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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米曾經站在老家宅基地三層小樓的樓頂,御駕親征一般遙望那群咋咋呼呼尖叫能把房頂都掀開的熊孩子,指點江山一般對蘇豆道:“他們現在還能這麼瘋,那是因為你姐我現在沒下樓。”
如果下樓會怎麼樣?
四個字:絕情鎮壓!
三四個小屁孩兒就能把農村裡裝氨水的地槽扔個小炮仗給炸了,更何況還是一群半大不小有人帶頭的熊孩子?
以蘇米這麼多年的戰績,蘇豆在耳濡目染下,不說百戰下無敗績,獨自收拾個把小屁頭還是沒問題的——當然不是嚇唬,熊孩子們從來不怕嚇唬,就怕他搗亂的時候你半點反應都沒有,他們巴不得你趕緊跳腳罵罵咧咧。
氣場!一切都是氣場問題!
張小曲出生鐘鳴鼎食之家,要什麼有什麼,不過從小照顧她的女人都是育嬰嫂和保姆,身邊挨個數,能數得上的親人竟然都是男性,前者是花錢請來的人從來只做自己分內事,張小曲與她們生來便不親近;後者雖然都是血緣親屬,卻從來不嬌寵他,對他分外嚴厲。
所以張小曲這小崽子,從小就慣會看人臉色,更善於見風使舵。
他見蘇豆好說話,就傲嬌中表現出不太可氣的一面,見自己原來看走了眼,他堂二哥竟然找了個母夜叉,當場那高高昂著搖曳在空氣中的腦袋就垂了下去,下巴也縮了回去,老實了。
張顧寒從前當人弟弟就有小時候被張煜凌這個兄長哄騙壓迫的經歷,如今翻身當哥,卻沒有轉換身份後將心比心平和的對他這個小堂弟。
預設蘇豆嚇唬了這小崽子一次,同時還不忘補充道:“嗯,對,可疼了。”
張小曲:“……”
這小崽子一老實,牆頭草就倒了,規規矩矩交待了事情經過——其實小孩子邏輯性沒有那麼強,蘇豆有問小孩兒話的經驗,知道他們很容易注意力不集中,這裡說一些,那裡說一些,還容易帶上主觀情緒。
可不過六歲半的張小曲,思路清晰,因果邏輯明瞭,連用詞竟然都很精準——
原來奪走聶夕辰的高階除石並不是一場精心策劃過的陰謀,不過是一場湊巧的小機率事件而已。
那天張家的保姆和護工帶著張小曲去醫院做身體檢查,從兒科大樓出來的時候,剛好湊巧看到了去醫院複診的宋亦空。
宋亦空和張顧寒是表兄弟,張小曲這個小堂弟雖然不熟,但至少認識,尤其宋大明星這兩年紅到發紫,張小曲看個電視都能看到他的廣告。
遠遠看到了,張小曲也懶得跑上去認這個大明星親戚,可無巧不巧,她看到了作為助理陪伴而來的聶夕辰,還有她身邊那條大白狗。
那大白狗普通人看不到,有除石的人能看到,但如蘇豆這樣擁有除石,就算一開始看得到,也不會一上來就知道普通人看不到這個事實。
然而,張小曲卻是一眼看到就確認了聶夕辰的特殊身份。
為什麼?
因為張小曲的許願石,一毛錢的特殊的能力都沒有,只會時不時在主人眼裡給人加標籤。
以前在醫院打針,張小曲都要挑長相漂亮看著心慈面善的,現在有除石,“叮”一聲,一個年齡有些大張小曲都能叫奶奶的護士腦袋上頂著除石給的標籤提示——【這個打針不疼】。
在長得好看的漂亮姐姐和打針不痛的褶子奶奶之間,憑藉超乎尋常孩子的智力情商,張小曲毫不猶豫選擇了後者。
所以在醫院門診大門口遇見宋亦空時,張小曲親眼看到,一個箭頭直指大白狗,腦袋上頂著【此為外掛】標籤,而大白狗跟著的女人腦袋上,則是【除石擁有者】五個閃閃發亮的大字。
張小曲說到這裡時卻被張顧寒打斷,他堂二哥問了個一個問題:“我腦袋上現在有標籤嗎?”
張小曲那大眼珠子朝張顧寒腦袋上看過去,晃了晃腿,憋出兩個字:“沒有。”
張顧寒指關節在面前的茶几上磕了磕:“再給你一個機會。”
小崽子的眼睛瞪圓,一張有些肉的小圓臉不知因為什麼原因竟然自己臊了起來,凳子上不安的扭捏了一下,捏著小拳頭,不開心道:“你的標籤太多了,有些我……看不懂。”
張顧寒:“哦,是有些字不認識吧。”
嘎嘣一下,小小少年的自尊裂了一個角。蘇豆覺得這當哥哥的毫不留情的欺負弟弟的場景有些慘不忍睹,默默瞥開視線,心裡卻也好奇,到底在張小曲眼裡,張顧寒腦袋上有什麼標籤?
被打斷的小插曲並沒有擾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