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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澤這孩子還小,現在向南一路科考入仕,阿澤未來接觸到的人更多的也將是同等階層的同齡人,規矩之類的自然不能隨著向南如此折騰。
要指望陳燕午那老頑童來提點指正,鐘太守卻是一點不指望的。
鐘太守對向南父子兩觀感不錯,因此也不介意教一教阿澤,不打磨這孩子的天性,可該懂的世俗規矩卻不能罔顧。
有時候人為了去改變規矩,首先要做的卻是順從規矩,不要以己身逆溪流,應該做到借力打力,保全自己的同時再去緩慢的有效的改變規矩。
阿澤也頗為聰慧,不過是藉著向南的名頭提點了兩回,阿澤為了“保全阿南身為男人的面子”,將那些規矩條款都記在心裡。
現在看來也做得很好,至少阿澤是真的在努力去做到,而不像一般孩童那般答應時爽快,該做時卻全然拋之腦後。
鐘太守自己其實並不是多有耐心那種,若是同一個人同一件事一而再再而三教導無果,鐘太守也不耐煩再去管,只放任對方隨意成長。
因著阿澤比之一般孩童的不同,鐘太守卻是動了些別的心思。
不可否認這個心思裡夾雜了很多別的思量,比如說阿澤的父親向南未來定然會被當今聖上重用,比如說陳燕午在聖上面前的重量,又比如說阿澤尚且年幼時若是跟自家兩個兒子結交出些許感情,以後又會如何受益。
可這一切考量的前提,卻是鐘太守確實喜歡阿澤這孩子,若不然就鐘太守那隱藏在骨子裡的高傲勁,如何會生出這樣的心思。
鐘太守心中打算暫且不提,阿澤乖乖被鐘太守抱著一路往偏院而去,那邊向南下了轎子就被趙悅一臉擔心的扶著進了房裡。
這邊二管家已經是請了太守府裡的大夫,又火速讓人送了熱水過來,讓向南舒舒服服的洗了澡之後一出來,就有大夫把脈開藥調理。
向南確實沒什麼大礙,大夫只開了普通的解暑藥便沒事了,鐘太守抱著阿澤一路過來,大夫已經去偏院小廚房那邊叮囑煎藥的丫鬟去了。
向南靠著八仙桌坐著,耳朵貼在趙悅肚子上,趙悅任由自家男人抱著自己的腰,一邊親自給向南擦頭髮。
這好歹也是小兩口的起居室,鐘太守自然不好莽撞的直接進屋,只彎腰將阿澤放下來推了推他的小屁股讓他先進去,自己帶著管家跟在後面慢了半晌聽見裡面傳來阿澤跟向南他們的說話聲了,這才抬腳跨過門檻走了進去。
向南三日不見阿澤,一時見了也很是高興,一個墊腳一個彎腰,一大一小就跟往日一般額頭抵著額頭的鬥牛,大眼對著小眼的笑,“阿澤有沒有想爹啊?”
“有,那爹爹有沒有想阿澤?”
向南自然是說想得很,然後伸手就將阿澤抱到了腿上坐著,阿澤也雙手緊緊抱著向南的腰。
兩隻手太短抱不到一圈,就手指揪著向南寬鬆外衫的布料不撒手。
趙悅笑看兩父子親熱,感覺向南頭髮擦得差不多了,這才轉身將巾帕搭到放洗臉盆的木架上,聽見有人進來,不用多想就知道肯定是鐘太守,趕緊幫向南整理了一下衣裳,“這兩日都是鍾大人在幫忙教導阿澤,我瞧著阿澤是越發懂事了。”
這就是提點向南一會兒該好生就此事感謝對方。
想人家堂堂一郡之首,不僅對他們兩夫妻照顧頗多,便是對他們的孩子,一個三歲的孩童都如此照顧,趙悅自是對鐘太守感激不盡。
向南聞言,心裡也是明白了,等鐘太守進了房間,向南以是帶著感激的笑起身放下阿澤朝鐘太守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這些日子多謝鍾大人多番照顧,懷允銘感五內。”
再多感激也只能銘記於心,只以後誠心誠意給予對方回報,多的漂亮話向南也不會說。
向南的性子其實很好摸透,更不用說像鐘太守這樣的人精,自然是一眼就明白向南是發自肺腑說出這番話,捋著鬍鬚欣慰一笑,“依照本官同你師傅的關係,按理來說本官卻是該稱呼你一聲賢侄,說這番話卻是見外了。”
雖然鐘太守欣賞向南這般的性子,可此時也不再可惜當初被陳燕午劫了胡,畢竟師徒如父子,若兩人性格不合,以後長久相處怕也會產生不愉快,現在這樣倒也剛剛好。
向南剛回來,鐘太守也沒有久留,只叮囑向南好生休息,又誇了兩回阿澤聰慧懂事,這便出了客房回去了。
貢院那邊忙完了,鐘太守這邊卻是又要開始忙活起來了。畢竟是為朝廷輸送人才的大事,往大了說也是跟大業朝未來有牽連,鐘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