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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架橋顯然不是為了真正的遮風雨,而是為了站在高處觀賞這裡的景緻,將兩座閣樓相互連在一起。
今日無星無月,橋上並沒有人。
宋晚致一個人在上面走。
站在半空的橋上,風便顯得更大了,宋晚致站在那裡,整個人似乎都要被風吹起來,然而迎面而來那一縷縷風,卻彷彿要將一切的愁緒給吹散。
站在橋頭,此處反倒有別樣的寧靜。
她閉上眼,不由想起今天上午聽到的那個聲音。
夫人,小心些。
她這一生,所求已不多,只要在有生之年再聽到那個聲音一次,便足夠了。
風雨橋上的燈籠有細微的光,將少女孤零零的身影映在橋上,豐富也在隨風飄蕩。
她閉上眼,突然間,聽到“噠”的一聲。
而後,千萬的聲音頓時從天上砸了下來。
下雨了。
暗處突然間傳來無數的聲音,有少女嗔怪的聲音,有男子勸慰的聲音,還有鴛鴦被打斷後罵人的聲音,寂靜的地方突然間熱鬧起來,想要將一切碾碎。
宋晚致微微的笑了。
有時候,這才是滋味不是嗎?
熱鬧了一陣,暗處的男男女女全部飛快的往屋內走去,只剩下宋晚致一個人站在那裡。
天地間是一片寂寥。
只剩下雨敲下來的聲音。
風夾雜著雨聲洶湧的襲來,宋晚致站在橋正中,便感覺到了那被風吹著一顆顆落在她身上的雨點。
但是,突然之間,撲在她身上的雨點沒有了。
而後,她便聽到有雨點落在傘面的聲音。
很急。
然而,又彷彿,很溫柔。
她的心突然一跳。
而後,睜開了眼。
眼前飄蕩著一把傘。
傘很大,很厚,很舊。
她頓時呼吸一滯,然後,顫抖著伸出手,握住傘柄。
接著,她低頭。
無邊的雨水下,那人站在雨水中,揹負著手,滿身布衣溼透,卻分毫不見狼狽之態,彷彿這世間最無拘無束的朗月清風。
他抬頭,含笑,任憑雨水落在他身上,然後,深深凝望而來。
傘在你手中。
晚致,我在這裡,可,看清了?
☆、第七章:晚致,叫我,夢忱(二更)
他站在那裡,大雨滂沱,然而眉眼卻是如此的清晰,清晰到可以他眼底深深的凝望,那樣深淵似的平靜下來卻是席捲一切的震撼力量。
他在看她。
宋晚致突然覺得心被一股力量給握住,腦袋似乎又回到了空白。
蘇夢忱負手而立。
在他的腳底,一個小小的白色糰子也同樣戰在大雨中,然後,負爪而立,齜開牙齒,笑。
然而,男子在雨中彷彿芝蘭玉樹,而小糰子在雨中,一身潔白的毛被雨水揉成團,然後溼噠噠的裹在身上,實在是,像一隻老鼠。
而後,那雨中的男子邁開了腳步。
他向著她走來。
穿過綠地,踏上木梯,一步步的往上。
他走得很慢,然而,目光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過少女的眼,他的眼眸鎖住少女,然後,到了橋上。
他每走一步,都彷彿扣在她的心上,而每走一步,都覺得心跳加快一分,她緊緊的握住傘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終於站在她面前,隔著十步的距離。
外面是滴滴答答的雨聲,一時間風也急,雨也急,然而再急也急不過此刻的心跳。
渾身溼透的男子站在那裡,那水漬沿著他的發落下,沿著他的長睫落下,沿著他的衣尾一層層的暈染開。
滿身風雨,他於何處來?
小白也跟在後面,然後,抬起自己小小的腦袋看著他們,接著,走到宋晚致面前,“嗷嗷”叫了幾聲。
宋晚致乾澀的擠出一句:“您,您怎麼來了?”
燈火明暗,照著那人也不真實。
蘇夢忱只是含笑看著她,而後,聲音輕輕的叩擊:“在下的妻子不見三月零七天,不知姑娘可見過?”
那是蘇夢忱的聲音,潑灑著,以最輕的語調和最溫柔的聲音來回腸蕩氣,一瞬間,外面的風雨好像瞬間就淡了。
吾不見妻,三月餘七,一日三秋,思之如狂。
宋晚致猛地往後退了一步,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