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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啥想法,反正就算是有啥情況需要他鑽狗洞他都覺得沒啥。
人之所以覺得受辱,一來是他太看重這件事了,二來就是太高看自己也太低看自己了。
最後這句話完全不矛盾,高看自己是把自己的形象想象得太超脫紅塵了,低看自己則是為啥要覺得這麼點小事就能拉低自己的比格?
人有時候還是要自信一點,相信哪怕今兒勞資彎腰撿了垃圾去賣錢買了個饅頭充飢,明兒一樣能成為世界首富開著宇宙飛船帶著後宮三千佳麗去火星種菜。
向南鑽過作為桌面的那張木板進了號房,先好奇的左右看了看,順手摸了一把木板,上面沒啥灰塵,可見這裡條件還是可以的,至少是有人提前打掃過的。
不過也就是這回不是正兒八經的科考,曾經向南聽夫子說過,他有一回去參加鄉試,他隔壁的那個號房是最外面一間,那邊的考生可真是倒黴,旁邊就是氣味感人的茅坑不說,頭頂的瓦片還有碎的。
剛巧那兩天連續性下雨,那考生沒辦法,只能找巡視的監考官要了個吃飯的碗缽,一手接著漏雨的地方一手抓緊時間答卷。
當時夫子說起來帶著股幸災樂禍的說那時候參加考試的讀書人太多,號房滿員了臨時啟用沒有得到修葺的老舊貢考場也是正常的。
可向南卻覺得這位考生哪怕那一回落榜了,之後也一定能考中舉人,畢竟遇見這種倒黴情況還能想辦法繼續答卷,而不是指天罵地怨天尤人卻毫不作為。
向南一邊將考籃裡的東西撿出來擺放好一邊胡亂想著事兒,這才剛慶幸完呢,外面就聽人聲突然嘈雜起來了。
“肯定是剛才那莽夫給我弄斷的,這叫我如何寫字做答?!”
“來人啊!人都死哪兒去了?餵你們幾個是不是聾了?我說話沒人聽見嗎?快叫你們主事的來,我要告你們誤我前程!”
向南伸著脖子去看,原來對面右數第六間號房裡那個書生現在收拾考籃這才發現自己的筆斷了。
鏤空毛筆本來就沒有平時用的結實,那些衙役又都是力大粗莽的人,要入場的考生不算少,或許慌亂中弄斷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過正如先前向南所做的那樣,你離開了那個地方再發現,那就是你有理也站不住腳跟了,就跟現代銀行櫃檯取錢一樣,離櫃不認。
雖然你確定自己沒有自己搞鬼,可有時候吧現實就是充滿了無奈。
最後這位叫囂著要上告的考生被幾個衙役架著提前出了考場,至於去了哪裡向南也不曉得,反正接下來的三天考試裡那個號房一直都空著。
向南伸著脖子看著那位大兄弟被架走,有些慫的縮了縮脖子,收回腦袋的時候剛巧跟左右兩邊同樣伸長了脖子的兩顆腦袋左右一轉紛紛對上了眼。
左邊那位考生年約十四,臉頰上還帶著嬰兒肥,跟向南眼神一對上,似乎是覺得自己看熱鬧被人瞅見了有些不好意思,白嫩的臉上浮起兩團紅雲,而後十分傲嬌的哼了一聲,收回了脖子縮回了自己的號房。
反而是向南右邊那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撩著眼皮子打量了一下向南,然後露出個猥瑣的笑,嘿嘿拱手,“這位大兄弟,你也是來考秀才的童生呀?哎呀咱們可真是有緣,都是年紀相當的童生,還湊巧都耽誤了三月院試,在下週子才,閣下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呀?”
這人笑容猥瑣,說話還油腔滑調的跟戲文裡唱戲似的,向南瞧著這人眼神卻是清明,只是渾身上下透著股二哈之氣。
向南也哈哈笑著拱了拱手,“在下姓向名南家住澤陂縣,幸會幸會。”
肘子菜?這名字好,聽著就叫人胃口大開。
周子才沒想到這位長得好看的書生性子居然這般好,要知道往日裡他只是對著別人一笑,那些人哪個不是對他嫌棄鄙夷,因著這個周子才也是回家埋怨過好幾回爹孃了。
可他爹孃也愁啊,這有啥辦法,長相是天生的。
要是一般人還好,看看書學學琴棋書畫陶冶情操,好歹能讓一身氣質掩蓋長相上的缺陷,可週子才即便是下了苦功夫去學了這些陶冶情操的東西,只要是一露笑臉,那渾身氣質就全都沒了。
索性周子才幹脆就自暴自棄,愛誰誰,反正他要結交朋友也要結交那種能夠透過他外表發現他內心真善美的那種朋友。
周子才覺得自己這回被祖父拎著荊條攆出家門回鄉參加院試,這就是老天爺被他的堅持所感動了,這就給他送來了一個知己好友。
周子才自來熟的程度簡直猶如蛇精病,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