這長天宗啊,帶給她的,除了疼,還是疼!
時近黃昏,天洞垂落的陽光從下午的淡金色變成了濃金色,籠得其下的人也彷彿像鍍了層金一般。衝昕盤膝坐在玄冰寒玉床上,雙手捏訣,五心向天。聽息內觀,能看到隨著自己經脈中白色的靈力緩緩運轉,空氣中的靈氣開始滲入體內。像無數的水滴匯成小溪,小溪又匯成河流,河水滾滾,穿過一個又一個靈竅,在體內完成了一個迴圈。那些靈氣便融入了他的靈力中,成為了他的一部分。
而在這個過程中,潛伏在他經脈中的紅色暗流,雖然蠢蠢欲動,卻最終沒有爆發。
一個周天平安運轉完畢,衝昕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已經有兩年沒有體會過這種通暢的感覺。在過去的兩年中,他的經脈被三昧螭火滲透、擠壓,他想這樣的運轉靈力,便要忍著烈火燒灼般的疼痛。要時時刻刻謹防三昧螭火竄進他的丹田,灼斷他的經脈。以至於這兩年他的修為寸步難進,還要時時忍受螭火反攻之苦。
多虧了師兄不辭奔波,為他尋來了楊姬。衝昕嘴角忍不住流露出一絲舒暢的微笑。凝神入靜,體內靈力開始運轉第二個周天……濃金色的光打在他的身上,俊美的面孔籠上了一層金光,彷如雕塑。
下一刻,這雕塑忽然睜開了眼睛。再下一瞬,金光垂落在玄冰寒玉床上,空空如也,只有數不清的塵埃在光束中飛舞。
衝昕的身形瞬息間便到了竹舍,卻仍然來晚了一步。籬笆完好,柴扉也是關閉的。竹舍的房門卻敞開著,裡面空空無人。徐壽站在籬笆外面,一臉懵圈。及至見到衝昕,才回過神來,忙喚了聲“道君”。
“衝禹師兄?”衝昕來晚一步,只能看著空中一道流光掠過,飛快的遠去。“怎麼回事?”
徐壽忙道:“是蘇蓉先前在路上遇到楊姬,回來告訴我楊姬似有些不適。我便下來問問。楊姬隔著窗戶說,她的確有些不適。我本想通知道君,楊姬卻攔了我,道是此種情況,真人早與她說過,讓我直接去旃雲峰告知真人。真人聽我傳話,就直奔煉陽峰來了,衝破楊姬這裡的禁止,將楊姬直接帶走了。”
他口齒清晰,將事情經過描述得算是十分準確。卻沒有將其間細節一一道來。
當時楊姬要他去找旃雲峰主,讓他帶的話是“風逆行了”。旃雲峰主聽到這句話,先是一愣,而後臉色忽然就變了。立即祭出他的玉如意,一把拽上他,風馳電掣的就飛到了煉陽峰。
扔下了他,就直接破了楊姬的禁制衝進了竹舍中。幾息的時間,就抱著被絲被裹得嚴嚴實實的楊姬出來,直接跳上玉如意,丟下句“跟師弟說,我帶她走了”就一飛無蹤。
前前後後就短短片刻而已,他還沒回過神來,道君就下來了。
衝昕望著雲霞盡處,蹙起眉頭。他想起來今天楊姬醒來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