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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倒是出來挑水了,可看那步子輕飄飄身子打踉蹌的,空水桶都這般,待會兒莫不是隻能挑起半碗水?
也不知是不是原主不怎麼出門跟村裡人打交道的緣故,向南一路走來也沒人跟他打招呼搭個話什麼的,向南也不在意,便是連沒人搭理這個事兒都沒注意到,滿腦子的天馬行空,一路腳下不停的到了井邊。
這口老井估計是潛水層的水,水質清澈且冬暖夏涼,此外水源穩定,便是遇上大旱的年頭,這口井都不會乾枯。
即便是白天被村民們打水灌溉莊稼見了底,可等睡一覺起來一看,水就又冒到了距離井口一米左右的位置。
因著這個,村裡的人將這口井保護得很好,輕易不讓人打了井水洗衣餵豬的,只讓大家平時飲用水才在井裡打,井沿還用青磚好好生生的砌成個八卦形,說是這樣才是對井龍王的尊重。
向南一時也說不清這井龍王該是道家的還是佛家的,也不知村裡人砌的八卦形對不對路子。
向南想起了老家打新水井的迷信思想,說是新井第二天早上之前一定不要去揭開井蓋子看,不然那口井的井水就會被生人嚇著,看見的時候是哪個水位,以後這口井就一直是這個水位,不能像一般水井那樣滿到井沿上。
以前向南覺得是搞笑的,水井水量不都是井下岩層以及水層分佈決定的麼?
可現在看看他的靈魂波段都被世界哆嗦得掉到另一個時空了,向南開始琢磨是不是真有神鬼之事,不知道怕生的井水是個啥樣。
此時已經是辰時,出門前向南看了一眼昨天他重新在院子東邊兒插的木棍,應該是七點半左右,在現代七點半那還就早得很,可在這兒卻是晚了,挑水的人家一般都挑完了。
向南到井邊也沒其他人,不遠處大榕樹下那不知哪個年月誰人雕琢的石凳子石桌子也不像往常有老人圍著下棋了,畢竟都要為春耕做準備,老人們有經驗,此時都在家督促著家裡子孫後輩堆肥修農具撿種子呢。
春耕可是大事,關係著未來一年的收成。
向南放下扁擔,水桶沉甸甸的哐當落在井邊的青石板上。
原主幾乎可以說除了去學堂讀書要背的箱籠,這肩膀沒承受過其他任何重量,不過是挑了一會兒空水桶,這肩膀處就被扁擔壓得生疼。
向南揉了揉肩膀,又掄圓了膀子活動了幾下,這才拎了那拴了繩子的水桶,桶口朝下兩手環著外壁,讓水桶以倒栽蔥的模樣叩下去。
只聽沉悶的咕咚一聲,水桶落進了水裡,不用兩個呼吸的時間,向南就感覺手裡緊緊拽著的繩子被拉緊了,這是水桶灌滿了水已經往井底沉了,向南連忙腰背手臂的一起使力氣往上拽。
這一拽卻是險些閃了腰,下面沉甸甸的拽不動,向南還一個踉蹌險些被水桶給拉下去,還好向南眼疾手快的將繩子往手臂上迅速繞了幾圈,另一隻手撐著井沿,這才穩住了身形。
“向大哥,我來幫你吧!”
身後突兀的響起一陣粗噶的男聲,倒是把下意識琢磨回頭如何在這裡弄個滑輪專門拉水的向南唬了一跳。
憋著一口氣拽著繩子不讓水桶掉進去,向南勉強扭頭一看,認出來是村裡的阿茂趙德茂,勉強算是向家的鄰居,不過就是之前說的那種單邊都要走幾分鐘的那種鄰居。
說來這阿茂小時候還總喜歡跟阿茶玩兒呢,那時候原主早早的就被父親開了蒙開始讀書,小娃娃一個卻自認為跟村裡這些光著屁股玩泥巴的同齡孩子不一樣,每每見著了就搖頭晃腦的背一段三字經。
於是那群小屁孩兒就一個個咬著手指吸著鼻涕仰頭看原主,原主覺得那是在崇拜敬仰他,向南在原主身上瞧著卻覺得這群孩子明明是數臉懵逼,努力思考了一下之後覺得理解不能,於是甩甩腦袋又自顧自的玩去了,心裡下意識的就不想去跟原主玩兒了。
阿茶就不一樣了,雖然父親開明,對阿茶也並不忽視,便是讀書識字也有教阿茶,可阿茶小孩心性,就想要出去玩,今天跟人搓泥巴丸子玩過家家,明天跟人摘了花做花環扮小姐。
那時候就是趙德茂帶著阿茶到處跑。
想想阿茶小時候多調皮可愛啊,再看看現在,向南也忍不住想嘆氣,越發下定決心要好好努力,讓阿茶能夠像小時候父親在世時那般無憂無慮。
趙德茂見向南扭頭看了自己一眼就一臉呆傻樣的不吭聲,也不多想,反正向大哥一向是不喜歡跟村裡人打交道的。
趙德茂早上來挑水的時候就惦記著要來挑水的阿茶,剛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