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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眼可見的速度灰白起來,他努力掙扎著起來,只可惜他身上沒什麼力氣,最後只得吩咐寒光去讓門口的小太監跑一趟去請皇上。
說起來,懷惠在皇宮裡的待遇絕對不差。當初他還是和尚時就因為受皇帝喜愛在皇宮有一所禪院,而今他便是安頓在這所禪院裡。只是因為避嫌,所以換了禪院的牌匾而已。這所禪院並不落在後宮,而是毗鄰玉清殿,若是以往倒沒什麼,可現在他已不是僧人,這玉清殿又是皇帝小憩的宮殿。
這流言,已是民間對天家畏懼口下留情的了。
很快,皇帝就坐著御攆過來了,誰都不知道皇帝和懷惠說了什麼,兩人聊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隨後懷惠搬離了曾經的禪院去了曾經皇子會所旁邊的會竹館。雖沒有離開皇宮,但這個地方顯然比禪院好上許多。
一番折騰,自然瞞不過有心人,很快宮外又有了另一番流言。
冬日正好,長公主裹著狐裘大衣坐於廳中,旁邊有個長相俊俏的小廝正在替她染豆蔻,正紅色的指甲如染血一般,配上她依然美豔的容貌,倒是相得益彰。只她眼睛深處帶著深藏的怨毒讓她整個人氣質一落千丈。
“安姑,如何了?”
安姑姑俯身十分柔順地回答道:“都辦妥了。”
“這便好,不過一毛頭小子罷了。”
安姑姑聞言低垂的眼睛閃了閃,最後歸於沉寂,又十分柔順地退下了。
廳內不久便傳來長公主與俊俏小廝說笑的聲音,只可惜這小廝似乎是新來的,仗著長得好便愈發放肆起來,不知是那句話惹了長公主的不快,當日就被人從公主府的後門丟了出來,臉上還被劃了深深的一道血痕,被人指指點點之下,終於羞憤地抱著懷裡的東西離開。
這些事,宮裡的懷惠自然是不知道的,不過恐怕他就是知道,心緒也不會有多大的起伏。他現在頭疼的是……寒光這少年似乎戲癮上身越演越厲害了!
這不,小少年又衝了進來,對著他就大喊:“先生不好了,今天早朝時劉御史和司御史參了你一本,說你迷惑帝心,其心當誅。那劉御史更是在皇上斥責後直接撞柱,聽說今天金鑾殿裡的金磚都被染紅了!劉御史更是被人抬著去了太醫署,說是再晚一步人就要救不活了!先生你倒是聽我說啊!”
懷惠好脾氣地將書放下:“先生聽著呢,還有嗎?”
“難道這還不夠嗎!先生他們這是要毀了你!早知道當初我就……”寒光低頭啜泣:“先生,是寒光對不住你。”
懷惠無奈伸手拍了拍他,全當安慰,畢竟少年這話裡也並非全是假意:“無事,一事沉浮一事畢,該來的總會來,先生明白的,只是……恐怕要辜負……”
他的話未說完,但聽的人已經完全明白了。
寒光默然,想起那位姿容俊秀的姑娘,心裡也有些不好受起來。
外邊流言愈演愈烈,皇宮裡的奴才也開始討論起是非來,這種東西一旦傳播開比瘟疫還可怕,是怎麼都禁止不了的。說起來連皇帝都沒想到,他不過是想將事情可控在手裡,事情卻反倒不可控制起來。
這是要逼著他做一個了斷啊,除非他想在死後揹著昏君的名頭,否則處決懷惠已是不容置疑的事實,即便這個事實還沒有到來。
其實以前也曾有過這般的流言,但彼時懷惠禪師性情高潔,凡是見過他的人無不為他的姿容所傾倒,哪裡還敢有什麼齷齪思想。但此一時彼一時,如今懷惠無緣無故還俗,說是犯了色。戒,先不說那位傾心的姑娘連影子都沒有,就是有,當初下山時難道不是先去找人姑娘嗎?
所有聽過流言的人都覺得所謂紅顏皆是藉口。
摻雜著九分假一份真的流言迅速將懷惠推上風口浪尖,其中有多少股勢力摻雜其中不得而知,但懷惠相信這裡面皇家的許多人都踩了他一腳。
他若是他們,也定會這麼做。
可他要的就是這股留言,他倒是想看看這位賢明的皇帝到底最終會怎麼選擇,懷惠窩在被窩裡的臉冷冷一笑,也真是難為這些暗衛了,每天輪流看著他,也不知那位好皇帝看到這些千篇一律的信件會如何表情。
相信一定十分精彩吧。
正如懷惠猜測,皇上正在看一封十分精彩的信件,精彩程度直逼某些皇家陰私。抑或者這本身就是一件皇家陰私。
——那名為寒光的少年竟然是他妹妹的孩子!
還有比這更加恐怖的事情嗎?皇上心裡頗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這麼一想所有事情都想通了,難怪那寒光少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