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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全大業最特殊的家庭了。
原本應該負責照看後院的娘比爹都還要忙,平時還有向劉氏幫忙管理家務,這會兒也只能由小小年紀的笑笑開始管家了。
好在笑笑性子獨立,腦子又聰明,管點家裡的這些倒也就是順手的事兒。
陳大人很是厚臉皮的又找了個由頭跟皇上請命說是要去吳越郡郡城監督今年九月鄉試的差事,顛顛兒的就跟著向劉氏跑了。
這回是計劃陪著向劉氏一起回鄉祭祖,還有見見向劉氏那邊的親人。畢竟這都娶了向劉氏有兩年了,還沒上門見大姨子給岳父岳母上個墳見個面呢。
這種事也就是陳大人能厚著臉皮幹出來了,如今陳大人也已經是翰林院二把手了,管的應該是京城這邊的鄉試,可偏偏要跑去吳越郡。
你這又不是吳越郡的人,那麼積極的跑那邊去,誰還不知道就是家裡那位?
陳大人是厚臉皮習慣了,總之皇上能同意,家裡媳婦兒能開心,他被外頭的人笑話一下又不會掉一塊肉。
陳大人跟向劉氏成親的時候阿澤跟笑笑都已經年紀大了,以前還是喊師公喊習慣了,之後也就只能改口喊的陳爺爺,只有阿照從出生之後會說話開始就一直喊的“爺爺”。
陳大人也沒強迫他們改口,孩子們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性格,陳大人一貫不是那種覺得自己是長輩就能絕對控制晚輩一切的人。
只要大家接受了他,跟他如同一家人一般好好相處過日子就滿足了。
陳大人樂呵呵的跟著跑了,向南在京城偶爾有空了就跟周子才一起出來喝喝茶聊聊天。
皇莊那邊前朝小皇子宮洺對種地確實很有興趣,向南上回再去皇莊的時候就把自己整理出來的資料都給宮洺送了過去。
雖然宮洺身份尷尬,不過宮洺瞧著是死心塌地要在皇莊裡過一輩子了,又有皇上安排的人監督著,向南將這些資料交給宮洺自行研究,皇上也是默許了的。
如果宮洺真的有天賦研究出了什麼,最後自然也算是造福大業了。
阿澤七月考試,等到九月下旬的時候才回來。
而九月中旬裡,向南跟周子才也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早上,早早的就一起跑到北渡口,在旁邊茶樓裡也就吃了個早餐的功夫,就有下人上樓來跟兩人說林大人乘坐的那艘客船到了。
沒錯,今年林淵終於能夠回京了,向南跟周子才都挺激動的。
這幾年兩人也不是沒有其他朋友,特別是向南,幾乎可以說是走到哪兒就交朋友交到哪兒,即便是朝堂上堪稱最狡猾的大臣,跟向南相識之後對向南也是忍不住生了真心結交之意。
說到底向南就是個技術型官員,一來不可能跟他們那樣的權臣有什麼矛盾爭鬥,二來跟向南交情好點兒。
再表現出為國為民忠君愛國,也算是間接性的向皇上表忠心。
雖然他們是私底下這樣那樣的爭鬥,可都是為了讓自己爬得更高更有權勢地位。可說到底,他們還是需要向皇上獻出忠誠。
如今的皇上雖然平日裡看著寬和,在民間的名聲也是寬厚仁愛,可他們這些接近皇上的人卻知道,皇上平時確實都是笑呵呵的,可真有人敢逾越了,那可是會被毫不猶豫的剁掉那隻越線的爪子。
總之各種複雜的東西,向南隱約明白,可也沒心情去研究,很多彎彎繞繞的甚至都沒察覺到,這麼糊里糊塗的反而讓更多人喜歡跟他結交,如今有接觸的人都跟他交情不錯。
不過對於向南來說,周子才跟林淵,始終是跟其他人不一樣的。
周子才跟林淵或許也是這麼個想法。
除了九天一次的大朝會,早上向南跟周子才都不用急著去辦公,向南工部那邊該他管的事兒都給分派下去了,還把自己的輔佐官給拉拔上來替自己解決瑣碎公務。
就跟當初當縣令時將那些公務扔給縣丞一樣,每天清閒得很。
周子才更是不用說,幾乎每天去辦公的地方就是跟同僚們喝喝茶看看書吹吹牛,即便今兒一天都不去也沒事兒。
聽下人說林淵坐的船到了,向南跟周子才兩人自然是急忙放下筷子下了樓,在渡口那邊又等了片刻,遠遠的就在人群裡見到了一身靛藍寬鬆長衫的林淵。
沒辦法,畢竟林淵那張臉長得還是很有辨識度的,在一水的鬍子黑臉男人中,清秀面白無鬚的林淵看起來還是那般溫潤如玉。
林淵長得沒向南高,不過在人群中還是中等偏上的個子,三十來歲了也還沒有發福,身邊帶了管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