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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也沒繼續跟了,猶豫了一下回頭往家裡走。
向劉氏去找媒人這事兒把趙德茂刺激得不輕,準備回家好好跟父母說一說,他就是喜歡阿茶,便是被人罵成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也不在乎,若是不在阿茶出嫁之前試一回,他這一輩子也放不下。
向南終於擺脫了趙德茂這小子,心裡鬆了口氣,不過先前口頭上拒絕趙德茂拒絕得乾脆利落,等到了這會兒向南冷靜下來之後又琢磨得有點猶豫了。
畢竟這事兒是趙德茂跟阿茶的事,他們倆可以說是真的兩小無猜,萬一阿茶真的就歡喜趙德茂這小子呢?
而且趙德茂先前說的那兩點也不無道理,若是讓阿茶以後隨便嫁個人家,這古代跟現代可不同,婚姻不幸還能離婚重新尋找幸福。
便是他跟阿悅以後護著阿茶,可整個社會大體環境是如此的,沒人能真的以一己之力抗衡整個環境。
“咳,童生老爺是眼瘸了麼?看不見路邊蹲著個大活人。”
路邊突然響起個吊兒郎當的聲音,嚇得一心琢磨事兒的向南一個激靈,扭頭一看,路邊斜坡上還真就蹲著一個大活人,大活人邊上還蹲坐著一隻皮毛斑駁的黃毛老土狗。
向南對狗二的印象具體來說就是沒有印象,不過對他的名字倒是挺有印象的,畢竟狗二這個稱呼還是挺有意思的。
夢裡十九年之後向南也明白了為什麼他要被稱為狗二,因為狗大是那條陪著他長大的禿毛老土狗,那狗比今年十七的狗二還要大半歲。
活了十七年的老狗,也算是杏花村方圓十里狗中老長輩了。
向南好奇的多瞅了兩眼那老土狗,老土狗人性化的抬起眼皮子都耷拉下垂嚴重的渾濁雙眼無動於衷的也瞅了向南一眼,轉頭用長鼻子嗅了嗅身邊的狗二,復又淡定的蹲坐著繼續耷拉著眼皮子看著地上。
“這不是你蹲得太矮了一時沒瞅見麼?咋,專門在這裡等我的?”
這條路要麼就是上山要麼就是通往他們向家,狗二既然叫住了他,多半是找他有事的。
狗二從鼻子裡噴了口氣,便是這麼一個動作做出來也是流裡流氣的,狗二今日穿的依舊是前幾天那身泥褐色短打衫,常年這樣穿著也不怕冷。
狗二從斜坡上站起來三兩步跳到向南面前,呸的吐掉嘴裡叼著的一根茅草根,“明天你是不是要去苗大人那裡辦什麼事?你知不知道你這還沒露面就得罪了縣城裡好幾位賬房了?”
先前苗大人找了幾位縣城裡比較有名的賬房一起出預算,可惜沒能折騰出苗大人認為能交上去的本子,這才愁眉不展的在街上遇上了向南。
向南這麼一出來就放言說是幾天之內就能算出來,這可就打了多少人的臉。
雖然賬房一般只是被人聘請了給人算賬做工,這會兒便是做賬房先生,除非是小店裡的賬房先生,便是稍微有點權勢財富的大商戶,都是更喜歡用那種定期要去衙門處稽核的賬房先生。
類似於現代會計師資格證考試。
這種賬房一來在衙門處有備案,輕易不敢動歪心思,二來也算是有了衙門這一層將那些有名無實的花架子給篩選了下去,留下的怎麼說都是有點本事的。
原本朝廷延續下來的這條規矩是為了讓型別人才得到更好的導向規劃與統計管理,可漸漸的讓同型別的人形成了一個圈子。
向南這回可算是打了澤波縣賬房先生們的臉了。
想想看他們這些被苗大人恭恭敬敬請來幫忙的專業人士都沒搞定的事兒,突然來了這麼一個啥根底都沒有的愣頭青說是幾天之內就能搞定,還讓不讓他們有臉繼續在這行當裡混下去了?
向南這麼一想也十分能理解那些人了,衝著狗二點點頭,沒啥情緒波動,“嗯曉得了,還有啥事兒嗎?”
狗二一愣,皺著眉頭一手環腰一手托腮上下打量了向南兩回,“咋,你就沒個啥想法?”
向南也疑惑了,反問狗二一句,“我能有啥想法?”
狗二噎得瞪圓了他那雙平日裡看著就陰沉沉的細長單眼皮的眼睛,“比如說不安惶恐擔心,難不成你就不擔心明天你去了縣城會被人教訓?”
狗二這麼一說,向南還真有點怕了,“不會吧,他們還要動手打我?”
要是真的這樣的話,那他去了苗大人那裡就堅決不要出門了。
狗二自覺混了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遇到像向南這樣不按常理出牌的讀書人。
那群讀書人不是就愛搞點小陰謀小算計啥的麼?笑裡藏刀背後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