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水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且“乾旱之地長久之計應是植被造林人為蓄水,長此以往幾十載後,乾旱之地有望畜牧種地……”
不得不說這樣的設想實在大膽,卻又大膽得有理有據,若這樣的設想真的能實現,那何愁大業朝天下百姓不可豐衣足食兵強馬壯?
太守心中一動,轉眼將這份考卷捏在手中笑著對三位主考官道,“卻是三位先生說得都各有各的道理,直接叉掉這份考卷卻又實在可惜,畢竟此人雖說不上才華橫溢,文章骨架紮實觀點新穎,文風雖不華麗卻也樸實有據,秀才之名綽綽有餘,咱們也不能因私誤公是吧?”
說到因私誤公這話時,太守眼風掃到大儒與書院副院長,兩人對視一眼,也各自不吭聲,確實如此,若是拋開心中顧慮,那篇策問無論如何分析,得個秀才的名額還是名副其實的,不過作為案首……
“不過作為小案首確實有失妥當,不說以後天下考生都要記住此人名諱戶籍加以打聽效仿,恐是要生出一些波折來。不若如此,點為前五即可,一來有宣揚聖上務實之風的意思,二來也是叫此子繼續努力,還有進步的空間。”
這段話有說給大儒副院長聽的,告訴他們別一味打壓務實之風,需知這是聖上帶領的風氣,打壓它可不就是間接在跟聖上作對麼?
除非聖上出了意外龍椅上換了個人坐,否則務實之風颳下來是遲早的事。
但換皇帝這種事大儒跟副院長能說嗎?即便是心裡想什麼,嘴上也不可能真說出來。
另外也有告訴陳侍講的,你一來就將人家提得這麼高,不怕有人懷恨在心蓄意報復?你倒是拍拍屁股回了京城,即便是言語唐突了聖上也不過是被貶下來轉兩圈又回去了,可人家只是個小小秀才,如何抵得住有心人磋磨?
陳大人雖然自己說話莽撞,可也不是說腦袋就有問題,太守這樣一說他自然也想到了,因此兩邊這就在太守的主持中保持了沉默,這份考卷也被定為了今年補試第四名。
第一名是大儒與副院長極力推崇的老派文風。
因為這回參考的考生也就四百多人,陳大人帶著閱卷考官團隊加班加點忙活了兩天之後也就差不多了。
其他人忙完都一副精神恍惚的各自回家休息,偏陳大人精瘦精瘦的,精神頭卻不錯,出了閱卷廳就一路往存放卷宗的地方跑,到了那裡一出口點名就要取那份第四名考卷。
“可這……太守大人已經提前派人過來取走了。”
閱卷完成之後卷宗入庫,身為太守自然就可取走檢視,看守此地的小吏也是為難,怎的這兩位大人都想要取那份考卷,莫非文章十分優秀?
可真的優秀又為何是第四?
陳大人頓時起得兩隻手指直捋小鬍鬚,眼珠子一轉就往太守府上跑。
身為一郡之守,吳越郡最高長官,太守自然有自己專門的太守府,當初被規劃的時候就建在距離辦公建築半條街對面清幽之處。
陳大人在外面跟太守表現得並不如何親近,可誰又知道兩人竟是同科進士,好歹瓊林宴上兩人也是一起舉杯喝過酒的。
只不過太守為人更加圓滑。
用聖上的話來說,勉之若水中圓潤之鵝石,於流水之中卻巋然不動,正己身。居弦若莽石,入水即阻之,水蓄力推之,滾滾而下依舊欲斷流。
勉之是太守鍾清的字,居弦則是陳大人陳燕午的字,兩人是新帝還是太子時作為主考官那一年的進士,也算是當時太子名下門生,因此兩人在新帝面前還是掛了號的。
特別是陳燕午,因著說話莽撞便是皇上也被他氣過好幾回,可每回氣完了又會把他召回去,及至今日,便是滿朝文武都已經習慣了聖上與這位陳侍講的相處模式。
聽聞陳侍講又被聖上貶去某某犄角旮旯了也不過是淡漠的哦一聲,該吃飯吃飯該逛花船逛花船,誰也不對此表現哪怕多一分的驚訝關注。
陳大人一路帶著小廝小跑著上了鐘太守家的門前,小廝上前叩響大門,卻沒想到還沒等這邊說明來意,那門房就直接笑容滿面的開了門請陳大人進去,“我家大人猜想到陳大人會來,早就吩咐小的直接請您進去。”
原來這人卻不是真的門房,只是被太守派遣等候著給陳大人領路的大管家。
陳大人有些鬱悶,這假模假樣的鐘清清,居然提前就曉得他要來,那提前取走卷宗豈不是早就料到一切了?
鍾清清是陳大人私底下跟鐘太守鬥嘴時一時性急舌頭打結多喊了一個清字,當時就惹得同僚笑得不行,於是陳大人私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