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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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道:“齊王爺雖地位尊貴,我們小小郡府是不敢得罪他,但他也在這裡留不久,總會走的。到時候且看那小踐蹄子如何再威風。”
這樣一來,倒教姬靜姝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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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說閒話,安歌的耳朵有點癢,又聽得家將向曹炟道:“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夏炚這個小郡王一點長勁都沒有,還是那麼聽他孃的話。府中上下事皆由一個婦人處理,也就是他的馬技不錯,否則王爺根本不必交這個朋友。”
曹炟只道了聲,“背後說人是非者,該切了舌頭下酒!”
說著話竟真的扭頭,一捏家將下頜,家將的舌頭不由自主伸出,隨著一聲慘叫和一條血線飆出,家將的舌頭被割下,隨便地扔在路上。
安歌素知曹炟殘忍,視人命如草芥,但親眼看見他如此,還是嚇了一跳。
不過經歷了那麼多事,曹煜用她的生命給她上了那樣生動的一課,使她深深地明白了一句話,還是自掃門前雪,別管他人瓦上霜為妙。
他的家將,他自己都不憐惜,還需要她這個女子來憐惜嗎?
倒是曹炟,看到安歌如此鎮定若素,反而有幾分奇怪。
他冷冽的目光又向周圍掃了一眼,沒發現什麼異常,這才繼續往前走。
安歌暗想,難道他割了家將的舌頭,害怕被人看到?但是,她馬上就又想到,齊王爺的殘忍人所共知,他殺人根本不怕人看到,只怕他是覺得有人在跟蹤自己?並且齊王爺正好害怕那人聽到家將的話,可是,那個人會是誰呢?家將所說的,不過是個小郡王的閒話,至於如此嚴重嗎?
這小小的安平郡,竟有齊王爺害怕的人嗎?
此時,那個家將捂著流血的舌頭,面色蒼白地跟在隊伍的後面。
巨蟾被運到墓側一個淺水窪裡,水是由四處的高地聚集而來,安歌利用陣法術數,將巨蟾的活動場地困在墓地附近,反正這麼大的森林,絕不會餓死了它。
運完巨蟾,安歌真的快要累垮了。
因為此事就快要到尾聲,需要更加的保秘,安歌還是不能夠回到客棧。深夜,忽然聽聞院子裡有打鬥之聲,她一個激靈起身,悄悄地將窗戶開了道縫兒往外面看去,只見不知道從哪裡出來了許多蒙面黑衣人,個個都拿著長劍大刀,與齊王曹炟的人混戰。
安歌略微一想便也明白,定是皇帝曹煜派來的殺手,堂堂一國之主,皇妃的屍體居然被曹炟從宮中搶出,這口氣怎麼咽得下?
正在想著,卻忽然看到另外一側的窗開了,曹炟在窗前向她招手。
她趕緊跑到了窗前,曹炟一伸手,將她提了出來,之後二人來到另外一處暗門,進ru房間裡,推開書架,後面居然還有一個暗門,二人匆匆地走下去,是個暗室,暗室中果然放著那具琉璃棺,沈婥的面容詡詡如生,絲毫沒有因為這麼遠的路程奔波和數次挪動安置而有所改變。
曹炟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此時更緩緩地坐在棺前的石階上,漠然地看著石棺內的沈婥。
☆、碎屍萬段,魂魄不存(二更)
半晌,他喃喃自語道:“沈婥,若你在天有靈,看到你曾經最愛的人,想方設法定要你屍骨無存,你會傷心和難過嗎?會後悔當初的選擇嗎?如果,所有的事情重來一遍,你會如何做?”
他雖問著,卻永遠也得不到答案了。
安歌發現剛才外面一會的功夫,曹炟居然又受傷了,一邊的衣裳已經染紅。
安歌連忙將裙裾撕下一塊,要替曹炟包紮傷口。
卻被曹炟推開,冷冷喝道:“走開!”
一直以來,安歌所知道的曹炟都是穩如泰山,從未像此刻這般,已經掩飾不住焦躁,甚至是有些許的絕望。
一時間她只好乖乖地站在一邊。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在暗室中的他們,不知道外面情況如何,曹炟似乎也並不擔憂。他只是默默地靠在棺上,耐心地等待……
曹炟的面色越來越蒼白,然他的目光卻也越來越深沉。半晌,從懷裡拿出一隻荷包,握在手中如同握著珍寶,唇角竟浮上略微的笑意。安歌對那個荷包很是好奇,可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她還是取消了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念頭。
過了很久,安歌靠在牆角下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看見曹炟依舊靠在棺材之上,眸光也依舊盯在沈婥的臉上,看起來他應該是整夜沒有閤眼,眼睛裡佈滿著血絲,再加上蒼白的面色,委實讓人擔心他下一刻,會忽然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