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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是在走的比較快的情況下,不過比起那些山溝溝裡頭,去縣城趕集一趟就得走上大半天的,青山村已經算是距離很近了。
秦春沛身體健康,比一般的孩子都強壯許多,這點路對他來說不算什麼,走到縣城連汗都不會出,但看在親爹的眼中卻還是覺得心疼。
果然,走到半路之後,他爹秦大山就開口了:“阿沛,你累不累,要不書箱還是爹替你提著吧,你省一點力氣,到時候也好有力氣讀書。”
秦春沛享受著父親的關心,好聲好氣的說道:“爹,科舉考試也得花力氣呢,我每天來來回回的鍛鍊才好,到時候不至於考試考到一半就生病。”
聽兒子這麼說了,秦大山才放心了一些,臉上帶上了幾分笑容,又有幾分得意的說道:“我家兒子讀書就是好,就是縣城裡頭的那些小少爺都是比不上的,哎,也怪爹孃沒本事,要是能買輛牛車的話,你來來回回也方便。”
這話卻聽的秦春沛有些心酸,其實原本秦家的家庭條件是不錯的,看看那青磚房子,再看看他們家的吃穿就知道了,只是這些年要供他讀書,日子反倒是有些緊巴巴起來。
其實原本家裡頭也有牛,只是在秦春沛五歲那邊,那頭老牛在山坡上摔了一跤死了,那家裡頭一時半會兒湊不到錢再賣一頭,只能先將就著。
家裡頭當家的是鄭氏,在鄭氏看來,家裡頭男人都得吃飽了,那才能好好幹活兒,所以從來不會在這一塊兒虧待了他們,這樣一來,能省下來的錢就更少了。
不過秦春沛也知道,之所以不能再賣一頭牛,最大的原因還是他一直在讀書,這方面的花費遠不是普通農家可比的。
秦大山不是個多話的人,但平常跟著兒子一塊兒去縣城的時候,一路上說話就沒有停下來的時候,一來是對兒子各種不放心,想要開口囑咐,二來也是覺得兒子願意聽自己說話,不像家裡頭老孃和婆娘,老是聽著聽著人就走遠了。
秦大山願意說,秦春沛也樂意聽,即使秦大山有時候說的絮絮叨叨也沒有什麼條理性,比如前一秒還在說春雨過後得去看看地裡頭的莊稼有沒有被淹掉,後一秒又開始說今年種出來的糧食收購價格不知道會不會漲上去,希望能漲一些。
大約是上輩子一直渴望著的親情,猛然接到手之後,秦春沛就顯得格外的珍惜,連帶著覺得有些小心思的二叔二嬸,分外淘氣的堂弟都挺可愛的。
男人的聲音中的關心無法掩飾,秦春沛嘴角含笑的聽著,走到一半路的時候忽然停下腳步,拉了一下秦大山說道:“爹,等一下。”
秦大山莫名奇妙的看著他,瞧見秦春沛往道路邊上走去,倒是有些著急起來,拉住他說道:“阿沛,去那邊做什麼,兩邊都是草叢,走進去都紮腳。”
他們青石縣一帶,道路兩邊都是雜草,通常都是刺刺秧,也有人稱呼它為割人藤,幹習慣農活的人走進去,有時候不小心也得被刺一下,嚴重的時候都會出血。
秦春沛也知道這種野草刺出來的血道子十分難處理,又疼又癢好幾天才會消下去,所以過去的動作特別小心:“爹,我聽見裡頭有聲音。”
一聽這話,秦大山就不阻止他了,從小到大兒子的耳朵都特別靈,有時候他們隔著房間說話呢,兒子也能聽得見,在秦家人看來,這也是聰明人的現象之一。
這就是秦春沛從末世帶過來的便利,他的五感過人,不但記憶力好,身體好,連帶著聽力視力和力氣都比一般人出色一些,當然,也沒到逆天的程度,只是隨著一天天長大,這種力量也在增強,幸好他上輩子就習慣了,不然光是嗅覺就會讓人難受不已。
秦大山到底是怕傷到了兒子,自己走上前拉開草叢,卻見草叢地下趴著一隻大狗子,身上滿滿都是血,看著像是被人用棍棒打過。
大狗子顯然已經氣絕已久,她的肚子還是鼓鼓的,竟是懷了小狗,看的秦大山都忍不住罵道:“這是誰家這麼缺德,懷了崽子的野狗也打。”
鄉下人有鄉下人的講究,就像是他們村裡頭的獵戶,上山打獵的時候也從來不會傷害懷了崽子的野獸,這是祖宗傳下來的規矩,百無禁忌的話最後可是要糟報應的。
秦春沛也皺了皺眉頭,如果不是聞到血腥他也不會過來,只是這一看大狗的慘狀,心中難免有些不舒服,他蹲下來摸了摸大狗的肚子,裡頭已經毫無動靜了。
秦大山嘆了口氣,說道:“也是可憐,罷了,既然我們撞見了,好歹挖個坑把他埋了。”
狗肉也是肉,但秦大山覺得這樣被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