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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靠在床頭,一手捏著枕頭一角,垂目聽著老嬤嬤低聲回稟出巡三個月來四阿哥與茹氏之間親密相處的一件件,一樁樁。
短短一個時辰,她的心頭如火煎,如油潑,整個人時而如墜沸水,時而如落冰窖,水深火熱,痛苦不堪。
“嬤嬤,就這麼一個不守規矩,不知廉恥的女人,爺到底喜歡她什麼?”
好容易等到老嬤嬤將打探到的說完,烏喇那拉氏終於忍不住了,抬手舉起用了好幾年的藥枕狠狠砸在地上。
嘩啦一聲,瓷枕落地,碎片四濺,枕內放置的藥包被瓷片割裂,包裹的助眠藥材散落一地,一股藥香隨之彌散了整間屋子。
老嬤嬤抬心內暗自嘆了一口氣,深知自家格格明面上是不滿貝勒爺行止失度,暗裡卻是深恨皇上許出的側福晉之位。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皇帝是君,是父,是天,皇帝金口玉言,允了茹氏三年後入府,身為兒媳與臣民的格格,只能笑著謝恩,高高興興將人迎回來,卻是再不能在明面上針對那個漢軍旗的女子了。
而且……
“老伯爺患病,茹氏代格格侍疾,半月,老伯爺便能上馬,便是為著老伯爺,格格以後也須善待茹氏。”
一滴眼淚,終於自烏喇那拉氏眼角墜落,她那即使靠著亦繃直的腰背,在這一刻終於軟了下來:“罷了,已經有了一個李氏,便是再進一個茹氏,又有什麼不一樣呢。”
不一樣啊。
這些年,為著李氏的顏色以及他生的孩子,李氏素來就比別人更得貝勒爺的意,只是,即便如此,李氏亦從不曾得爺的心,這個茹氏,卻是自一開始,便被貝勒府捧在手心的。
貝勒爺看著茹氏的目光是不一樣的,也是這目光,引起了福晉的警覺,才會自一開始,便處處針對茹氏,只是,所做一切,卻是將爺越推越遠。
這樣的一個女人,怎麼可能和李氏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