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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間發覺,自己對阿策可能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無動於衷。
這個念頭可怕到有點驚悚了,她立刻甩了甩頭。
但人總是這樣,越是否認什麼,你否認的事情就猶如附骨之疽,跟著你甩也甩不脫。
她覺得自己可能在潛意識裡一直都頗為抗拒對皇帝動心,畢竟下場不好。換做歷史上任何一個正常的皇帝,她都還有可能成為寵妃,將皇帝□□成只忠於她的人。但老實說這個假設也已經很異想天開了,而更加離譜的是,這位皇帝他是雙重人格啊!
她能□□好其中一重人格,不能染指另一個吧?所以,她就要看著對方共用的身體繼續去臨幸後宮?
簡直不是一種詭異的微妙感和心塞感可以解釋得了的。
將喜歡皇帝的後果想了一遍,寶琢不經意打了個哆嗦,身子往水下沉了沉。她覺得跟皇帝當小夥伴也沒什麼不好的,只要能拖下去,不發生實質性的關係……
就在她對自己循循善誘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因為太輕,很容易被人忽略,但寶琢察覺了其中的熟悉感。
“阿敕?”她不確定的發出低問聲。
但門外的人耳朵何等敏銳,況且四下安靜,她的自問自然傳入了他耳中,立刻就回應了一句:“是我。”隨後是推門的聲音。
“等等!”
話音落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對方推了進來,正看見她下意識起身想阻攔的模樣,腰際被木桶遮住,腰身之上的春光卻是一覽無餘。打溼的長髮垂在兩側,遮住胸前的美景,她一雙桃花眼大睜,似乎對他真的推門進來而感到不可思議。
因為她的表情太過震驚,以至於本來見過她□□的宗策都一瞬間紅了臉,再加上眼下用的身份太特別,竟是奪門而出,三個呼吸之間就已經躲到了窗戶外!
一絲涼風吹進來,驚住了寶琢,她趕緊顧不得質問,先去把衣服穿好。
等她出去的時候,發現室內沒有他的蹤影,窗外也沒影子。她覺得奇怪,走到了窗邊,因為外面還下著雨,所以她只隔著窗戶往上下左右瞧了一遍。沒探出頭來,視線能到的距離太短,沒看見什麼。
她拍了一下發熱的臉頰,心想,這是回去了?
也好,這事也太寸了!因為有時候他來,她常常是在裡面洗漱,也不避諱他,因而可能養成了他這自然推門的習慣。一般情況下如果是她想找他,自己就會把該收拾的都收拾好,不會撞上這樣的場面。如果是他要來,也會用一枝丟進來的花等等給她帶訊,誰知他今天來的急,又正好碰上她沒在定下的時間洗澡。兩下里湊了個巧。
就在她以為對方已經走了的時候,屋簷上忽而跳下來一個身影。
她背對著窗正要離開,察覺到背後的動靜回頭,正撞上他深邃的眸光。雨水漸大,將他全身都淋溼了,他卻渾然不覺,只是用手指頭撓了撓鼻尖,像是還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知你在……”他人走近了,但沒有開窗,似乎怕風雨吹進來。
她視線飄忽了一下,“不知者無罪。”說完,又覺得哪裡不對,喃喃補上一句,“我們應該不會被拉去浸豬籠吧……”
他在氤氳的夜色裡低笑出聲。
讓他一直在外面站著淋雨不成,寶琢看著都難受,偏偏他又不肯進來說話,她打拉鋸戰打煩了,乾脆叫他回去。而且她在意識到自己可能有那麼一兩分喜歡宗策之後,確實有些彆扭起來。乾脆兩個都不見,她心裡還能清爽一點。
宗策妥協了,表示自己要進去。
他之所以雨夜前來,就是因為她白日不經意地喚出這個名字,他回去想了想,不準備再拖下去,想要當機立斷、速戰速決,弄明白她心裡頭到底是怎麼想的。
寶琢心軟,夏天雨水最是無情,頃刻間大雨傾盆,她自是不能任他一路這麼淋回去,於是還是開窗放人進來了。
她扔給他一條沒用過的長巾,讓他把自己裹一裹,嘟著嘴說:“別把我的屋子弄髒了。”
“這會兒倒怨起我來了。”他好笑,“我在外面與你說話也無妨,屋簷遮住了,沒有淋到多少雨。你瞧著我嚴重,是因方才我上屋頂去了……”
她想起他剛剛躥出去的模樣,撲哧一下笑起來,“好好兒的,你怎麼這麼喜歡上房頂?”
“習慣了。”他訕訕,當時想的就是有多遠躲多遠,畢竟身份特別,撞見她出浴的場景怕她尷尬。
他衣服穿得嚴實,因為材質特殊,有些剛上身的水珠竟是從衣服上滾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