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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主要是看縣城裡的商業結構以及居住區分佈情況,像大山縣這種沒有經過政府規劃而自然形成的商業街與居民區,是很能反映當地人文結構經濟現狀以及發展軌跡。
向南雖然沒專門學過啥歷史啊經濟啊人文之類的,可皮毛還是能看一點的。
向南這邊隨便轉了轉,又問了衛江一些縣城裡混混兒乞丐之類的人物就回去了,結果卻是曉得了先前還在觀望的縣城富戶們居然聯名遞了帖子請他今晚在縣城裡最大的醉仙樓吃飯。
向南逛了一陣回來的時候剛準備吃午飯,下午還準備去看看大山縣的縣誌,瞭解一下這裡的山水走勢以及往年天氣記錄。
古代不像現代,基本沒有啥大氣層汙染或者溫室效應之類的,同一個地方的氣候在一定時間段內是有跡可循的。
正所謂橫觀地域縱觀歷史,向南需要對這一片土地的大致氣候有個基本瞭解,就比如說吳越郡清明必下雨六七雷陣雨九十月又梅雨綿綿。
接到帖子向南自然是應下了,畢竟現在這五家人還是大山縣的納稅大戶,他一個新上任的縣令來了對方請他出去吃吃喝喝聊一聊彼此探探底是應該的。
反正向南對他們也沒啥算計,對商人也沒什麼偏見,請他去吃飯那就吃,別的他也搞不來,向南甚至都要懷疑要是對方搞點啥他也聽不明白。
自一封信就麻利的換了個縣丞之後,向南確定了付太守雖然年輕可也是一條很可靠的大腿,接下來自是毫無壓力了。
反正有事也有一把手撐腰,便是有人要對他栽贓陷害啥的,地方上有付太守,中央上有師傅跟關叔,只要不是啥前朝餘孽或者勾結蠻族謀朝篡位,其他的必然妥妥的。
向南收了帖子讓藍天回了送貼的管事,就說到時候一定準時到,那邊心懷忐忑的管事一聽這位縣令答應得這般乾脆,就連拿拿架子推脫一番都沒有,頓時心裡就踏實了。
這管事回頭跟家裡老爺稟報的時候也說這位縣令要麼就是不管事的要麼就是貪的,總之是很容易搞定的那種。
五家富戶裡帶頭的是本地鹽商,其實也說不上鹽商,就是個有資格從朝廷那裡拿鹽糧來售賣的,要不然那些個大鹽商早就搬離了大山縣這麼個窮鄉僻壤,往郡城去了。
不過饒是如此,這位鹽糧戶也是本地富商的帶頭大哥,此番送帖子也是另外四人跑來大哥這裡碰頭一商議,這才由大哥出面遞的帖子。
此時這遞帖子的管事回來這麼一說,帶頭大哥邵得升揮揮手叫管事且退下了,自己皺著眉頭一邊琢磨一邊往裡屋走,結果推開門裡面剛聽完牆角的四個四五十歲老闆們剛走開些許,正要往八仙桌那邊走。
見大哥進來了四人也沒聽牆角被抓的害臊,一個肥頭大耳滿臉油光的男人摸著肚皮大嗓門的就開了口,“邵老闆,既然這縣令好辦,咱乾脆就湊點銀子啥的,有銀子啥買不著,咱們送別的怕還沒銀子稱大人的心意。”
這人家裡是開酒樓並縣城裡兩家金銀鋪子的,縣城裡那家醉仙樓就是他開的,金銀鋪子只是順帶的副業。
另外他還在其他縣城也開了酒樓,準備再掙點錢就把酒樓開到郡城去,到時候一家人就往郡城搬。
他這生意不像邵老闆的,邵老闆得在這邊盯著不讓人鑽了空子,便是掙了錢除非是在郡城那邊也拿到官府特批的鹽糧引子,不然這生意在這邊,他人就還是得留在這邊。
因著這位彭老闆一心一意把生意搬到郡城去,因此自認為這任縣令不需要費多大勁討好,總歸能面子上過得去對方不故意來找麻煩就成了。
另一個乾瘦男人卻是摸著花白的鬍鬚皺著眉道,“怕是不妥,今兒早上郡城那邊派來了一輛馬車,給縣衙送了一個人進去,我著人打聽了,說是上面任命的新縣丞。”
這話點到即止,乾癟男子沒繼續吭聲,依舊皺著眉頭坐回了桌子邊,一副苦瓜臉的愁眉不展,彷彿有許多讓他發愁的事兒,這人卻是做牛馬驢子生意的蔡老闆。
蔡老闆那愁眉不展的模樣倒是沒引起其他人的在意,畢竟每回見面這位老蔡都是這麼個苦瓜臉,大家都習慣了,倒是他說的話叫人不由多想。
“如此說來,這位縣令怕是跟郡城裡的什麼大人關係匪淺,之前那左縣丞就透了風聲說是要壓新縣令的派頭,結果這才幾天,那位大人就不動聲色直接將左縣丞給踢出了縣衙,還不是調走,而是直接讓他成了徒有功名的秀才。”
四月末五月初天氣已經回暖了,可這人還雙手揣著個暖手筒子,時不時的還要咳嗽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