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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曾經一個將她照顧的無微不至的如母親一般都人物。
宋晚致喝著白粥,不由想起蘇夢忱,嘴角也慢慢的浮起微笑。
昭後笑問:“在想心上人?”
宋晚致的臉微微一紅,然而,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是。”
昭後笑道:“那時候我還是小姑娘,大概也是如你這樣,想起這個人滿心滿眼的都是他,只覺得高興。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很愛很愛這個人了,你很好,不必兜圈子,簡簡單單的明白,簡簡單單的生活,剔除了所有身份和容顏,也不過是彼此之間和天下夫妻一般都二三事。”
宋晚致頓了頓,將一口粥在唇齒間細細的捲過,道:“您說的是。”
吃了一碗粥,昭後站了起來,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好好去睡一覺,不要認為自己年輕便不愛惜自己,你們呀,別讓人太操心,其實父母的心願都很簡單,不要你多大本事,那些不過錦上添花,最希望的,不過人生在世,平安二字。”
宋晚致呆在那裡,心底泛起些微的酸澀之意,只能低著頭,對著昭後道:“您也是。”
昭後嘆息一聲,然後站了起來,朝著前方走去。
孤孤單單的一個影子,落在那青石板上,孑然一身。
晚上睡覺的時候宋晚致終於還是忍不住在昭後的外面轉了轉,她依舊按著平日的作息,宋晚致潛進去,走到她的床前。
小的時候昭後想要抱著她睡,便被昭帝不放心的囑咐:“你去抱阿晚睡覺,也不知道會成為什麼樣,你平日裡都還要人抱著呢,常常睡得半邊身子都在外面。”
宋晚致垂眸一看,就看見昭後果然睡得半邊身子都在被子那面,一時之間,卻又生出些微的恍惚,眼底終究有了些微的淚意,為那些時光離去而生出一些悵然和無可奈何。
她伸出手,替昭後理了理被子,手離開的時候聽見昭後咕噥了一聲,喊的卻是昭帝的名字,頓時心底又湧出無數的滋味,然而到了最後也只是收回了手,站了一會兒,轉身而去。
外面月明星稀,夜裡已經有蟬在鳴叫,不知不覺,六月將盡,七月流火。
宋晚致低頭,看見黑暗中一個小東西站在那裡,一雙古井不波的狐狸眼看著她。
宋晚致走過去,將它抱了起來。
“你在等我嗎?謝謝。”
人有時候總會生出莫名的孤獨感,然而,卻總有陪伴。
——
宋晚致常常會抬起自己的手指,大概是那所謂的“龍之精血”的作用,即便是蘇夢忱不在身邊,她依然能夠感受到他的存在。
那是一種鮮明而溫暖的印記。
於是,等待和思念也顯得不那麼難熬,大概是知道有個人在遠方,從未丟失,心心念念,卻不必沉淪。
而七八月的時光被夾在蘇夢忱寄來的書信裡寄來,那些經年的客路也顯得異樣的溫柔。
有時候寫的是路中所見的人事,有時候寫的是夕陽下的一縷薄光,而有時候青鳥銜來的,不是信箋,而是一枝將要枯萎的花,更有的時候,落到她手上的,不過是一片雪白的宣紙上那翩若驚鴻的兩個字——晚致。
晚致。晚致。晚致。
似乎輾轉流離間,也能感受到這兩個字從男子的口裡吐出,如捻破剎那的春息,於咫尺間化為一朵花,在心間慢慢的綻放。
於是見著這些字也會緩緩的溢位微微笑來。
不必去過問他辦的事情怎麼樣,因為知道,無論結果如何,都只是讓自己走過的路途不必後悔罷了。
而呆在昭後的身邊,對她而言,不過是日常的瑣事,整個國家都以一種既定的軌道慢慢的向前,而除了那些關於國家政務之外的事情外,昭後會拉著她去看日出,她說她不看日落,只看日出,有時候會和她一起下一盤棋,昭後的棋藝一般,只是走得心態平和,一子落下滿盤皆輸卻也只淡淡笑著掠過,而更有的時候,她會握住她的手,囑咐她穿好衣服,睡好覺,吃好東西。
那個時候,她看向宋晚致的目光,宛如一個母親。
就像當初她落入神殿的寒淵裡凍得三天三夜不醒來,她在床前握住她的手,急的眼淚都落了下來,一滴滴滾燙的打在她的手腕上,熱烙至今。
以前覺得和昭後的相處不多,但是現在想來,卻突然間發現,那些點點滴滴的小事,再回首,卻似乎成了記憶裡最讓人難以割捨的部分。
——
九月來臨的時候,昭後拿著走著沉沉不語,宋晚致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