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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的少年踢倒在地,身上、背上狠捱了幾腳,尤其踢在她腹部的一腳,疼得她都快吐了。剛才換衣服的時候她看了眼,一片紅色,過一會兒只怕就是青紫的了。嘆了口氣,買了幾個包,這才拖著身子又出來了。
李巴魚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尤其那幾個小子最後幾下都是衝著他臉上招呼的,更是顯得可怖,嘴角破了皮,額頭眼角好幾塊青紫。方沐陽看著非常不好意思,歉意地對李巴魚說:“都是因為我,讓李大哥受累了。”
李巴魚摸了摸嘴角,倒不怎麼在意:“小方姑爺別客氣,沒什麼大不了的,那幾個小子實在可惡,等我回去叫幾個人,好生收拾他們一番才是!”
聽他這麼說,方沐陽忍不住笑了笑道:“還叫什麼小方姑爺?咱都一起打過架了,你叫我沐陽就是!”
聽說打架最能促進友誼,也不曉得是真是假,不過兩人好歹也算是同過患難了,方沐陽看著李巴魚便覺得親切。果然李巴魚也不客氣了,呵呵一笑道:“那行,我把東西給你放到灶房去吧!”
裡頭陳老爺撐著身子拉長了耳朵聽他們說話,心急如焚,不曉得方沐陽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正著急,方沐陽進來了,臉上頂著一片破了皮的紅腫,頭髮髒亂,把陳老爺給嚇了一跳。再聽他說了經過,更是唬得不行,忙急著囑咐方沐陽:“吃食都是小事,也沒什麼重要的。往後可別再招惹那些人了,他們都是渾的,若是真有個什麼好歹,叫我如何跟夫人交代?你這孩子實在是……”
他本想訓斥方沐陽兩句,話到嘴邊想起如今自家今非昔比,這孩子也是好心才去尋食,總不好責怪他。又恨自己怎麼就躺在床上起不來,要不怎麼能讓一個孩子在外頭操勞。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惱怒,將那幾個搶食的潑皮好一通詛咒,翻來覆去也不過是那麼幾句話。
方沐陽聽著沒甚意思,轉身安慰了方平安兩句,趕緊去灶間拾掇午飯。
幸好有個李巴魚也在,兩人聯手,沒一會兒便收拾了一條魚出來,方沐陽就著新鮮魚肉煮了一鍋魚片粥,大家一同分吃了作罷。
想起方沐陽毆打那幾個人的模樣,李巴魚便覺得怪怪的。實在是很難想象,看著斯文的小方姑爺下手如此之狠,便是他,自問也做不到掄起磚頭就朝人腦袋上招呼,這份狠勁,就是那些最好鬥的小子只怕也做不出來。可是想起當時的場景,李巴魚還是覺得很解氣,只是奇怪地問方沐陽:“你從哪兒來的磚頭?”
方沐陽喝著粥頭也不抬:“湊巧罷了。不是把我踢地上了麼?我一伸手就撿到了,正好那傢伙彎腰拽我衣領,我就拍他了。”可不是湊巧麼?要不然就憑對方高她那麼多的身高,她想要拿磚頭拍對方腦袋,說不定還要惦著腳呢!
她說得倒是輕描淡寫,方平安和陳老爺不明就裡,自然不會再追問了,捧著魚粥吃得香甜。
李巴魚在旁邊瞧著,撇了撇嘴沒說什麼。往年聽說方家是“積善人家”,可如今見他們父女倆這幅模樣,也不過如此罷了。可憐方沐陽一個孩子,就得為這兩人操心,心裡決定回去帶著李么么多挖些野菜,再抓些魚給方沐陽送來,多少幫他一把才是正經。
正文 019 缺鹽比缺愛還可怕
晚些時候,聶知行帶著人手巡到這邊,特意叫開院門看了看方家人。
方沐陽覺得身上疼得更很了些,正在床上歪著。見開門的是方平安,聶知行很是詫異,再聽說方沐陽被人打了,便趕緊問了事情始末,稍微一想便明白了緣由,恨恨地道:“一定是那些流民!這些天殺的狗才,怎麼不餓死算了?居然還搶到了小方姑爺頭上,去年冬天若不是方家舍米施粥的,早就餓死這些人了。”
方沐陽身上疼,說話也沒甚力氣,只是問道:“聶大叔,朝廷的人什麼時候過來啊?我見城外的樹上連葉子都沒有一片了。再這麼下去,莫說是流民,只怕我們都要餓死的。”
去歲洪災,田地淹沒了,農民流離失所變成了流民、暴民。如今這都二月份了,若是再不耕種,只怕就過了農時,今年又是荒年,到時日子就更難過了。
聶知行搖了搖頭,見左近也沒什麼人,便低聲告訴她:“誰知道呢?說是暴民往幷州府方向去了,路上又聚了些人,已經有五六萬了,瞧這樣子,這世道可就要亂了。”
他在城裡能曉得外頭的事情,看樣子也不是個簡單的。方沐陽點點頭,沒再多問流民的事情,又問起方后街上佔了院子住進去的幾戶人家。
聶知行一聽就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來,嘆了口氣道:“我去看了,都是城南的破落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