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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一整天去答的題卷不用說也知道,量特別大,而且只看了前面的向南也發現了,會試考察的知識儲備量巨,也不可能將每一點都當做考點。
那為了考察考生是否對這些知識掌握背誦能怎麼辦呢?自然是冷不丁的抽查一些生僻角落。
當然,為了不帶歪天下讀書人,這樣的抽查也只是小部分,大部分的考點還是很常規性的。
外面天色慢慢黑下來了,向南也才填寫了兩張答卷上一看就會的少許題目。
向南也不著急,點了蠟燭先將前面兩張上面需要想一想才能確定的題給做了,最後留下幾道比較少見的難題,這才收了答卷吹了蠟燭獨自坐在凳板上一邊閉幕眼神一邊努力回想。
向南背書幾乎可以說是每日定時定量的背,不求多背也不會少背,背完一本書之後還會通篇的重複背兩到三遍。
如此一來向南記得就更牢固,那冷僻詩詞賦經倒是也沒難到他。
準備睡覺前想得差不多了,重新摸索著將蠟燭點上,將最後幾道題寫了,這才熄了蠟燭收拾好考卷以及筆墨硯臺鎮紙,該放回考籃的就放回去,該鋪在桌板上晾乾的就鋪著。
然後自己脫了鞋子搓了搓手心手背,覺得手心暖和了又使勁搓了臉,向南這才裹緊了大衣蓋好了披風,整個人儘量蜷縮著躺在了凳板上。
京城貢院裡的號房長五尺;寬四尺;高八尺,凳板取的最長,約莫一米六左右,比之郡城的要寬很多,想來也是,正如先前所說,到了這裡的都是舉人,怎麼也要寬待些許。
好歹這樣的長度能讓普通男子躺下休息。
也不知是不是堅持每日鍛鍊的緣故,向南娶了趙悅之後不僅保持了晨跑仰臥卷腹俯臥撐等運動外,趙悅還教向南打了一套拳。
自然不是啥練了就能成武林高手的拳法,只是強身健體。
向南心寬,每日裡又盡愛蹦躂搞事,吃得多活動得多了,過了二十歲以後這幾年是蹭蹭的往上長,在骨骼閉合停止生長之前已經是到了一米八了,在古代走到大街上那也是鶴立雞群的存在。
也正是因為這個,阿澤十分習慣騎在爹爹脖子上,無論是摘果子還是看耍猴兒都棒極了。
向南前世就這麼個身高,去年在郡城參加鄉試的時候只能坐著將腿打直了靠牆睡。
不過那時候好歹也是八月,靠著牆還能涼爽些,現在三月裡太涼爽了要不得,天氣涼外加這號房還漏風沒燒炭。
向南渾身裹得跟只大猩猩似的蜷縮著兩條腿躺在凳板上,寬大的披風拉得蓋住了半張臉,這才感覺好多了,迷迷瞪瞪聽著外面巡視侍衛整齊的腳步聲緩緩睡了過去。
也就向南心大,一般人都不敢睡死過去,倒不是保暖不夠,畢竟不得不承認的是有錢有勢的家族子弟走到這一步的人更多。
皮毛大衣披風甚至皮毛靴子都不是問題,可這環境太差了,加上讀書的人除非每日堅持鍛鍊,否則體質都不大好,真睡過去了怕是明日一起來就要頭昏腦漲鼻塞咳嗽甚至發燒了。
雖然像寒潭書院那樣都是堅持君子六藝全面發展,可很多人為了專攻科考都會提前從學院裡回家溫書,且很多人認為安靜更有利於做學問,成日裡跑跑跳跳打拳舞劍那是不務正業有礙讀書。
號房除了要鎖門以及面積更寬以外,相鄰號房的牆壁也更厚,應該是砌了兩層磚,防止鎖在裡面的考生能夠用其他方式跟外人接觸。
向南這一呆就是一天兩夜,若不是定期有人送一日三餐開啟那處小口,向南都要覺得自己與世隔絕了。
等到第三天早上號房門被人從外面開啟鎖拉開,向南眯著眼看著外面天光大亮的天空,有種恍如隔世的恍惚感。
這小黑屋關得可真夠絕的,既防止了作弊又考驗了考生的心理素質。
每間號房裡出來的人都沉默得厲害,想想也是,兩夜一天沒跟人說過話,且還記掛著交上去的答卷是否答對了。
向南裹著披風拎著考籃,在出考場的時候碰見了同樣縮著脖子沉默無比的周子才以及林淵。
三人互相看了看,而後好歹扯出了個僵硬的笑,三人一路挨著出了貢院大門,這才鬆了口氣似的站在大門口外面不約而同抬頭看見。
“我覺得再考兩場,我都要戒掉話嘮的老毛病了,怪不得當官的那些大人都沉默得緊,原來都是從這裡面鍛煉出來的。”
周子才感慨。
“可不是,這小黑屋還是批次生產沉默寡言的。”
向南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