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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哪,又下雪了……今年可比往年都冷啊!”
“話雖然是這般說,可……這是唯一的活口啊!悅妃娘娘遭襲這麼大的事兒,萬歲爺問起來,你和我,還有靖西候都難逃干係的……”
“怎麼回事兒?我聽說那個小太監死了?!”人群外有女子清冷的聲音,陳存孝和容暉對視一眼,無奈的轉過身去。
“哎呦,娘娘,這大冷的天兒您怎麼從馬車裡出來了?”陳存孝上前施禮。
容悅柳眉緊鎖,只問容暉:“怎麼回事兒?好好地怎麼死了?”
容暉回頭看了一眼囚車裡的屍體,無奈的說道:“應該是凍死了,這天實在是太冷。”
“哼。”容悅冷笑著上前兩步,但見那死了的小太監臉色灰白且已經掛滿了雪花,旁邊站著兩個隨行的軍醫也只是漠然的袖手站著,這大冷的天沒有人願意伸出手去檢查一個凍死的小太監。
“娘娘,您說這事兒怎麼辦呢!”陳存孝湊上來,無奈的問。
“怎麼辦?”容悅轉頭看了容暉一眼,冷笑道:“實話實說唄,難道皇上問話你也敢撒謊?”
“這可不敢!”陳存孝忙忙欠身道,“還請娘娘給奴才指條明路。”
“沒有什麼明路,陛下明察秋毫,我相信這件事情他自然會查清楚的。”容悅說完,轉身走了。
陳存孝一時間臉上有些抹不開,又無奈的看著容暉,容暉忙勸道:“陳公公不要生氣,我這個妹妹就是這樣直爽的性子,心裡有什麼嘴上就說什麼,從不屑於拐彎抹角。”
☆、第四十四回,偶然風寒
對於容悅的直爽性子,陳存孝沒有半分指摘的餘地,面對容暉的解釋,也只能順坡下驢不再多說什麼。當下便叫人把屍體從囚車裡弄出來,叫人找了一領草蓆一裹,丟到後面的車上去了。其實原本下面的人說要就地掩埋的,反正是個小公公,屍體弄回去也沒人領。但陳存孝覺得這人好歹是個證據,不管死的活的弄回去,好歹皇上問起來他也能說兩句話。
本來是一不大不小的事情,按理說也影響不到行程,然而當晚容悅就忽然發熱起來,而且一發不可收拾,到第二天天亮的時候,人已經燒的迷迷糊糊的了。
這下可把大家都嚇壞了,幸好是已經進了中原地帶,再走半日的光景便可到冀州行宮下榻。陳存孝便跟容暉商量了,傳令下去全隊人馬分成兩組,一組輕裝簡從護送悅妃娘娘快馬加鞭進冀州行宮,另一隊人馬護送著悅妃娘娘的行李細軟以及重傷未愈的綠雲隨後跟著。
容昭和梅若在容悅的馬車裡照顧著,容悅裹著厚厚的棉被,臉色潮紅,嘴唇乾裂,雙目緊閉,眉頭微蹙,看上去特別的可憐。容昭手裡拿著溼帕子不停地給她擦臉擦額頭擦手,梅若則拿著紫砂小壺用壺嘴對著她的嘴巴一點一點的喂水。
“哎呀!這馬車顛死了!這水根本喝不進去!”容昭看著容悅脖子下面的帕子都溼透了,萬分焦躁。
梅若只得把小壺放到一旁的暖筐裡,低聲勸道:“公子彆著急,再有半天的光景就到冀州行宮了,到了行宮咱們就可以安頓下來了。”
冀州行宮距離上京城只有一百多里路,是皇上夏天避暑的地方,每年都有修繕,裡面各色都是齊全的。所以住進那裡就等於進了皇宮,那裡不但有太醫而且也有個御藥房,裡面各色都是齊全的。
對於這些,陳存孝早就跟容昭說明白了,此時容昭也沒有更好的主意,只有把容悅額頭上已經不再冰涼的帕子拿下來丟進水盆裡,又換上一個更涼的。
好在終於在兩個時辰之後到了冀州行宮,馬車直接從行宮的側門進去,直到梅香書齋門外的窄道跟前才停下來,陳孝存叫了兩個壯年太監過來背容悅下車卻被容昭揮退,梅若和蘭蘊兩個人一左一右架著昏昏沉沉的容悅從車裡下來,身形高大的白芍上前來揹著容悅一路疾走進了書齋。
因為冀州行宮以皇上避暑為主,所以景緻多為夏日的風景,盛夏之時這裡碧水青山清涼舒爽,冬天裡卻沒什麼好的景緻,唯有梅香書齋裡種著幾棵老梅樹,此時已經進了臘月,遒勁的樹枝上撥出了新條,上面結了累累花苞。
雅緻的景色無人欣賞,一行人把容昭送進屋內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氣都來不起松一口,容昭便大聲喊道:“太醫呢?太醫?!”
“太醫!快!快!”陳孝存朝著外邊大聲的喊著。
“來了來了!”兩個太醫拎著藥箱應聲而入。
“快!快給悅妃娘娘診脈!”陳孝存指著已經放下帳幔的床,焦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