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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懷允,你們這是在搞什麼?這就是你上次說的燒烤?”
向南幾人正圍著燒烤架邊吃邊烤說說笑笑,阿澤吃多了鬧著要喝水,大樹就帶著阿澤進涼亭喝水去了,不遠處卻是傳來陳大人大聲說話的響動。
向南三人回頭一看,陳大人已經換了官服著一身萬年不變青色常服,身邊一位四十來歲穿著藍白儒衫的中年男人,兩人肩並肩從不遠處假山後轉了過來。
陳大人似乎是看見了烤架,眼睛一亮顯然很感興趣,腳步都加快了兩分。
被陳大人無意中丟在身後的中年男子也不惱,只笑吟吟的看了涼亭外毫無形象的三人幾眼,心裡有些個對得上號,面上卻是毫不顯露的腳下悠然邁開,一路跟著陳大人走了過去。
向南見陳大人回來了,身邊還帶了個朋友,頓時有些窘,不過見那人也沒露出什麼驚疑的神色,想著跟自家師傅能好到肩並肩來家裡做客的朋友,應該是趣味相投的知己,想來應該也不會拘泥世俗。
周子才跟林淵見有外人來了,一時也是無措,手上吃了一半的燒烤吃也不是放也不是。
“得了我又不是外人,你們什麼德行我還能不知道?也別行禮了搞得多生分。懷允,且叫我也來嚐嚐味兒。”
四十幾歲的人了卻跟小孩兒似的,性急的直接伸手要從烤架上拿。
向南連忙將已經熟透了能吃的那幾串裝到盤子裡遞給陳大人,同時不好意思的朝中年男子笑了笑,“這位叔也來吃點吧?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就嚐個新鮮。”
向南如今已經二十有四,見這位男子年紀應該是跟陳大人差不多,自家師傅那模樣估計是一時之間把自己好友都給忘了,也不說介紹介紹,就顧著自己嘗味兒去了。
被人叫叔,中年男子顯然還沒有過,明顯的愣了愣,而後笑著朝向南拱了拱手,向南頓時尷尬得舉著手上戳調料的刷子也朝對方回了個晚輩禮。
周子才跟林淵也有樣學樣,嘴裡的東西雖沒吞下去,可好歹也沒像之前那樣包在嘴巴里鼓鼓囊囊的。
陳大人這會兒才想起來,特沒形象的含著一口烤菌菇朝對方揮胳膊,“老關你也來嚐嚐,味兒真不錯。”
說完吞下嘴裡的東西,假裝正兒八經的給三個後輩介紹,“這就是個普通學堂夫子,你們叫他關叔就成了,他這人不講究規矩,你們別怕。”
我們應該怕?
向南扭頭去看周子才跟林淵,發現那兩人也才扭頭看他,都從彼此眼中看出了這個疑問。不過向南覺得估摸著是陳大人隨口不太靠譜的一說,因此也就沒太當回事,只笑著又叫了對方一聲“關叔”。
阿澤喝了水跑出來拉著向南的袖擺踮著腳尖要給向南喂一顆果子,向南彎腰用嘴接了,然後讓阿澤叫人。
阿澤聽話的瞪著圓眼睛脆生生叫了老關一聲關爺爺,然後就被陳大人牽著手兩人一個墊腳一個彎腰說悄悄話去了。
老關果然性子也挺不拘一格的,雖然看氣質很是儒雅端方,可行事確實很是大方,站在向南身邊看著他動作,遇到不明白的地方還會詢問。
等看了半晌,老關就直接也學著向南那樣綁了寬袖,饒有興致的開始自己烤東西。
可惜這位估計是黑暗料理界的傳人,便是烤個半成品的烤魚都能把魚烤得又幹又苦,老關要遞給陳大人嘗,陳大人一臉嫌棄的表示自己不喜歡吃魚。
於是老關只能自己咬了一口,覺著是鹽水戳多了,於是重振旗鼓拿了一竄蔬菜往烤架上放……
翻轉戳料,明明做得肆意瀟灑,動作間就跟揮筆潑墨搞鉅作的大賢似的特有範兒,看著也好看得緊,可偏偏烤出來的東西只看著都覺得味道肯定古怪非常,除了他自己並沒有人願意嘗試。
中午飯也就沒單獨做了,就著燒烤吃著鍋子喝著小酒,笑談間一頓飯就吃了一個時辰。
酒足飯飽,向南讓大樹抱著打瞌睡的阿澤回房間睡午覺,自己坐在涼亭裡跟周子才抿著果酒眯著眼看林淵跟陳大人作接頭時銜尾詩。
老關確實是個風雅人,喝酒喝到盡興,又覺著這環境好心情好,嚷著要給大家彈琴助興,一群大老爺們兒愣是在涼亭裡打發了一個下午的時間。
這個下午向南真有點喝多了,雖然果酒酒精含量不高,可關鍵是周子才這廝覺得沒意思,非要讓舞墨將自己那邊帶來的酒水給倒上要跟向南拼酒。
向南酒量一般,前朝釀酒蒸餾技術就已經從北邊馬背民族傳了過來,那可真是燒刀子,一入喉就暖呼呼的一股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