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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皇后冷冷的說道:“別叫我姐姐!在這鳳陽宮裡,我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求您……”謹嬪立刻改口,並在此磕頭。
“如果你不想跟著一起去死,就給我閉嘴。”周皇后說著,又吩咐跪在腳邊的小太監,“做完這件事情之後你就去皇陵當差吧,你的家人本宮會妥善安排的。”
“謝娘娘。”小太監磕了個頭,起身上前,拿了那隻小瓶後又躬了躬身,恭敬的退了出去。
“皇后娘娘……”謹嬪攤在地上哀哀欲絕。
周皇后吩咐身邊的貼身嬤嬤:“本宮這幾天晚上總是睡不好,夢靨不斷,謹嬪忠心,自願替本宮去小佛堂跪經。你挑兩個妥當人好生服侍她去吧。”
“是。”嬤嬤應了一聲,上前去把謹嬪拉起來,送到後面的佛堂去了。
當晚,刑部大牢裡的周成貞服毒自盡,沒有留下隻言片字。廖氏投毒一案經過幾天的審理,沒有拿到切實的證據,但到了這一步也只能結案,把所有的罪過都推在周成貞的頭上,並沒有再做進一步的追究。
然而周皇后卻並沒有因此讓這件事情過去,刑部的事情一出來,她便脫了鳳冠,去了珠寶簪環,穿著素色衣裳去乾元殿門口跪地喊冤,說是有人要滅口栽贓才在刑部大牢裡做了手腳,害死了周成貞,試圖把所有的罪名都壓在周氏一族的身上,並呈上洋洋灑灑上千字的奏疏,字字有理有據,矛頭直指公孫氏一族。
乾元殿內,皇上正看著容悅用心修剪花瓶裡水養的一枝杏花。容悅生在西疆,長在軍營,對插花之道並不精通,然而她天資聰慧,又心性純良,修剪花枝只憑本心,沒有那麼多條條框框的講究,反而讓皇上覺得有趣,最主要的是她什麼都不懂,反而顯得皇上知識淵博,偶爾在一旁指點一句,自我優越感便爆棚。
“陛下,皇后娘娘在外邊,說是有要緊的事情要面奏。”張萬壽不合時宜的進來回道。
好興致被破壞,皇上一臉的不高興,長袖一甩,說道:“她能有什麼事兒?無非是替周成貞說情罷了。你去告訴他,敢對皇子下毒,其心可誅!這事兒一定要查明白了,否則朕都寢食難安!叫她回鳳陽宮好好待著吧。”
容悅卻不理會,只專注的看著花枝,又問:“陛下,您看這樣可好?”
皇上立刻換了一副笑臉,溫和的說道:“極好。就是這樣了,再修剪便見穿鑿之力,沒有這渾然天成的趣味了。”
“陛下說的是,那這瓶紅杏就放在陛下的龍案之上,陛下每天批閱奏摺都能看見,好不好?”
皇上一聽這話心情比花瓶裡的杏花都爛漫,忙攬著容悅的肩膀讚道:“好!還是朕的悅兒最體貼。”
“哎呀,不好。”容悅又苦惱的搖了搖頭。
“嗯,因何不好?”皇上納悶的問。
容悅又道:“這龍案之上放的都是家國大事,這一支紅杏太鬧騰了,這春意枝頭,總顯得不夠莊重。臣妾還是把它拿回凝翠宮好了。”
“那怎麼行?說好了這瓶花是給朕送來的,怎麼轉手又拿回凝翠宮了呢?”皇上說著,伸手捏住容悅的下巴,又悄聲笑道:“如實招來,是不是想著朕喜歡這一瓶紅杏,會每日去你的凝翠宮看它?”
容悅羞澀扭頭,背過身去說道:“陛下真是的,難道不知道有些事情是看破不說破?人家一共那麼一點小心思都被您看透了!”
皇上頓時大喜,伸手把容悅納入懷中,百般愛憐。
“陛下!”張萬壽的聲音又不合時宜的從殿門口傳來。
皇上忍了忍,沒忍住,轉頭呵斥道:“你這狗奴才又有什麼事?!”
“皇后娘娘說……”
皇上怒火攻心不等張萬壽說完便怒聲叱道:“讓她回去!是你沒聽明白,還是朕的話都不好使了?!”
“陛下!”容悅忙拉了拉皇上的衣袖,小聲勸道:“陛下有事說事,何必動怒?太醫說了天氣轉暖不宜妄動肝火,會有損龍體的。”
皇上反手安撫的拍了拍悅妃的手,沉沉的舒了一口氣,方道:“你去告訴她說,晚上朕回去鳳陽宮。讓她有什麼話等晚上再說,”
張萬壽這才敢把周皇后寫的奏疏雙手奉上,小心翼翼的說道:“陛下,這是娘娘寫的奏疏,娘娘說此事關係到江山社稷,還請您百忙之中看一下。”
皇上冷笑一聲接過那一片素絹來展開粗略一看,立刻又怒了:“周成貞為何會畏罪自盡?!刑部的人是怎麼審問的?天牢的人都是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