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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走偏鋒,但是你不能太偏了,否則惹惱了主考官,別說是高中了,會不會因此得罪了人被人悄無聲息的收拾了都還未可知。
可你也不能太平庸,太平庸了人家一抓一大把,要你何用?
聽了衙役大哥的話,向南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好好努力的,這就又跟衙役大哥告了個別目送對方離開,自己這才轉身又順著之前那股子睡意稀裡糊塗的轉身立馬睡了過去。
等到一刻鐘之後衙役大哥跟同事一起收答卷收到這裡來,瞅見這廝居然還輕輕的打起了呼嚕,衙役大哥忍不住搖了搖頭,便是他身邊的同伴都忍不住多看了號房裡的這位書生一眼,“這書生可真心大,還能睡得這麼香。”
他們這一路走過來,那些讀書人可都是一點響動甚至光線就會立馬醒過來呢。
衙役大哥這會兒就要顯得比較淡定了,假裝見怪不怪的朝向南右邊那處號房點了點下巴,“那位還摳著腳丫子睡覺呢。”
所以說這些讀書人啊還真是,嘖嘖~
正說著話,兩名衙役身後突然噗通一聲,兩人連忙回頭一看,卻原來是向南左邊那個號房裡的小個子少年直接睡死了從木板上滾了下來,此時一睜眼被兩名衙役四隻大眼瞪著,少年臉紅了紅,然後哼了一聲爬起來重新蜷縮著腿躺在木板上,面朝裡背朝外的假裝自己秒睡了。
衙役跟同伴眼神對視一下,紛紛在彼此眼中看見了笑意。
不過那位考生看著就是個嬌氣的公子哥兒,他們也不敢真就笑出聲,萬一惹惱了對方可就不好了。
第二天早上向南因著掛念趙悅,提前早早的就醒了,考場裡每間號房裡都滅了燈火一片安靜,有人悉悉索索翻身伴隨著嘆息,也有人在號房裡四仰八叉的打起了呼嚕。
即便是醒著的時候端著讀書人的架子,可一旦睡著了那就全都跟被施了現形魔法似的。
向南坐在號房裡對著尚且黑黝黝的天空惆悵了幾秒,然後鑽出了號房跑去找了值班守在考場兩邊的考官,領了出恭牌子解決了肚子裡堆積了一天的廢棄殘留物,厚著臉皮找這位帶路的考官問了問能不能打水洗把臉。
估計是還沒遇上這麼多事兒的人,小吏想了想反正這茅坑附近也有一個平時專門給那些大人們淨手的水缸,因此可有可無的點頭抬手指了路讓向南自己過去。
“大人,這水缸裡的水可還乾淨?”
想著這捱得最近的就是茅房,向南這回總算多長了根筋,知道提前問清楚了。
小吏顯然也想到了向南擔心的那個畫面,嘿嘿笑了笑,“放心吧,這水缸裡的水每日都有僕役清洗換水。”
向南這才放心的捧水洗了臉還順便清理了一下口腔,而後舒舒服服的回了號房,離開前自然是十分感激的謝了一回那位考官,再順便道了一聲“辛苦了”。
確實辛苦,人家好好的上班卻要在這裡守著他們陪他們熬夜。
他們這些考生好歹還能在號房木板上坐著歇一會兒打個盹兒,他們這幾位值夜的卻是必須站著,還要時不時的走動巡視一下,免得哪個考生藉著黑夜偷偷搞什麼小動作,又或者誰蠟燭沒吹不小心點了房子。
所以說當初他想的考個明經當個小官吏悠悠閒閒的得過且過也是很不現實的,瞧瞧,最辛苦的反而是最底層的。
向南感慨完之後剛準備想想貢院外的阿悅,結果右邊號房裡就悉悉索索的有了響動,然後一張眼角還沾著眼球分泌物的油滋滋大臉出現在了向南號房外的牆邊,“嘿阿南,醒了啊?是不是一晚上沒睡著?”
肘子菜自來熟的程度從這一聲“阿南”的稱呼裡就能看出來,這才剛扒拉著牆邊說了一回話,對方就直接喊起了“阿南”。
向南倒也不反感,禮尚往來的稱呼周子才的字“行之”。
周子才看著是不太靠譜,可年齡不分性格,周子才頭上的方巾換成發冠卻是已經有兩年多了。
向南覺得周子才的字很有比格,暗暗希望自己能儘快找到一位名師,在及冠之時能有名師取字,嗯一定要取個一聽就特拉風的那種字。
拜師這事兒若不是苗大人說起,向南根本就沒想到,畢竟一開始他的志向就那麼短淺,不過即便是苗大人提了向南也沒覺得自己能拜個啥名師,畢竟他覺得自己資質不行,家境出生也在那裡擺著。
家境出身不能約束一個人的終身成就,可是在剛起步的時候它卻能約束一個人的人脈資源。
向南暫且還沒想那麼多,頂多到時候找不到師傅就死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