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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幼兒園二週年慶,他來參加過,還募捐了一筆錢給我們購置新的娛樂器材。”
既然是募捐,那經濟上的事情沈惜寒是不清楚的。所以她輕舒了口氣,她應該和這人沒有交集。
但接下來陳志美的話卻讓她一愣——
“惜寒你真的忘了?當初你帶著孩子們上臺表演,但裙子勾到搭臺外露的鋼筋,破了好大一口子,走了光。還是這位唐子見先生,從臺下三步並兩步來到你身邊,脫了他自己的外套給你遮擋。”
陳志美沒說之前,沈惜寒對這事還真的忘的差不多了,何況是那麼窘迫的情況,她完全沒有注意,給予自己幫助的人的模樣。
可她提了,記憶歷久彌新,蒙塵的過往就像被一陣雨水沖刷,變得清明如洗。
那是夏天,她入職第一年,正好趕上了幼兒園創園兩週年。她作為新老師的代表,就帶著小朋友要上臺表演。
當是因為搭建的臺子沒有做完善,而她自己又有點緊張沒注意,鋼筋把她原本就不怎麼長的裙子勾破。
那時候臺下都是小朋友的家長,男男女女都有,而她是個二十出頭的丫頭片子,慌的都快哭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然後好像是臺下衝出的高大頎長的身影,箭步來到她身邊,長長的西裝外套就在她腰上打了個結。那西裝看上去很昂貴,但是卻被拿來這麼用……
當時她又窘迫又不安,最後是陳志美來解了圍,給她找了一套新的服裝換上。
然而,等她換好衣服,想感謝一下出手幫了她的男人,對方卻已經不見了。再後來……她就忘記了這件事情。
現在被陳志美這麼一提醒,她又想起了當初的事情。如果那個人是唐子見……
“說起來,唐先生每年都會募捐一筆錢,來給我們修葺或者新的娛樂設施。”陳志美談到這些,臉色劃過無奈。
“只是很久之前幼兒園就已經入不敷出,唐先生的幫助都是杯水車薪,漸漸的,他似乎看出問題癥結,沒有再了。”
沈惜寒聽到陳志美說這些,臉上是全然沒有掩飾的錯愕。
如果真的跟副院長說的這樣,那唐子見在醫院裡是不是就是騙她的?其實沒有什麼僱主找他,而是他知道藍天幼兒園命不久矣,想給幾人找最合適的出路,主動去跑業務?
他真的是來幫她的。而不像kevin,單純傳達賀值的意思,想拆掉幼兒園,另供他人商業或私人使用,不講半分情面。
唐子見曾說過,對於她來說,他和kevin是一樣的,但其實本質是不一樣。
因為kevin是公事公辦,而他是出於情理嗎?
“不過唐子見先生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沒有留下方式過,他的名片,為什麼會在放著藥的塑膠袋裡?”陳志美話題一轉,有點好奇。
沈惜寒不知道自己今天遇到唐子見的事情,要不要跟陳志美說。
雖然現在已經知道唐子見是真正的出於好意,可對她來說,只要勸他們拆遷,那性質追根究底,那還是一樣的。
“我也不知道,這藥是害我燙傷的醫生給的,也許是為了讓我產生後續費用後,再他?”沈惜寒說著,也沒有心虛,畢竟這確實是因為唐子見一番話,她才燙著的。
陳志美不疑有他。
晚上回家,沈惜寒的情緒依舊不太好。
唐子見善意是善意,可那樣的善意她接受不了,她希望幼兒園不要拆遷,給孩子們和他們留一片淨土。
五年過來,風風雨雨,熊孩子們一批換了一批,但她對幼兒園的深厚感情卻與日俱增。
於她來說,那不僅僅是一份工作,更是一處安心的住所。
事情真的已經是到了絕境,不能挽回的地步了嗎?
沈惜寒未曾好眠。
好像耳邊一直都有轟隆隆,重型機車推到房子的聲音。而眼前,塵土飛揚彷彿遮天蔽日,粉塵顆粒嗆得她連連咳嗽,整個人幾乎要透不過起來。
“姐,粥在鍋裡,小菜搭在上面,記得吃。我上學去了。”
外面響敲門聲,沈惜寒前不久才從噩夢裡驚醒,這會兒還心有餘悸,不由拍拍胸脯自我安撫,應道:“知道了。”
喊話的是沈天奇,她的親弟弟,以前一直在老家那邊唸書。後來考試的時候,考的不錯,來到了省城這邊。
他們不是本地人,再加上是個女娃娃,所以唸完初中九年義務教育之後就沒有再上學,而弟弟沈天奇很爭氣,考上了城裡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