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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潭書院可是南方有名的書院,書院中大儒賢人也是偶有坐館的,便是院長先生也是我大業朝有名的大儒。周兄祖籍在吳越郡,去寒潭書院學習幾年,下一回鄉試便能下場一試了。”
向南聽林淵一番科普,頓時表達了一番仰望高人的意思,能在大業朝稱為天下間有名的大儒,那得多有文化啊,想想就讓人慫。
周子才可沒那麼樂觀,瑟瑟發抖狀的抱了抱自己胳膊,“寒潭書院比起那些叫人仰頭去瞅的大儒大賢,更聞名天下的難道不是那堪稱非人般的院規麼?”
周子才將自己知道的那些院規說了一遍,向南聽著還挺像高中寄宿制學校的,於是拍了拍周子才的肩膀,安慰與鼓勵都輪番表達了一回。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啊行之兄。”
周子才哭喪著臉朝向南拱手,“謝謝阿南廉價的鼓勵。”
林淵瞧著向南跟周子才互相開玩笑的模樣,垂眸喝了一口茶,心裡有些懊惱,反思是不是自己真的太不合群了。
“說起來阿淵也是要進學吧?要我說,咱們三個人裡雖然阿淵年齡最小,可要論學問,卻是阿淵第一。”
向南話題一轉,扯上了林淵。
林淵不提防突然被向南這番直白的一誇,頓時臉上染出一層薄紅,放下茶盞拱手正要謙虛一番,卻不想臉頰突然被人掐了一把,抬眸就對上向南笑嘻嘻的臉,“阿淵這臉上的肉果然如同想象般好捏,先前見著阿淵第一眼就想這麼做了。”
林淵到底年歲小,且自從三歲以後可再沒人這般捏他臉了,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周子才扭著脖子上下看了看,果斷伸手也跟著掐了一把,嘿嘿的用扇子拍著手掌心笑,“阿淵你身上沒啥肉,感情這肉都長臉上來了。”
周子才這會兒再看林淵,果然有種看弟弟的感覺,想想林淵也才十四歲,他都二十好幾了,之前居然還跟人小孩子抬槓,實在丟臉。
周子才先前也就是因為林淵家裡是書香門第,提前就有了點偏見,這會兒看林淵被捏了臉愣然的傻樣兒,覺得自己有這種偏見實在忒不是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向南:阿悅到底是如何做到半天不見就變白了的?這真是個費解難題。
第49章 陳侍講
林淵要跟著家裡的族叔遊學兩年,之後才會去寒潭書院,於是向南提前恭喜林淵跟周子才兩年後能在寒潭書院再聚首。
得知向南準備明天就離開郡城回家,林淵跟周子才都想留向南一日,用周子才先前的話來說,好歹大家也是同蹲茅坑同邋遢過的交情,送別酒是肯定要請的。
“我家就我母親跟妹妹,這冷不丁的離了家挺擔心的,七月裡山上莊稼也要除草施肥了,家裡就兩個女流之輩,如何做得了重活。”
以後要是能見面那就是有緣,若是感情淺淡了那也是天註定的,向南也不強求,只說明瞭歸家心切。
林淵跟周子才自然不好再多說什麼,只說明日一定等他們過來送別。
且不說向南這邊第二日早上跟林淵周子才二人告別,隨後與趙悅收拾包袱蹬上林淵姐姐幫忙安排的客船南下離開。
兩日前今年的錄遺之試結束,這也意味著今年的院試終於落幕。
考生們離開貢院的當天下午,三名主考官帶領著一眾巡查考官關起房門開始了工作量最是繁雜的閱卷工作。
辦公的廳房外有專門的衙役把手,成績公佈之前房間裡的人都不得擅自離開,便是出恭都有專人跟隨,以防閱卷考官與外人接頭。
大業朝科考實行的是糊名制,以防有考生與閱卷考官約定記號以此作弊,但凡發現某份考卷上出現明顯人為標記的都會直接被剔除,負責這份考卷糊名工作的小吏也會被追究責任。
另外,同一份考卷會由至少三位閱卷考官分別閱卷做出判定,若是結果相差太大的就會由主考官親自打評。
原本作為小小院試補錄,這種情況是很少發生的,不過第二天閱卷廳中,卻是出現了一卷叫人皺眉的策論。
有兩名閱卷考官給這篇策問打了紅叉,又在後面寫了評語:庸。
然而另又有一名閱卷考官看得眉開眼笑,直接打了紅圈,評語為“大善”。
這樣一份考卷,最後自然就送到了主考官手裡。
此番三名主考官除了主要負責吳越郡今年歲考的從都城來的小鬍子以外,另有一名跟隔壁郡調換的大儒,以及一名吳越郡本地的寒潭書院副院長。
若論名聲,小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