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爐裡頭,香薰頓時被熄滅,幾個親衛已經開啟了窗,屋子裡頭的空氣頓時變得清新起來。
張城防放下茶壺,冷哼說道:“這個顧老頭擺的什麼鴻門宴,這是想把我們兄弟倆灌醉了套話嗎?哼,屋子裡頭弄得香噴噴娘們兮兮的,聞著都讓人頭疼。”
張守國也已經在屋子裡頭走了一圈,幾個親衛更是把床鋪都翻查過了一遍,確定沒有放著什麼奇怪的東西,藏著什麼瞞人的暗道,他才略微放鬆了一些。
喝了好幾罈子的酒,就是張守國也有些上頭,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冷笑道:“怕是覺得我們兄弟倆年紀輕,好糊弄吧。”
張城防向來對顧明遠有些偏見,當下冷笑道:“我倒是想看看他耍什麼花招。”
張守國皺了皺眉頭,但還是勸道:“別衝動,我們是來求和的,不是來打仗的,要打仗以後有的是機會,這次的事情可不能搞砸了。”
張城防有些氣悶的點了點頭,又說道:“大哥,方才你怎麼不直接說,反而被他帶著繞圈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在嘮家常呢。”
張守國卻說道:“顧明遠此人就是如此,但凡有事,你與他直接說,他反倒是不會應承下來,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他們文人習慣的做法,你也得好好學一學。”
張城防卻有些不樂意的說道:“還跟他學,學的都不能好好說話了。”
吐槽歸吐槽,張城防卻也知道好歹,發洩過之後就收斂了一些,兩人並不多話,讓人打水休息了,之後兩日,張城防就跟著張守國日日應酬,不是陪著顧明遠喝酒,就是陪著明城的一群當官的喝酒,每日回來的時候都帶著濃郁的酒味。
秦春沛年紀小,兩人出門喝酒的時候通常不帶他,如今在顧家也不好外出,除了輪流陪著出門的兩個親衛,其餘人只得在小院子裡頭待著。
這院子雖然不小,但整日帶著也憋屈煩悶的很,幾個好動的就有些忍不住了,但有張家兄弟的命令在,他們也不敢隨意外出,實在是無聊的很。
相比起來,秦春沛倒是沒閒著,不是在屋子裡頭練字,就是跟幾個來伺候的小廝說話,說的也是漫無邊際的話,似乎真的是無聊透頂了才如此。
幾天下來,他倒是跟幾個小廝打成了一片,又開始問明城裡頭有什麼好吃好玩的地方,那些小廝倒是也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一日張家兄弟又是一身酒氣的回來,回到房間之後,張城防就拎起茶壺灌了一肚子的冷茶,才憤憤說道:“那個老匹夫,竟是想要拖著辦事兒嗎!”
張守國臉上也有幾分苦惱,捏著眉心沒有說話,顯然也在為了此事著急。
秦春沛不知道他們要辦的是什麼事情,但左右是脫不開上次的糧餉,他琢磨了一下,還是開口說了一句:“將軍,這幾日那小廝與我說起,說明城裡頭好玩的地方有許多。”
“去去去,啥時候了還來說這個!”張城防不耐煩的罵了一句。
張守國的腦子裡頭卻閃過什麼,忽然問道:“等下,你繼續說。”
秦春沛微微垂下眼簾,繼續說道:“那小廝還說,明城裡頭好吃的東西也許多,東邊有一家賣餛飩的,餡兒特別鮮美,西邊有燒餅鋪子,便宜又好吃,最好的是南面那個點心鋪,鋪子雖然不大,但裡頭的點心無一不精美,都是用當年的新米做出來的。”
張守國眉頭越皺越緊,張城防忍不住問道:“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總不至於咱們事兒還沒辦好,先出去吃東西了吧?想吃東西什麼時候不能吃。”
張守國卻瞪了他一眼,抬頭看著秦春沛,似乎在打量他的分量,半晌才笑著問了一句:“你說這話,心裡頭必定有所猜測了吧。”
秦春沛抓了抓臉頰,笑著說道:“小的是覺得,既然街頭食鋪子的生意還這般好做,還用當年的新米,可見明城這邊的百姓,肯定是不缺吃不缺喝,不缺當年的新米新麥的。”
“不缺糧食……”張城防忽然拍著大腿站起身來,罵道,“我就知道那姓顧的不會那麼老實,哼,說什麼明城稅收如期上繳,真要是加了稅還沒拿到糧餉,百姓們怎麼可能吃的上新米!這會兒不鬧饑荒就不錯了!”
張守國自然也知道這一點,只是皺眉道:“道理是這個道理,但咱們並無實在的證據。”
秦春沛卻笑著問道:“要什麼實在的證據,只要將軍把在明城的所在所聞,所吃所喝,如實上報給朝廷,怕就夠這位知府大人頭疼了。”
張守國顯然也回過神來,暗罵自己走進了死衚衕,是啊,他要威脅那個姓