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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念荌又生出點不樂意。
當初原主暈倒那一回,不僅僅是餓暈了,還有就是傷了心,因為錯過了院試,去學堂裡想要見心愛的小師妹,卻直接被小師妹告知不用再見的絕情話。
向南腦袋裡原本還在想著愁心事兒,聞言腦袋卡頓的去回想了一下,想起了還有這麼回事兒。
向南反而是鬆了口氣,恨不得當場感謝一頓小師妹當初說了絕情話,要不然現在他還要絞盡腦汁的想想如何斷了兩人的那份曖昧關係。
向南聽見這位小師妹細細的啜泣聲,頓時頭皮發麻,放下茶盞勉強拱手一禮,“小師妹,前事已矣,不知夫子何時才能空閒下來。”
李念荌聽向南這般冷淡,竟是對她一點情意也沒有了,那剛才看見她新學的妝容看得傻眼甚至險些摔倒的登徒子又是誰?
李念荌心中氣惱,也顧不得繼續假裝啜泣了,抬手指著向南瞪眼挑眉,卻還沒來得及多說一句話,偏廳門的簾子就被人掀開了,一名同樣面上敷著厚厚白、粉頭戴金釵手戴金鐲身穿暗紅繡粉牡丹長裙的婦人走了進來。
婦人抬眼看見向南,想著先前看見的那籃子裡的五條新鮮野豬肉,臉上的笑肉真誠了許多,“哎呀是向公子來了呀?老爺正洗了手請你過去書房呢,我還道是哪位好學的學生過來了。”
雖然家裡有固定收入,可因著家裡夫君愛好買書,每回上一趟書局就能花掉好幾個月的生活開銷,他們家看著是光鮮,可事實上平常能用來生活開銷的錢財卻十分的少。
如今能白白得這麼些肉,婦人還是挺高興的。
婦人說罷,扭頭佯裝生氣的呵斥李念荌,“阿念怎的如何怠慢了客人,你一個黃毛丫頭如何能招待好客人?還不快快回房間做女紅去,成日裡也不做些個姑娘家該做的正經事,偏要每日做什麼詩。”
這話聽著就不像是在責怪,反而是在炫耀似的,可惜屋裡唯一的聽眾向南垂頭眼觀鼻鼻觀心,真就把自己當作一截木頭杵在那兒。
李方氏也就是習慣性的隱晦誇一回自家閨女,也不是說就真的特意在向南面前這般說話的,向南沒反應李方氏也就是納罕的瞅了向南一眼,這就打發李念荌回房間去。
這就是個除了長相一無是處的窮酸童生,有什麼好逗弄的。
李方氏還要擔心自家閨女最後被對方那張臉給騙了心去,那可就是雞飛蛋打了。
李方氏沒兒子,現如今也就指望唯一的閨女能嫁得好,這樣以後她老了也能有個依靠,因此李方氏對於李念荌將學堂裡的學生當做挑選人群這事兒並沒有太反對,甚至還幫李念荌在夫君那裡遮掩一二,好叫李念荌行事方便些。
不過今日李方氏可不許李念荌再多做小動作了,今年這一批院試裡出來的好幾個秀才,對她家閨女可都有意思著呢,李方氏對於李念荌現在還要順手帶上向南還是挺不滿的,心裡暗想怕是閨女到底捨不得這向南的那張臉。
姑娘家家的就是沒見識,男人麼,要那臉做啥?只要有本事,能讓家裡的女人孩子吃好穿好的一輩子享福,那才是頂頂重要的。
好在是李方氏知道訊息就急急忙忙趕了過來,倒是替向南解了圍,等李念荌離開了,向南真心實意的朝李方氏行了個晚輩禮,臉上也放鬆了,“多謝方伯母,學生這就去夫子書房了。”
古代對於“師傅”這個稱呼是跟父母一般看重的關係,並不是說交了束脩進了學堂就能自稱是學堂裡夫子的弟子,只能稱之為學生,而學生也只能稱其為夫子。
只有正式拜了師敬了茶告知天地才能算的。
至於稱呼李念荌為“小師妹”,這卻是李方氏為了給李念荌揚“才女”之名才打趣調侃換來的,當不得真。
李方氏端著笑一路帶著向南去了書房,還替向南敲了書房門。
“進來吧。”
裡面的夫子應了話,向南又朝李方氏拜謝了一回,這才揣著自己寫的論策進了書房。
李夫子跟家裡兩位女眷不同,性格十分嚴肅正經,蓄了山羊鬍,年約三十多歲,或許是因為讀書熬夜太費精力,用素淨頭巾包起來的頭髮裡卻能看見幾根銀白頭髮。
見了向南,李夫子先端正的坐著受了向南一個師長禮,這才抬手讓向南落了座。
“阿南這次來是有什麼問題要問?”
李夫子沒有說其他多餘的話,直奔主題,看起來就很趕時間。
李夫子其實並不記得向南這個學生,就向南這個名字還是剛才書香跟他夫人稟報時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