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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注視著它的時候,卻不小心發現長巷已經到頭了,前面是豁然開朗的水月洞天。
一個無比巨大的吊燈直接從房頂上懸掛而下,細細看過去,居然是各色花果蔬菜鏤空雕琢,遠遠的就可以聞得見那種清甜的香氣。
燈光打的格外的明亮,沒有想象裡面酒吧的半分灰暗。
整個造型就跟一個咖啡廳無異。
薛秦開口解釋道,“這是一家會員制的酒吧。據說,只有有錢有勢的人才能拿到這裡的會員卡。”他說完這句話,彷彿自嘲的笑了一下。“當然,我也是有幾個臭錢的。”
蒲又時感覺到他的情緒有點詭異。不禁有點擔心的看了他一眼。被淚水狂暴洗刷過的眼皮有一種乾澀的疼痛。
薛秦卻自顧自的拉著她來到一個包房。
蒲又時的眉宇一掃,一隻翠綠的天堂鳥由門框的左上角直接橫依著繪了過去。沒有根枝,也沒有盡頭的感覺。因為燈光的關係,卻還是顯得生機勃勃的樣子。“這是……”
薛秦順口接道,“是天堂鳥,傳說中。永遠不會停歇下來的鳥。如果有一天他不在空中飛翔了,而是落地了,那麼,便是死期。”一邊說著,一邊熟門熟路的推開了房門。
空氣裡面瀰漫著一種因為暗無天日而不可避免的乾燥的黴味。那是一種即使每天打掃都擺脫不了的沒有陽光照耀的腐朽的味道。即使是白天,依然有一種昏暗的感覺。
“這個屋子便是天堂鳥vip包房。”他擰亮了燈,頓時,光芒撒進了每一個角落,讓所有的寂寞都無所遁形。
“阿時,‘愛我你就騎騎我’並不是一個玩笑的毫無意義的網名。它就是我的生活。”他平淡如水的述說著。
這種不祥的預感終於要逼近了。蒲又時伸手去碰了碰薛秦的手。
薛秦側身對她笑了笑。“這一家酒吧。給一些需要放縱。又怕麻煩的人提供了很多方便。喏。樓上就是自帶的hotel。哈,我就是那裡的常客。”他依然輕笑著,但是下一秒鐘,便目光犀利的對準了她。
“當然。倪磐也是。”就像是劇毒的蛇,對準自己的獵物,精準的咬住了他的脖子,然後伺機以待,關鍵時候,便把自己積蓄的毒液都注射進去。
而蒲又時表現的比他想象的淡定。
她淡淡一笑。緩慢的在這間房裡面閒晃起來。房間不大,也就十五六平的樣子。一面牆壁上是信手的塗鴉,誇張豔麗。看起來像是深藍色的大海。呼嘯著要將人吞沒,又似乎平靜無波。端看你怎麼樣去看了。另外一面牆上則都是形形色色的照片。
大部分都只是貼著臉的純粹合影。但是不再天真的蒲又時明白,這些就是薛秦不惜自揭傷疤也要帶她看見的真相。
她不過他們一樣,都是g伴罷了。
他用盡千辛萬苦,只是想要告訴他們,在他們那個會員制的世界裡面。她進都進不去,更別說玩得起了。
但是感情的事情,又怎麼能分的怎麼清楚呢?
如果你真的能夠那麼冷靜理智的分配自己的感情,那麼人生還有樂趣可言呢。
她的手指貼上照片上微笑著的倪磐。倪磐笑容溫柔。如同第一次看見自己的時候那樣。身邊換了那麼多可人的女伴,可是笑容的弧度居然絲毫沒變,不注意的話,也許還以為是哪個無聊的人把他的照片硬ps在這裡的呢。
“騎騎,”她的指腹摩挲著倪磐的照片,聲音像是聲帶掛在磨砂紙上一樣粗糲難聽,“如果我執迷不悟,你是不是就不要我這個朋友了?”
薛秦聽她這麼說,也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但是還是不死心的說,“你跟他才認識多久?!你們才見過幾次?!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是什麼人?”
蒲又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騎騎,他是什麼樣的人我管不了。我只是想給我自己一個機會。萬一,他是對的那個人呢?”
這個萬一,也就是萬一罷了。一萬分之一,萬萬分之一,億萬分之一。對她來說就是很小的機率,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她心裡已經有了這樣篤定的心理準備,但是那一刻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死都不想要放棄。起碼,不是從她這裡放棄。
一開始她還在想,為什麼有一個人可以對著第一次見面的人就那麼溫柔,可以那麼自然的做那麼親密的事情?現在她想,他大約對每個人都是這樣的。他並不是溫柔,只不過恰恰相反,他封閉了他的溫柔。
從第一次見面,便以一種全然虛假的面具來迷惑她。
如同迷惑芸芸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