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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的屁股墩子,“進去吧,一會兒可不能自己去船舷邊往外面看知道嗎?且在裡面吃點心玩耍,有了好玩的爹爹一定記得叫你。”
阿澤伸手跟向南拉鉤,“那爹你不能有了好玩的就忘記叫我。”
有了丫鬟伺候果然不一樣,不過一時半刻,小船上就已經燻了淺淡的香,案桌上也擺好了時令水果及冒著煙霧的香茗,又有紗簾垂掛在兩側,左右竹簾也已經卷起。
向南想不出啥詞彙來形容,只覺得整個小船的格調都瞬間拉上去了,非要概括,那邊是高大上三字。
那兩名丫鬟也是懂事的,做好一切就安安靜靜的跪坐在船壁一側,不吭聲也不亂瞧,只假裝自己是裝飾的壁花。
等到船遠離岸邊,周子才興致勃勃的拉了向南跟林淵兩人去船頭席地而坐,甩了魚竿也不關心有沒有魚上鉤,嘴巴上閒不下來的巴拉巴拉又跟向南好一頓嘮嗑。
林淵一開始還認認真真釣魚,可等到半晌沒魚上鉤,扭頭盯著周子才那停不下來的嘴,估計有心離開這邊去另一頭釣魚,可偏偏周子才時不時的要拉住他要他附和幾句。
到最後林淵只能無聲的嘆口氣,認命不做什麼掙扎。
總之行之大哥碰見了懷允兄那張嘴是無論如何都歇不住的,還說什麼乘船遊湖垂釣,怕是對於行之大哥來說,只是換了個聊天說話的地兒罷了。
三人坐在船頭頭挨頭的說著話,時不時笑一陣,手上有魚竿卻全然不去多看一眼。
一旁有紅泥小灶煮著小壺,壺嘴處氤氳嫋嫋出一陣霧氣,又因著這天氣而迅速消失,伴著這青山綠水,自有一股子別樣的灑脫自在。
這皎湖也不是隻有向南他們一艘小船,且因著今日天氣好,貢院裡那些個讀書人又都剛從新一輪的鄉試中解脫,這時候來遊湖的卻是不少。
向南他們也沒注意別的,說著話喝著茶,再偶爾嚼一條周子才家裡那兩個丫鬟帶來的小魚乾,滋味那是倍兒舒坦。
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聽突兀的噗通一聲響,向南突然一個激靈扭頭就往船艙裡瞧,一邊還焦急的喊大樹,“阿澤在不在裡面?”
那噗通聲向南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阿澤,萬一那小子不聽話一個人去船舷邊玩,可不就要撲騰下去麼?
阿澤正被丫鬟陪著玩小棋子,突然聽自家爹爹慌張的叫他名字,阿澤也是嚇了一跳,連忙站起身往甲板上跑,“爹爹,你怎麼了?我在這兒呢。”
向南這才鬆了口氣,連忙讓大樹將阿澤帶進去。
向南第一時間想的是阿澤,周子才跟林淵卻是第一時間從這邊船頭繞到了船尾那邊,卻是瞧見不遠處水中有位姑娘在撲騰。
那艘小船上也不知怎的居然只有一個丫鬟,那丫鬟趴在船舷上直喊救命,一邊焦急的想要伸手去拉人。
可落水之人早就撲騰得遠離的小船,伸手如何就能拉得住。
雖然覺得那邊兩人忒的古怪,可這時候救人要緊,周子才撩了袖子就想往下跳,直接被林淵給拽著腰帶拉住了。
“你去湊什麼熱鬧,阿木,你且下去將人救上來!”
阿木正是林淵帶來的小廝,因著林淵本就是郡城本地人,身邊的小廝也是擅水的。
阿木人如其名,性子木訥,自家公子叫他救人,二話不說蹬了鞋子就往水裡跳,而後揮舞著胳膊靠近那位落水姑娘。
剛靠近呢,阿木要伸手拉人,卻是被那位姑娘蹬了兩腳,蹬在腰上忒是悶痛,好在阿木身強體壯,忍住沒叫出聲,要不然該要嗆水了。
再靠近,因著有了防備,阿木沒叫那姑娘蹬到自己,上前就用胳膊反方向的勾住了對方的脖子,拎鴨子似的轉身將人拉著遊。
等到了船邊,船上的人搭手,七手八腳的將阿木跟那位姑娘給拉了上來。
名喚小綠的丫鬟第一時間就給那姑娘身上蓋了件外裳,這是另一個丫鬟小紅剛剛才叫同府小廝脫下來的,那小廝身上再披了公子的披風。
對於陌生女眷,這些丫鬟可鬼精得很,認真執行自家遠在京城少夫人的命令,嚴防死守杜絕一切異性跟自家公子有任何牽扯。
若是她們將公子的披風給了這姑娘遮掩身體,那豈不是讓公子的東西沾染上了旁的女子的氣息了麼?
那可不行。
周子才帶在身邊的那名小廝也是明白這個道理,扒衣裳拔得也是乾脆利落得很,全府上下怕也就只有他們家公子不曉得這些個道道。
林淵倒是多看了兩眼這幾個丫鬟小廝的行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