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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不能那麼自以為是。你的想法也左右不了別人。你要求不了別人按照你的劇本來走。
蒲又時雖然不明白他的心煩氣躁,卻還是下意識的苦笑了才說,“嗓子痛。”其實不這麼說也可以,反正她一開口只要不是聾子都能感覺到她的不適。
倪磐的躁鬱之氣舒緩不少,語氣也柔和了一些,“怎麼弄的?”
蒲又時茫然的搖搖頭,嘴巴不自覺的嘟了嘟,“我也不知道。”唯一知情的人也許是卡卡。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它沒有告訴自己。蒲又時皺著眉頭,總覺得好像被捲入進了什麼怪圈之中。
倪磐被她傻乎乎的樣子逗樂了,鬆開抓著她手腕的手,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傷成這樣還不知道怎麼搞的,你真是沒心沒肺。”
其實是有點委屈的,這種沒來由的委屈,好像從早上起來的茫然開始就一直在默默沉澱,空蕩蕩的宿舍無人可訴的恐懼,人來人往的校園無法寄託的寂寞,嘈雜而有序的醫院無形之中擴散了負面情緒,巨大的不安在胸腔拼命的發酵,直燻的自己差一點就要流眼淚。
原來病痛是這樣輕而易舉的摧殘人的意志。
原來自己根本就沒自己想象的那麼堅強。
被點評為沒心沒肺,或許是自己一直以來努力追求,竭力扮演的假象。
第50章 悲劇胃鏡
她嘿嘿笑了笑,“那你呢?”不知道是單純的岔開話題,還是為這久別重逢的偶遇感到高興。
倪磐沉吟了一會兒,竟坦誠相告,“我母親身體不是很好,昨天又暈了。”事實上,他的家庭情況相當複雜。
蒲又時當然不敢錯過他那個又字和極其裝x的“母親”這樣的稱呼。表情已經先於腦子做出了同情悲憫的神色來,“啊,那不要緊吧?你要多陪陪她啊。”她自小跟媽媽一起長大,儘管唸書以後就很少回家,但是對媽媽的依戀很深。
倪磐點了點頭,左手上還極其自然的抓著她的病例,“走吧,快找醫生檢查一下。”
蒲又時哦了一聲,才後知後覺的疑問道,“你跟我一起啊?”
倪磐奇怪的睥了她一眼,“怎麼,你不願意?”
蒲又時心裡當然願意的不得了,嘴巴上偏偏還要矯情的說,“你不用陪媽媽嗎?”殊不知那滴溜溜的大眼睛裡面流露出來的渴望都要能溺死人了。
於是倪磐也就輕輕嗯了一聲,語焉不詳的樣子,繼續往前面走。
蒲又時連忙跟在後面。到了這個時候才驀然發現早上出門太急了,換了衣服居然沒有換鞋子。現在腳上這雙塑膠拖鞋的行動力,實在是趕不上倪磐的大長腿。
走了兩步倪磐回頭看她,正對上她低頭瞄完自己的拖鞋的懊惱表情,不由得有些好笑。“出門忘換了?還真是丟三落四。”
蒲又時瞪回去,“哪有。我是故意的好嗎?看這拖鞋……額,上面的蝴蝶結跟我的衣服多配……”她隨口胡謅著,那拖鞋就是很普通的塑膠材質,形狀也很一般,沒什麼設計感,幸好她也只穿了普通的短褲和格子襯衫,硬掰的話,也不至於太難看。
倪磐別有深意的哦了一聲,卻還是慢下了腳步。
不得不說,倪磐對這醫院確實是比較熟門熟路的。他前後打點,不僅僅幫忙掛到了專家門診,連隊也不需要排了。有人在前面領著,就可以鬆懈下來,等到被倪磐按坐在凳子上的時候,才燃起了一種踏實的被照顧的感覺。
“怎麼回事啊?”老專家是個五十多歲的短髮女人,她漫不經心的收過掛號條子利索的戳在了小鐵柱子上,隨口問。
倪磐介面道,“嗓子不舒服,像是割傷的。”
那醫生波瀾不驚的說,“吃東西弄的?知道是什麼嗎?做胃鏡了嗎?”
見她一串詞說下來,蒲又時茫然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麼弄的。”這一出聲,果然是砂礫磨損過的樣子。
倪磐也不放心的說,“那照個胃鏡吧,看看東西怎麼回事。”
於是兩人又去折騰了一下胃鏡,做胃鏡是一件極其噁心的事情,被人把一根細細的管子慢慢的從口腔往食道里面cha入,只能無助的張開嘴巴,儘可能的拉直自己的頸部曲線,蒲又時躺在醫院簡易的夾板床上,兩隻手揪著身子上面不太存在的床單。
倪磐靠近了她,握著她的手。
這感覺讓人害羞,猝不及防的溫暖令蒲又時有些掩飾不住的調皮,她的手指在倪磐的手心裡面亂劃,被倪磐捏了一下,偏偏又不能發出聲音來,但注意力是轉移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