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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著厚重石膏的左臂,依然是一臉的無奈。
“昭兒。”容悅看著窗欞之間透進來的陽光,盯著暖光裡上下漂移的浮塵許久,才緩緩開口,“你幫姐姐一個忙,好嗎?”
容昭敲著二郎腿躺在榻上,懶懶的應道:“姐姐有什麼事情儘管說就是了。我們兩個之間需要說這些客氣話嗎?”
“你去找一下盛穹,勸他離開西涼,走的遠遠地,再也別回來。”容悅悠悠的說道,“勸他忘了我。”
“這事兒啊……”容昭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容悅,輕聲嘆道,“這事兒有點難辦——那個粗野之人的性子你也知道,他若是肯聽勸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那要怎麼辦,才能讓他放棄呢?”容悅無奈的問容昭,又像是問自己。
“要不,姐姐自己勸勸他?”容昭問。
“我這個樣子,怎麼能見他?”容悅搖頭。
“想想辦法嘛。”容昭又躺回枕上看著屋頂,猶疑道:“這世上的辦法不都是想出來的嗎?”
“還是不要見了,雖然皇上走了,但家裡到處都是眼線,我身上又有傷不方便出去。”容悅搖頭道。
“姐姐說不見就不見吧,那我就找個機會出去見見他。”容昭細細的捉摸了一番也沒什麼更好的藉口讓容悅出門,現在她是悅妃娘娘,進出自然更加引人耳目,著實不方便。
容昭過了幾天等身上利索之後尋了個藉口出門晃悠,再去之前盛穹呆的那個小院時,那裡早就沒了盛穹的影子,然後他搜尋了每個角落竟然沒發現盛穹留下的一點痕跡,一時間又為此人粗中有細的性格感慨,然卻也十分無奈,只得帶著自己的牧羊犬離開。
天氣一天比一天寒冷,容昭屬貓的,只喜歡溫暖安逸的地方,天越冷越不願意出去,每日除了窩在自己的屋裡之外就是跑去容悅身邊吃喝玩樂,葉氏每每教導他即便不喜歡讀書學習,只多翻翻那些雜記多瞭解一下京都風俗人情也是好的。他也只是嘴上答應著,揹著葉氏依然是吃喝玩樂消磨時光。
容悅的骨傷有上好的骨傷藥以及御前當值的太醫醫治照顧,進了十一月便好的差不多了。皇上走的時候自然留下了一隊龍禁衛護送悅妃娘娘進京,另外也留下了兩個司禮太監,日子差不多了,這些人自然會催著容悅動身進京。
這些事情都是皇上既定,誰也不敢隨意更改。葉氏這一個多月的光景一直都在為兒子女兒準備進京的事情,連對付臨陽郡主的心思都收了許多,到如今自然是諸事齊備了。
容悅胳膊上的石膏已經解了去,只換成兩塊薄薄的夾板,並用白紗布掉在脖子上託著。既然已經是悅妃娘娘,那麼進京的馬車自然也是按照皇妃的規格用了四駟,不但外邊看上去很是威風,裡面佈置的更加舒適,厚墊子,大靠枕,狐皮毯子以及馬車壁櫥裡各式各樣的點心,茶葉,乾果自然也是應有盡有。
動身的吉日是專門找人檢視過的,行禮車馬自然都提前預備好了,到了這日一早,容悅便起身梳妝打扮,簡單的用過早飯後便拜別父母,出靖西候府門上了黑漆黃幔五彩瓔珞裝飾的鳳頭車輦,帶著早就擬定的僕從丫鬟護衛等一干人等踏上了東去進京之路。
當然,靖西候府另外還挑選了一隊精銳騎兵護衛這姐弟倆進京,容昭便是這一隊騎兵的直接指揮者。
車隊出西涼城東城門上官道一路往東行,因為人多車多,速度自然不快。走了一個多時辰便接近午時,張萬壽留在容悅身邊服侍的四個太監之首名叫陳存孝的疾步湊到容昭身邊,笑道:“世子爺,您看著眼見著已經是午飯的時候了,到前面的鎮子還有十五六里路呢,咱們若是趕過去只怕還得半個時辰,若是餓著娘娘可就不好了。所以咱家想著,咱們還是就地歇息片刻,生火煮些熱湯飯給娘娘再趕路,您覺得如何?”
容昭抬頭看看陰沉沉的天空,說道:“這天兒怕是要下雪,我們還是別耽誤工夫了。姐姐車裡有小茶爐,也有點心果餅,隨便湊合一下,咱們還是儘快趕到前面鎮子上去更好些。”
“也行。”陳存孝點了點頭,又朝著隊伍揮了揮手,尖聲喊道:“世子爺說了,天兒不好,怕是要下雪,咱們趕路要緊,大家若是餓了就把隨身帶的乾糧吃一點,等到了前面的董家鎮在歇腳!”
眾人聽了之後齊聲應了一聲,都加緊趕路。馬車裡的容悅自然聽得清清楚楚,因吩咐跟前的綠雲:“你去把公子叫來車裡暖和暖和,外邊的風越發的大了,我真擔心他那身子。”
綠雲答應著出去,吩咐旁邊隨行的護衛:“去請三公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