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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連夜突襲,她身上只穿著入睡時的衣服,襪兜鬆散,這腿邁出去,豈不是分分鐘露餡。
沒想到這扶桑人還挺好說話,分分鐘就讓人去取鞋子,然後……然後談庭玉就得到了一雙夾趾手工木屐= =。
“怎麼?談姑娘難道還喜歡上這箱子了不成?”
她是很想點頭的,但形勢比人強,談庭玉低頭一把將蓋子蓋上:“你們這般欺辱人,不如連人帶箱將我扔進水中死了算了!”
“你!”
這扶桑人顯然脾氣不太好容易被激怒,還是旁邊的扶桑女人看出了談庭玉是因和惱怒,悄悄和大人說:“大人,大夏女人最重貞潔,這女人衣衫不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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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找不到嗎?”
男人的聲音冷硬如鐵,似乎像是剝離了所有的感情一樣。小談從未見過這樣的主人,平日裡的俏皮都沒有了,只剩下同樣冷硬的電子音:“……沒有。”
“啪——”一個怒氣值滿額的拳頭砸在山體上,瞬間便有了一個人頭大的深坑。這種不受掌控的感覺,將他平日裡所有偽裝出來的從容全部打破,懷惠已是許久沒有這種提著心挑著擔的感覺。
護國寺位於城外,劫持的人想必是早已想好了退路,昨夜大風無雨,路上的痕跡都沒有多少。等他追到山下,四方的路途上都有相同痕跡的車轍印記,顯然是早已料到他的發現對付他。
該死!
拳頭上扎滿了細密密的山石,他卻仿若毫無知覺。懷惠從小進入師門的時候,他師父就找已經故去的師祖位他批過命,說他此生若想得償所願便不得殺生。彼時他並不信命也不信佛,進入佛門也是母親遺命,而命……攥在自己手中的才叫命。
在別人手中的,只能稱作棋子。
從他脫離晏姓的時候,懷惠就清楚明白地牢記這點,所以……是報應嗎?他抬頭看著清澈的藍天,一時竟然有些絕望。
“暗一,帶人去天牢給那位舊日的皇子帶句話。”
彼時,誰也不知道京城這灘好不容易平穩下去的水竟是被一個外來的無名女子所點燃的。皇權迭起,爭權奪利,即是如此,他幫上一幫也是可以的。
察覺到身邊的暗衛全部離開,懷惠輕輕仰了仰頭,水路、陸路,京城藏不住人,京郊也絕不會,倘若他是對方,絕對第一時間離開這裡,那麼……是水路還是陸路?
“小談,將京城範圍內的地圖找出來!”
小談大氣不敢出一聲,默默地將地圖抱出來,又很是貼心地標註了離開的所有道路。京城是整個大夏的心臟,交通也是整個大夏最便利的。
不說陸路,水路就足足有四十幾條,分別通往各地。
懷惠並不蠢,他當然也明白綁架談庭玉的人至少帶走她的人絕對是扶桑人。但扶桑人善忍術,不懂陣法的人根本難以發現他們,沒有了蹤跡可尋,也沒有手機互通,他只能用笨辦法一條條派人去攔截。
但這時間根本就不夠!
談姑娘,小僧求求你快點開手機!此事過後,小僧定第一時間送你回家!
他幾乎是內心懇求,這種感覺強烈地刺激著他的情緒。這是他第一次強烈地讀懂情愛,就像一開始他對她好是有所求,那麼現在……他別無所求,他只希望她好。
這就足夠了,也已經足夠了。
而興許是上蒼終於聽到了他的心聲,繼續是在剎那之後,小談的電子音就響了起來,只不過這次是激動的:“啊啊啊啊主人,爸爸打電話過來了!”
“!!!”
天知道他握著手機的手都顫抖著:“談……”
“大師你別說話,你趕緊去報官,位置在微信共享!”聲音輕到幾不可聞,可於某些人而言卻如同救贖一般。
便是接起的剎那,青年禪師的身影就掠出了十丈外,他終於找到她了!
談庭玉是真的剛說完,手機吧嗒落入懷中,紅木箱子就劇烈地晃動了起來。她一個不穩,額頭磕在木頭上,瞬間就起了一個大包。
她使勁地敲了敲箱子,不會真的要扔進水裡吧?
幸好,並非如此,只不過這群扶桑人裡面,只有那個使臣會漢話,隔著箱子她就聽到一扶桑女子扶桑語說著話,大致意思就是送她進去讓她換身衣服。
籲——賭對了,談庭玉心跳暫緩,箱子裡黑黢黢的,她立刻從懷裡掏出手機點進微信介面,上面的電量顯示只有百分之二,這可能撐不到大師來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