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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楊令月隱晦的勾了勾唇,眼中閃過一抹深思。這給張才人診脈的人是誰,講真,他可真是個人才啊!
由於楊令月多了這麼一句嘴,朱由校不顧張皇后的黑臉,下令讓禮部造冊、封為裕妃。又以四妃多了一位、原四妃中當有一人進貴妃位為藉口,下令進楊令月為貴妃。自此楊令月算是真正確定了她後宮第一寵妃的名頭。
楊令月是在張美人被冊為裕妃的一個月後見到楊明達的。此時翊坤宮裡的庭院中移栽來的桃樹在宮人的精心伺候下,花蕾朵朵,有些已然勝開。後宮之中的麗人們也紛紛脫下沉重的冬裝,換上絢麗多彩的春裝。
楊令月本來以為剛自己看到楊明達時,會喜悅得流下熱淚,卻不想當已經長得比自己個頭還要高的楊明達,在魏忠賢的帶領下,出現在自己面前上,喜悅是有卻僅僅紅了眼眶,那種想哭卻哭不出來的感覺讓楊令月失言,只呆呆愣楞的望著楊明達。
過了好一會兒,楊令月閉了一下眼,繼而睜開後,才找回了聲音,悠悠的道:“長高了,人也變黑了不少。”
“遼東夏日的太陽很烈給曬的,人雖說變黑了卻精神了不少。”因為他黑得發亮,即使三分相似、輪廓間隱隱魏忠賢的影子,跟魏忠賢這名聲不怎麼好的外祖父走在一起,沒人會認為他們有血緣關係。
楊明達暗搓搓的想法並沒有表露出來,因此楊令月還是以記憶來對待楊明達。楊令月笑了笑,不是那種虛無縹緲,看起來很仙的微笑,而是真真正正開心的笑。
楊令月笑著說道:“的確,男子漢大丈夫黑點好。只不過你這樣,我到底會心疼。”
楊令月瞄了一眼坐在太師椅上,悠閒品著茶水的魏忠賢,補充道:“當然,祖父也是會心疼的。”
魏忠賢抬首,很有人氣的翻了一個白眼,憤憤地開口道:“得了,咱家可不會心疼這臭小子。這小子就是頭倔驢,在家宅裡待著時好懸沒把咱家氣死,這才想方設法的讓你們姐弟二人見上一面。”
楊明達摸摸腦袋,在一旁特憨厚的笑了。而有些摸不到頭腦的楊令月先是掃了一眼憨厚笑著的楊明達,又掃了無可奈何嘆著氣的魏忠賢一眼,若有所思的問:
“明哥兒不是答應改姓,承魏家香火了嗎,這又是在哪犯了倔毛病。”
“這小子不知哪根筋兒不對,剛從遼東回來,又鬧著要去遼東,不知道哪兒正在打戰啊!”魏忠賢也是來了氣,先是當著楊令月的面罵了倔驢脾氣犯了的楊明達一頓,最後看著楊明達依然油鹽不進的樣子,無可奈何的道:“為國效力有很多種方法,不一定就要上戰場殺敵。明哥兒啊,祖父雖然是閹人,但在萬歲爺面前還是有一定話語權,只要你願意,祖父就一定能將你捧上高位,位極人臣。”
“可小子就想上陣殺敵、建功立業啊!小子就只有這個願意,祖父你那麼好,就答應小子吧。”
楊明達依然笑得憨厚,但說出的話卻讓魏忠賢差點吐血。而楊令月則鎖著秀氣的柳眉,一雙剪水秋眸眨也不眨地盯著楊明達,直讓有著憨厚外表、其實卻是個內裡黑的楊明達倍感壓力。
“明哥兒,你老實告訴姐姐,這真的是你的想法,還是……”
“是我的真實想法,弟弟是真的想去遼東鎮守,”楊明達急急的打斷,急急的說道。“依姐姐之才,應該知道遼東,知道山海關的重要性,遼東三省或許可失,但山海關不可失,一旦山海關丟失,大明軍隊再無收回失地的可能性。”
“弟弟走運,在遼東服徭役之時,曾聽到過幾位有才學的寒門學子議論朝政。外祖父派韓小公公來尋弟弟時,弟弟又有幸碰到過遼東經略熊廷弼熊大人,受到了他不少的教導。弟弟自認沒那個能耐當能吏,但賣命上戰場殺敵,弟弟還是能夠做到的。”
“姐姐,別人不知道你,弟弟卻是知道的,既然你入了那個宮門,那個位子你就一定有野心。姐姐,你就相信弟弟一次,弟弟有那個能耐鎮守遼東,使韃子踏不過山海關。弟弟一定能為未來的侄兒打出一個盛世大明。”
望著楊明達那一臉的堅韌,楊令月突然覺得自己的眼界太窄,在她還在後宮這塊地兒算計時,楊明達早就打定了主意要上戰場,要為他未來的侄兒掙一個盛世大明。
楊令月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哭,她和楊明達果然是姐弟,都有大志,或者說有野心。楊令月自認是瞭解楊明達的,但此時她有些瞭解了,或者說她太過明白了。
“你就這麼確定姐姐會生下皇子,而那皇子就一定是大明未來的天子嗎。”楊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