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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歸類的時候歸錯了,一時也懶得去找。草草把這張擱了進去。
隔了兩日,賢庸忽而來了。他執著拂塵,沒有表情的面容上眼瞼微微一掀,須臾又垂下來,道是:“納烏國新進了一樣火器,陛下欲讓烏美人陪著試試手。”
寶琢的眼睛瞬間亮了,“陛下還記得呀。”
上回向他討的時候,他一副不願搭理的樣兒,後來又岔開了話題,她只當他不在意。
賢庸皺皺眉顯得不懂她的意思,但隱藏的很好,並未被人看出。
往打靶場趕的時候不湊巧,在御花園裡遇上了崔皎,像是要往霓裳舞館的方向去。她又換了一身沒見過的新衣,胭脂紅裙,五彩線繡的對雉花紋,華麗耀眼,像只鬥志昂揚的小公雞,看見寶琢時,下巴一抬,驕傲又高貴的樣子。
寶琢換了一身兒胡服,蹬著長靴,精緻繁複不在她之下,窄身條兒更顯得俏麗明媚。按理宮中是不許穿胡服的,但私下裡去打靶不礙著什麼,賢庸揣度著陛下的意思,便沒有加以阻攔。
既然遇見了就要打招呼,崔皎主動過來,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笑說:“哎呀,你這樣,倒是讓我忘了你那天被鳥啄得灰頭土臉的樣子了。”
“好看吧?”寶琢挺得意在她跟前轉了個圈兒,“要去靶場,特地穿的。”
崔皎瞪她一眼,真是聽不懂人話,不知道自己在嘲諷她嗎?!
她看見賢庸的時候就知道是陛下召見了,再聽見要去的地方,很快就想到了貢品那批火器。她自聽說起就很想試試,可近來連陛下的面都不得見,更遑論提要求了。
心裡嫉妒,不自覺咬了牙說:“有本事參加牡丹宴‘鬥豔’的時候你也穿這身兒去,跟我顯擺什麼!”
牡丹宴的鬥豔環節寶琢是聽說過的,說白了就是美人鬥舞,大玄的風格一貫是熱烈開放,在公眾場合比試任何專案都很受人歡迎。既然是牡丹宴,鬥豔這個環節切合主題,往年備受期待。
公眾場合穿胡服當然不行,但——
“誰說我要參加鬥豔。”寶琢眨了眨眼,“我才不在大家面前跳舞呢。”
崔皎嘲諷:“你難道學了大乾的規矩?什麼女子要貞靜溫雅,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不,我害羞。”
“……”
“不和你說了,我要趕路呢。鬥豔什麼的,你加油哦!穿這身不錯,紅色適合你!”
崔皎臉一紅,見對方轉身就走,招手“哎”了一聲,可惜沒叫住,只能看她跑遠了。
真是的!
她咬唇神色糾結,她說的加油……是什麼?
*
靶場位於一片開闊的草地,原是射箭用的,這次用來試火銃,底下人就把靶子移近了,畢竟聖上往常用的弓射程比它還遠一些。
大玄歷史上很早就有火銃出現,因是銅製,普遍稱作銅火銃,後來又有了鐵火銃。納烏進貢的這個稍有不同,器形偏長,有握柄。小樓不知道,以為是新鮮東西,其實納烏的長火銃也不過是偷學仿製大玄的,只是他們膽子大,又有幾分挑釁的意思,竟是呈貢了上來。皇帝拿它給女人比賽當獎勵,就是表明了壓制和回諷,學不到精髓,火力不夠,至多是讓身嬌力小的女子用用罷了。
此刻他手裡握著這長火銃,填充了鐵丸,微眯起眼對準靶心,專心至極。
寶琢讓婢女去涼棚裡等著,獨自一人走近,欣賞他專注的姿態。果然不管什麼時候,認真的男人最帥氣。他筆直有力地站在那,舉起的手臂即使藏在錦衣之下也能感覺到微繃,盯住目標的眼像尋到獵物的獵豹,只要時機一到,立刻就會撲上去撕咬開獵物的血肉。簡直叫人怦然心動。
她就站在他左後方,見他開完一槍,漫不經心地摩挲著管身,忽而玩心大起在他右肩拍了一下。
宗策下意識地向右後方回頭,引來她一陣開懷大笑。
“陛下上當啦。”
他這才轉到左邊,視線放低,正撞見她笑彎起眼兒的模樣,放肆又燦爛的笑,像大玄天空的豔陽一般。
寶琢笑完揉了揉腮幫子,見他看著自己不說話,只好咳了聲道:“陛下這就教我嗎?”
他輕“嗯”了一聲,先教她怎麼持握,再說如何瞄準、如何點燃引線的經驗。寶琢聽得一頭霧水,扣扳機打靶她會,點引線?讓她想到了小時候放煙花,“啪”一下躥上來,確實和開槍很像。
見她好像在驚住了,他挨近了籠住她的身形,氣息拂在她耳邊:“別怕,手拿穩,我先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