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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現在這羊一丟就丟了好幾只,這會兒都十月裡頭了,今年這批羊也才生出十來只小羊羔,眼看著一年就要過去了,這一下子丟了好幾頭成年羊,豈不就讓趙老禿跟他孫子一年的忙活都給白費了麼?
怪不得趙老禿能著急得都要打擺子了。
向南戴好了眼鏡往天上一看,天空上剛過了一場黃沙雨,雲上好似都佈滿了灰塵似的,一塊塊灰黃灰黃的蔫耷耷飄在天上,整片天都被壓得低低的。
不過這幾頭山羊可不是小事,向南心裡一琢磨,先安撫了趙老禿,免得趙老禿揪著腦門上的頭髮再給揪禿一塊兒,“得,我去找老村長召集大家幫忙上山找找,要是天黑了就更找不回了。”
等歇一晚上明兒再去找的話,估計找到也就一堆骨頭跟皮毛了,這邊的山裡可是有狼的,雖然白天裡在山外圍沒看見。
向南是前兩年跟隨那啥潮流考了公務員被分派到農村裡做村官的,上面分派的職務是村支書,來之前向南看了許多書想著到了村裡該如何如何搞發展。
結果到了這邊向南才明白過來,人家本土的村長才是地頭蛇真大佬,他就是個頂了名頭的空架子。
好在向南也沒什麼大志向,怎麼過日子都成,糊弄著也就在這邊幹了兩年了,前不久接到老同學的通知,說是像他這樣在基層踏踏實實幹了兩年的大學生村官,上頭是有要往上調的意思了。
向南也沒太放在心上,反正人生在世,吃喝拉撒睡也就只能佔用那麼一點東西,湊合著也就成功的活過來了。
聽向南說要去找老村長,趙老禿臉上的臉色卻一點沒見轉好,反而為難的咬了咬牙根子,“可是我們沒多的羊給老村長家過年了啊,這、這、這……”
向南也知道老村長那個人,據說這村長之位是從建國開始就一代代傳下來的,那可真是條地地道道的地頭蛇了。
平時大家要請他幫個忙,沒拿點好處他就各種拖拉,哪怕是誰家的娃娃年級大了要上學了需要戶口了需要村裡開個證明,他都能給你拖拖拉拉折騰到眼看著就要開學了。
孩子家裡著急到不行,沒辦法,只能勒緊褲腰帶送點東西,不拘是幾十斤稻穀也好麥子苞谷也罷,更或者一兩包稍微好點的煙,哎嘿成了,第二天立馬就能給你迅速的辦好。
像趙老禿這樣的本地人,對老村長那堪稱祖傳的德行是十分清楚的,好在向南來了之後,大家要開個證明辦個身份證啥的,向南身為村支書也有資格開證明。
甚至向南還樂意領著啥也不懂的村民去鎮上公安局裡辦證,便是誰家要用銀行卡取個錢可又不相信鎮上銀行裡的保安工作人員,也都會來找向南
向南也不推辭,跟著起早爬山過河的去鎮上,就為了幫村民們在取款機前輸入個密碼啥的。
不是自誇的,向南現在是把村裡哪家哪戶的銀行卡密碼都給記熟了,誰家老人記性不好把寫了密碼的紙條子弄丟了,也會跑到向南這裡來問問。
在村民們看來,向南是個大學生,聽說還是沿海那邊大城市的娃子,本事大著哩。
因著這個,老村長那邊自向南來村裡以後就一直跟他彆著苗頭,可這回也沒別的辦法,村裡跟他交情好的都是些婆婆啊大爺啊哪家小娃子之類的。
壯勞力說來說去,居然也就只有老村長家那一波了。
“沒事兒,今天就是我跟老村長借幾個人,不肖你老趙家出啥東西,你先回家裡,別待會兒小墩子放學回來見不著人要著急了。”
小墩子是趙老禿的孫子,因為長得矮又微胖,順理成章得了個墩子的小名兒,意思是跟樹墩子一樣矮壯。
向南往老村長家去,路上也是心裡一陣為難,為啥?
因為老村長家有個十九歲的女娃對他有意思,這回去了鐵定又要被這姑娘一頓歪纏,向南不善言辭,每次都被弄得窘迫到不行。
到了老村長家的時候老村長一家正在吃晚飯,見到向南老村長家的孫女彭甜熱情的給他端了凳子倒了水,就差問他一聲要不要給捶捶背揉揉肩了,老村長氣得瞪眼,他老伴兒倒是笑眯眯的看著向南跟彭甜。
向南把趙老禿這事兒給說了,拜託老村長召集一下他堂兄堂弟家的兒子孫子幫個忙上山給找找。
“趙老禿自家的羊不見了,咋他不自己來?”
老村長轉著渾濁的眼珠子瞅了瞅,最後吧唧吧唧嚥下一口水煮土豆這才慢吞吞的說話,問的卻是別的事兒。
向南傻笑著打哈哈,“他家還有個小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